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色衰的女人沒說話,不爭氣掉入的眼淚讓鐵錘的胸口很悶,扯了扯嘴角,笑不出來安慰人的他只得關(guān)上門,出去外面走走。
她沒有阻攔,家里的糟心事,她很不得她的兒子不知道,甚至一整天出去玩,她都不會介意。
只是,她的兒子,多少繼承了她的性格,軟弱卻又無能,更是不會主動沖擊的交一個好友。
可憐的女人不知道,她的兒子竟然在路上不自覺的往白語那邊跑,他是大高個,大長腿。
分鐘不到,他就各種拖延的徘徊于周圍。
保鏢從他的身上沒感受到惡意,卻也盡忠職守的沒把他放進去,鐵錘毫不在乎,他只是遠遠的看著就行。
白語不經(jīng)意的和鐵錘對視了一眼,鐵錘破天荒的慌忙的移開了目光,真是一個靦腆的孩子呢,白語心想。
同時,曾經(jīng)他也幻想著這副表情出現(xiàn)在自家親生兒子的身上,當(dāng)時的他,幻想過以何種的態(tài)度,何種的表面功夫應(yīng)付。
計劃趕上了變化,每一段時間的心境不同,現(xiàn)在,死去的心境攻擊了他。
他還沒餓到那種程度,親生兒子沒認(rèn),反而對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孩產(chǎn)生讓他做自家親生兒子的替身的幻想。
這不是鬧嗎?他可不想繼續(xù)丟人,他也是想不通,為什么別人非得要搞個替身?不管正主有沒有回來,這都是很尷尬的事情。
說好聽點,回不回來心里都會膈應(yīng),說難聽點,連他們內(nèi)心多少都會有些小介意。
鐵錘愣住了,即使白語沒在看他。
他真的好溫柔啊,那一身氣質(zhì),那一副擔(dān)憂親生兒子的模樣,倘若,倘若他的兒子是他就好了。
他才不會像他兒子那么不識好歹,有好日子不過,非得要計較真假,真假就那么重要嗎?回去吃香的喝辣的多好。
非得在這里過一輩子才算好啊。有錢飲水飽,沒錢連根草都看不到。
玫俊軍也不是個好的,這種人,一看就知道小心思就特別多。
明明知道繼父做的事兒,卻還要跑到顯眼的地方觀看,生怕別人看不到他的影子,他整個人一樣。
還有,一個大男人一點擔(dān)當(dāng)也沒有,有這種事,自己不說什么就算了,還躲在人家一個女孩的身邊。
不管他懦不懦弱,都是他的事,但是他就是看不慣,僅此而已。
玫俊軍比白溪夢讓人討厭多了,仔細(xì)想來,白溪夢什么也沒做,可是,往往什么沒做,卻勝過什么都做了。
他只要往那一站,每個人都要圍著他轉(zhuǎn),不管是誰都一樣。
如今的他也得從他的身上下手。
可千萬別怪他啊,若是他也在他的家庭,他的想法和他也不會有太大的異議。
原地等了將近兩個小時,兩個小時一動也不動,白語被看的如芒在背,余曼有些生氣,這人一直在外面看著做什么,他們都沒有活要干的嗎?
也不對,他們確實沒活干,早就看完了這里的資料的她,憑借著平常的記憶力記起了鐵錘。
一想到這家伙的執(zhí)拗,她就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