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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走到哪里,愛是恒久命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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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終了,所有人都吶喊起來。
大張偉向來拒絕emo,在剛剛何炅唱的時候他估計就想好了該怎么捧哏才能掃去悲傷的氣息。
何炅從舞臺那個房間跑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重新穿好了他的大衣,捂得嚴嚴實實,像是個男德典范,仿佛剛剛穿個背心唱歌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回來第一眼看的就是盛年。從剛剛能看到大家的地方起,他的目光就在人群里急切地尋找她。
在這之前,更久的離別有,更長時間不聯(lián)系也有,但偏偏沒有一次像這次一樣。明明只分別了短暫的幾分鐘,他卻覺得時間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
似乎是因為,剛剛唱完那么一首歌,他感到有些孤獨,急切地想知道自己身邊是不是有一個人愿意從一而終地陪伴著他。
于是他就看到盛年依舊穿著她那身潔白的長裙,一頭長卷發(fā)柔順地披在肩頭,一雙漂亮的鹿眸亮晶晶的,眼眶通紅,里面蓄滿淚水。
何炅先是愣住,緊緊握著麥克風的手有些發(fā)抖。
隨后他顧及不了更多,邁開腿小跑過去,俯身給人擦眼淚。
略微粗糲的指腹輕輕撫過她略微向下的眼尾,動作小心翼翼的,似乎是怕花了她的妝,又似乎是怕弄疼她。
其他人迅速安靜的下來,盡管一個個早已起立看向這邊,卻都大氣不敢出。
拜托啊,他們敢說什么?也只能當會兒看客了。
尤其是大張偉,明明輪到他主持,他話筒都舉起來了,剛剛還激情澎湃地喊了幾句“何老師”,如今似乎有些尷尬,依舊舉著話筒,嘴卻閉上了。
魏晨似乎有些同情他的遭遇,抬起手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撫。
何炅“怎么哭了呀?!?/p>
何炅將話筒放到一旁的桌上,湊近她輕聲問。
如果剛剛他唱起歌來時的聲音是極其具有穿透力的,那此刻他的聲音溫柔得要命,生怕嚇到面前人似的。
在他的印象里,盛年確實愛哭。
開心了會哭,難過了也哭,生氣了要哭,生病了還要哭。
每次都委屈巴巴地撇著嘴,眼睛紅通通的,清澈的眼淚不要錢似的往外涌。
大部分時候她要小心翼翼地拽著他衣角,后來直接窩他懷里哭,把眼淚鼻涕蹭他一身,最后再一臉無辜地跟他道歉。
盛年“不知道?!?/p>
盛年有些無措地看著他,其實大概是想抱抱他或者被他抱抱的,但是畢竟還在錄節(jié)目。
于是表情分外委屈。
盛年“可能是覺得……”
她嘟囔著說到一半,卻又不肯繼續(xù)往下說了。
何炅“嗯?”
盛年“可能是覺得,你好像個空巢老人?!?/p>
何炅也沒客氣,原本在替她擦眼淚的手臨時挪了個地方,彈了一下她腦袋。
旁邊離得近的都聽見盛年的話了,一個個都開始仰天憋笑,卻偏偏還要裝作什么都沒聽見,什么都不知道。
憋得最厲害的幾個,臉都比剛才紅了一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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