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黃河不死心的人就是這樣的,下一秒,一個樸實無華的大耳刮子向著腦瓜子襲來,沒有準備的鐵錘被打的接連一個踉蹌,捂著腦袋,剛想轉(zhuǎn)身,另一邊,繼續(xù)被打了一個踉蹌。
猛的回頭,看到的是一副怒目圓睜的親爹的嘴臉,而他的媽媽在不遠處原地哭泣,始終不敢向前一步,就像是被定住在那兒一樣。
鐵大壯脫下一只鞋子,朝著鐵錘的身上打去,嘴上罵罵咧咧:“你這大孝子,你親爹我還在呢,你竟然敢背著我去找新的親爹親媽,你咋想的?我缺你吃,缺你喝了?是不是太閑了?導致你有時間胡思亂想?”
“給你那么好的生活,我都不求你成績了,你想要啥沒啥?”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怒氣更盛:“好啊你,嫌棄我們粗鄙了是吧?墨水沒兩點,反倒是嫌棄我們來了?!?/p>
正要舉起手來打到的時候,手被匆匆趕來的導演抓住了,這叫什么事兒?。空Φ娜颊疑习紫獕裟?,這可憐孩子都快變成倒霉孩子了。
“哎呀,老哥,孩子都那么大了,這哪里還能這么打呀?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坐下來好好說?!?/p>
“有什么不能敞開說,繼而解決的呢?”
導演給白溪夢使了個眼色,不曾想,人家這么個大小伙早已有眼力見的拿著幾張椅子擺在陰涼處,手上則是有著幾杯水。
挺上道的嘛,這小子。
導演屬于經(jīng)常健身有力型,對上常年不怎么鍛煉的鐵大柱,輕而易舉的抓著他的手,不讓他動彈。
好漢不吃眼前虧嘛,稍稍冷靜下來的鐵大柱,只得平復臉上的怒氣,看著自家的蠢兒子,冷哼一聲,把頭扭向旁。
坐了下來,手上拿著那么一杯水,導演很是頭疼,揉了揉眉,問道:“你爸媽不好生生的在這嗎?做什么要換父母呢?甚至你還找到了白溪夢,這多少有點離譜啊。”
“沒有?!辫F錘搖了搖頭,想到了什么的他補充道:“他是親生的,他們來找他,另外一個不是親生的,他不行?!?/p>
豁哦!這一本正經(jīng)的語氣是咋回事???這還選上了還。
導演時刻關(guān)注著鐵大柱,要是怒氣值可以化作人形,估計面前的鐵柱早已被掀翻在地了。
導演先是拍了拍鐵大柱的肩膀,再然后將不遠處的張翠蘭請了過來,這畢竟是母親,總不能誰的話,鐵錘也不聽吧?
導演時不時偷瞄這三人,適實的把話遞給張翠蘭:“那個,平常在家,他有這個預兆嗎?就是想換父母?!?/p>
看了看鐵錘,又說道:“你想想你父母和你曾經(jīng)的溫馨時光,難道真的舍得嗎?這玩笑啊,可不要開的太久。”
“再說了,你這樣給人家?guī)砹死_,很不好的。”
‘有嗎?’鐵錘特意的撇了眼白溪夢,他的臉上面無表情,哪里有被影響的模樣?
話到嘴邊,張翠蘭確是不知該如何說,眼淚一直流,一直流。
好吧,導演只得放棄繼續(xù)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