當(dāng)玱玹回到酒鋪時,海棠和老桑一看見他,立刻就“撲通”一聲,雙雙跪在他面前,臉上神色寫滿了愧疚與悔悟。
海棠(阿念婢女)“殿下,王姬被綁匪抓走了,綁匪說要拿藥換人。”
海棠一邊說著,一邊將那卷軸遞到了玱玹手中。玱玹接過來時,臉上滿是焦急神色。
打開一看,卷軸上只有寥寥四個大字——“拿藥換人”,言簡意賅,直截了當(dāng)。
最近,他唯一下手搶過的藥就是相柳的。
這就難怪了,昨晚相柳找上門來卻又突然無緣無故地半途開溜,原來他打的主意根本不是直接硬搶啊。
老桑“都怪我,是我中了玟小五的圈套,沒能保護(hù)好王姬,主上您責(zé)罰我吧?!?/p>
老桑十分自責(zé)的低著頭向玱玹道歉。
玱玹(軒老板版)“都起來吧,不是你們的錯,是我太過輕敵了,才讓他們有了可乘之機(jī)。”
玱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抑制住內(nèi)心升騰起的怒火,以平靜的口吻讓他們起來。
隨后他把手中的卷軸狠狠地摔在地上,大步朝門外走去。
玱玹(軒老板版)(玟小五,相柳,我一定要讓你們后悔。)
玱玹(軒老板版)(這一次,我絕不允許妹妹再丟了,所有傷害她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玱玹的眼神里燃燒著熊熊怒火,還透著一股毫不動搖的堅決與狠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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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我和阿念,再加上相柳,我們仨就在這靜悄悄的樹林里干巴巴地等待著。
阿念和相柳碰面沒多久,就順勢往地上一趴,假裝自己昏過去了。誰知,這丫頭裝著裝著,竟然真的給睡過去了。
我感到挺神奇的,就蹲在她旁邊,閑著沒事干就輕輕戳戳她的臉蛋兒。
沒想到這丫頭睡得可真沉,怎么鬧騰都沒法把她弄醒。
玟小五“真好玩,能吃能睡的,適應(yīng)能力還挺強(qiáng)。”
我跟阿念鬧完,轉(zhuǎn)頭看向大樹下的相柳。
此刻他正安安靜靜地坐著,閉著眼睛在養(yǎng)神呢,我這時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又多了幾處新添的傷痕。
玟小五“你還好吧,要不要去療傷???”
我走過去,挨著他坐了下來,滿心關(guān)懷地詢問道。
相柳“等事情結(jié)束再說。”
相柳眼睛都沒睜,沉聲道。
玟小五“那要喝血嗎?”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悄悄地向相柳靠近。
察覺到動靜,相柳警覺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幾乎與他貼身無間,呼吸交織在一起,透著些許曖昧。
他的臉上掠過幾分微妙的情緒,緊接著,他抬手用力將我推開。
相柳“不需要,你離我遠(yuǎn)一點,保持安靜。”
我只能無奈的退遠(yuǎn)他一點,又回頭看了看一邊躺著睡得正香阿念。
玟小五“等軒把藥交給你的人,我就負(fù)責(zé)把阿念安全送回去。到那個時候,你就安心找個地方好好養(yǎng)傷吧?!?/p>
相柳沉默著沒有應(yīng)答,只是掃了幾眼阿念,隨后又重新將視線轉(zhuǎn)向我。
相柳“你知道軒的真實身份嗎?”
相柳突然問道。
玟小五“我……我當(dāng)然不知道。”
我說著,卻又有些心虛,只能默默地偏過頭,不想讓相柳發(fā)覺,開始胡亂猜測。
玟小五“他身上的市井氣實在太重了,似乎并不像是世家大族的嫡系子弟,但又顯然擁有相當(dāng)?shù)膭萘??!?/p>
玟小五“這些都是需要雄厚的財力物力支撐的,大概就是世家大族出來的,可能是底下不出名的庶子。”
相柳“我倒是略猜到幾分。”
相柳“就是還需要再驗證一下,但如果真的是我猜測的那個人的話,你回去可就兇多吉少了?!?/p>
相柳面色有些沉重的說道。
玟小五“那你會保護(hù)我嗎?”
我倒沒被他給唬住,反而再次靠近他追問著。
相柳“這次的確是我拖累了你,在我除掉他之前,你就跟在我身邊吧。”
玟小五“你的意思是躲避他?”
我聽聞后撇了撇嘴,默默的遠(yuǎn)離他。
玟小五“我可不是那種躲在別人身后,等待著風(fēng)暴過去的人?!?/p>
玟小五“得了,我就知道靠你是指望不上了,這事兒還是我自己來解決吧?!?/p>
相柳“就你?聽聞那人特別護(hù)短,你綁了他妹妹,犯了他的大忌,他肯定要殺你,就算不死也半殘?!?/p>
相柳說著特別嚇人的話,但我只是輕輕一笑。
玟小五“放寬心,別以為我好欺負(fù),我可有的是招數(shù)呢。”
玟小五“大不了,就互相傷害咯,誰都占不到便宜?!?/p>
我說著,笑容慢慢轉(zhuǎn)變?yōu)榭嘈Α?/p>
相柳“哼,隨便你,小心別真的死了,我可不會去救你的?!?/p>
相柳撂下這句話后,酷酷地轉(zhuǎn)過身去,不再搭理我。
沒過多久,毛球在上空嗖地飛過,一邊發(fā)出叫聲,一邊在天上不停地打著旋兒盤旋著。
相柳“我的人已經(jīng)收到藥材,安全撤離了?!?/p>
玟小五“行吧,那我就帶人回去了?!?/p>
我點了點頭,順勢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塵土,然后緊盯著相柳,嘴上叨叨著些賭氣的話。
玟小五“那咱倆今天就此別過,從此山高水長,后會有期?!?/p>
玟小五“若是無期,就別惦記著了?!?/p>
相柳“我惦記的是你的血,不是你的人。”
相柳還是那么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把我給氣得忍不住笑出了聲。
玟小五“哦,那行,那你到時候快一點來收尸吧,說不定還有一些沒死凈的余血,可以留著給你收藏!”
我滿腔怒火地講完話,一把將還在睡夢中的阿念拽起來帶走。
相柳的臉色陰沉得能仿佛擰出水來,他緊緊盯著我逐漸遠(yuǎn)去的背影,最終還是憤然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