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用他們對付誰?用他們提升自己的修為。”
“他們以這種方式存活下來,他們被利用的同時,是因為有著價值,要是沒了這種價值,到時候被別人收走,你又當(dāng)如何?”
陰郁男的背影一下子僵住了,眼底的慌亂誰都沒察覺。
良久,席御卿嘆了口氣,略帶遺憾的說道:“既然你還是那么執(zhí)著,那這真相,我們就不再刨根問底,你好自為之吧?!?/p>
“等等,我可以說,但是他們這副樣子,你們能不能把他們變回曾經(jīng)的模樣?”陰郁男終于是開口了,也不管席御卿說的虛情還是假意,腦子不是很靈光的他但是更傾向于席御卿的。
他的嗓音,竟然還處于稚嫩階段,恐怕他的嗓音除了停留在生前,不知什么原因,變成了這副模樣的他,外貌變了嗓音卻是不變的。
席御卿的頭頂出現(xiàn)了一排整齊的問號:“你這要求,恕我無法滿足,我就一普通人,真想把他們變回原樣,倒不如試試用你的真情?!?/p>
“世間自有真情在。”
陰郁男抬眼,和席御卿的視線對上了,幾秒鐘后,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
席御卿暗自舒了口氣,他的眼神實在嚇人,好在沒什么惡意,雞皮疙瘩倒是起了一地。
“殺害我的,不是別人,正是我自己。”
“如你得到的線索,我和姐姐的關(guān)系最好,和二哥的關(guān)系一般。我不怪二哥,二哥也有自己的朋友,也想出去玩?!?/p>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家里來了一位親戚,他的到來沒有半點(diǎn)水花,當(dāng)然,這只是表面上的。”
“他不知從哪得了一個賺錢的法子,什么都沒跟我們家人說,反倒是在外面散布謠言,說什么我們賺了很多很多錢?!?/p>
“拍全家福的那個,比較冤,我們都不知道我們得錢,因為這就是個謊言,他進(jìn)來從頭到尾都想要問賺錢的法子。”
“想要賺錢,誰不想呢?”
“他把錢給了我們,盡管家人說不知道,他也沒有惱怒?!?/p>
“有可能是他太急需要賺錢的法子了,他在當(dāng)天夜里做了一件意外,卻是讓歹人有機(jī)可乘的事。”
“我們吃完了飯,和往常一樣,回去讀書的讀書,去玩的玩,我不知道去哪玩,就一直呆在家里?!?/p>
“傷害我的兇手是一個大漢,他的臉上有好幾條刀疤,和我們拍全家福的那個是凌哥,察覺到了不對勁,帶著我跑了?!?/p>
“刀疤男不是一個人,他還有同伙,凌哥被放倒了,我沒了?!?/p>
“不知怎么的?我沒能離開房子。很清晰的看到回來的他們傷心欲絕,凌哥自責(zé)不已,我不怪他們?!?/p>
“為了查出真兇,他們把謠言散布的更廣,這也讓他們得了和我一樣的命運(yùn),他們被困在四樓之上,哪也走不了,四樓是他們不常住的?!?/p>
“我是前幾天的時候醒的,一個年輕的男人說可以幫我,我就照做,現(xiàn)在仔細(xì)想想,我都落到你們手上了,他還沒有來救我,排除有恃無恐,他對我并不是很上心?!?/p>
“炮灰一樣的角色向來可有可無,我知?!?/p>
“看來這方法可行,雖然效果顯著的慢。”席御卿指的是那幾口人的狀態(tài)。
陰郁男猛的轉(zhuǎn)過頭一看,果不其然,他們的臉上能露出茫然的神色了,他們認(rèn)得他。
不幸中的萬幸,不是嗎?
他們的怨氣比他還要深,這很正常。
“你好自為之,真相我會還給你,不過你知道那個兇手之后怎么樣了嗎?”席御卿對于他們的遭遇,深感同情,他能做的,就是查明兇手。
“也算罪有應(yīng)得,不知道是作惡太多還是什么?他自己都是在打水喝的時候,一頭栽到了井里。然后就沒然后了?!?/p>
陰郁男對此很是復(fù)雜,他們都沒能報仇,他倒是以那種死法走了。
“好,知道了,不過,你的遭遇如果能寫在筆記上會更好,時間過了很久,要找到當(dāng)年的真相,即使我真的知道真相,卻是不能隨意說的。”
“你。。。明白吧?!?/p>
陰郁男點(diǎn)了點(diǎn)頭。
筆記交還到了他手上,他還是用從前的習(xí)慣,一筆一畫的把筆記延續(xù)下去。
筆記寫了一半,事情幾乎都交代了。
他的筆記不像新弄上去的,倒像是很久以前從未斷過一樣。
從餐廳出來,席御卿欲言又止,凌逸澈知道他擔(dān)心什么,說道:“我們會找人把他們的怨氣消下來,你要時刻關(guān)注的話,你也可以時不時的過來找他聊天。”
“聊聊進(jìn)度,有我們壓制陰氣,不會侵蝕到你們?!?/p>
“好的,多謝了?!毕湓缫言趦?nèi)心這么規(guī)劃好了,幸好他們能同意,讓他多次來打擾。
陰郁男的眼神爆發(fā)出帶著希望的光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急切的說:“這一次是我對不住你們,我的懲罰,不管是什么,我都無怨無悔的接受?!?/p>
“你們要小心他,把我喚醒的那個人,他的實力很強(qiáng),這一次,他用計不成,還會有下次?!?/p>
“對于他的樣貌很模糊,我說不出關(guān)于他的一切,我。。?!?/p>
席御卿點(diǎn)頭表示知道,一般這樣的人又怎會會留下把柄?
凌逸澈把珠子裝回去了,到了分別的時候了,凌喵喵的手被席龍澈一直抓著,每當(dāng)稍微挪動半分,就能收獲帶著委屈的小眼神。
凌逸澈看的,忍不住捂臉,自家妹妹那么小就被人家吃的死死的,要是長大之后找男朋友的話,豈不是人家用個美男計就能把她騙回去?
不行,下次一定要鍛煉鍛煉她對美色的誘惑。
凌逸澈嘆了口氣,自顧自的回去了,知道妹妹是要跟他們回去的,不然他們何必如此大張旗鼓的來呢?
他又不傻。
自家哥哥的意思,凌喵喵Get到了,一行人踏上回家之旅。
與此同時,躺在醫(yī)院的陰郁男的身體,有了動靜,有意識的他醒了過來,筆記本也由某個不愿透露姓名的路人交給了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