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流竄,羽箭鋪天蓋地飛進河里。
船舶已經靠岸,云藜割斷綁繩用戒指里的飛針刺暈兩個侍衛(wèi)。匪首聞聲趕到時,船已經快靠岸,云藜正爬上船欄,一不做二不休一頭扎進水里。
土匪們朝河里放箭,云藜的蹤跡消失在河中。
驛站內氣氛一片凝重。
元祿“都怪我!我就應該把云藜姐安頓好再追出去……”
使團圍成一個圈,元祿在小圈子里自責。他不僅搞丟了云藜還讓楊盈手上沾了血。昨夜里楊盈要匕首他本以為是她心軟想割斷繩子放走鄭青云,沒想到楊盈拿了匕首來到鄭青云腳邊,一刀捅在他心口處。小姑娘臉上滿是噴濺的血滴,手上刀上全是血污。夜里回來不見楊盈有太大反應,誰知今日沾床一睡下就害病不起了。
寧遠舟“這不怪你元祿,是我百密一疏,不過錯在誰已經不重要了,當務之急是把郡主找回來?!?/p>
錢昭“我?guī)б魂犎讼葟泥嵡嘣谱哌^的小路去找?!?/p>
“報——安國的引進使帶了人馬過來!”六道堂的探子報告消息。
寧遠舟“想來是昨日的事驚動了安國的人……”
孫朗“這可怎么辦,郡主不見了安國若問起來……”
任如意“我有辦法,于十三跟我過來。”
于十三樂意為美人效勞,屁顛屁顛打開自己的家伙什,為美人梳妝打扮一番。任如意身著云藜的郡主服飾,淡藍色華服顯得任如意格外清冷。她頭上戴了帷帽,臉上易容成云藜的模樣,妝容與云藜有八分相似,以備不時之需。
引進使李同光帶著一隊人馬駕臨驛站,在廳中久等不見禮王察覺到使團似乎藏著貓膩,他便公開叫板:“梧國向我國進獻黃金,迎帝使禮王卻遲遲不出,你們梧國怕是不想你們那位再做皇帝了吧!”
杜長史“豎子小兒,豈敢口出狂言!”
出此言的正是杜長史,老長史氣得不輕,他最看重這些君君臣臣,這引進使分明就是挑事!
任如意“大梧禮王在此!”
藍色長裙裝點,任如意戴著帷帽從偏廳走出來,“請引進使移步”。面色一動,李同光聽到聲音為之一顫,他看向任如意的臉,可帽帷擋得嚴嚴實實——這聲音,怎這般像師傅!
移步到偏房,只見禮王睡在屏風后。待任如意定睛看清李同光面容,她心頭一跳面色一凜。
“你是何人?”李同光同行的禮儀使上前問道。
任如意“妾乃大梧湖陽郡主!”
原來鷲兒就是李同光,小徒兒長大了??扇缃袢稳缫庖獛土捞?,任辛已經死在了安國,她便不再認鷲兒。
任如意“這是我大梧禮王殿下,如今殿下病重,爾等來此催促這便是你們安國的待客之道?”
聲音清冷涼薄,不怒自威,任如意氣勢拿捏得很到位??衫钔庠铰犜接X得不對勁,這威嚴的聲音他永遠刻在腦子里。
李同光“即見使節(jié)為何不摘帷帽?這也是你們梧國的待客之禮?”
李同光反唇相譏,卻心下又期待又慌張,他既期待帷帽之下是師傅的臉,又怕認錯,他的師傅自六年前那場大火……
任如意“我乃大梧貴女,容貌豈是你們說見就見!”
……
出了驛站,李同光臉色不太好,禮儀使以為這位安都來的引進使脾氣不好,在為今日湖陽郡主沒摘帷帽這事生氣,于是他忙在李同光跟前哄吹,“那梧國使團囂張得很,大人您消消氣,小的這就去查查那位湖陽郡主……”
不理會那人,李同光兀自騎上馬帶隊而去。一路上李同光心里疑竇橫生,六年來他再也沒聽過跟師傅如此相像的聲音。
隊伍正走著,路中間躺著一個濕噠噠的人兒,“吁——”隨從勒住馬,立即下馬查探。
“何人在此?”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云藜回憶起來自己跳下河中在河里憋氣潛著水往上游游去,沒成想那幫匪徒趕盡殺絕在水里放箭,她被流箭射中肩膀,幸好系統(tǒng)可憐她是個戰(zhàn)五渣把她打撈上岸,她自己走了一段快到驛站他卻實在沒有力氣,體力不支倒在路上。
“你可是前面驛站出來的嗎?勞煩幫我傳個信……”
李同光還在心里回憶著“湖陽郡主”的聲音,只聽馬下隨從來報:
“使臣,前面躺著個女子自稱湖陽郡主?!?/p>
岱余青今天來晚了,沒有存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