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琴道:“那你們的朋友其實都還挺隨意的,都不太在意那些細(xì)枝末節(jié)的東西,挺好的。小胡呢,小胡是怎么樣的?”
胡先煦我好像不太一樣。我是那種來到一個地方,我有點不喜歡,那我會很誠懇地和我的朋友們道歉,我說我要走了。
毛不易感嘆道:“那你好做自己啊。那你說了之后,然后有人說‘那大家一起走吧’…”
胡先煦那好啊,尊重大家的選擇嘛。
“你也沒有心理壓力,你也不會內(nèi)耗?”
胡先煦對啊,所以我一定會選跟我關(guān)系特別好的朋友,能包容我的一切。這一點跟小薇一樣的,她的旅行搭子也都是和她特別合拍的朋友,不然不會叫出去一起玩的。
兩人對視一眼,同頻點頭。
“那你們花少結(jié)束之后,你們倆有約著一起去哪里玩嗎?”毛不易笑了笑。
沈薇有和嵐姐她們一起去環(huán)球影城,之后就沒有了,因為大家都很忙。
胡先煦但要是大家都有空,我也很愿意叫小薇一起玩的,就看她來不來了。
他似笑非笑。
沈薇深吸一口氣,回以微笑。
沈薇我來啊,我必須來。
“空氣中哪來的火藥味?。俊崩钛┣傩Φ?,又轉(zhuǎn)移話題,“你有那種就是一下子就信任的好朋友嗎?還是都得經(jīng)過很長時間才能建立起信任?”
胡先煦得經(jīng)過很長時間。我朋友少,也因為我在找朋友這件事情上特別苛刻,就是看他對我有多真、多坦誠。
“‘裝’其實還是很容易感知到的。有些人他裝得很淺顯,比如說你問他,咱倆都聊一個事,我已經(jīng)很坦誠表達(dá)我的觀點,然后他就‘哦哦哦,是嗎’這種?!?/p>
“哦,是嗎?”毛老師隨地大小演,“有這樣的人嗎?”
沈薇我感覺‘裝’和‘不裝’還是挺好區(qū)分的。剛剛雪琴姐說的那個,要么就是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要么就是敷衍,這種對我來說其實沒關(guān)系,但我們可能不會進(jìn)行下一步的深入交友。
“歸根結(jié)底還是思想不合拍。我對你真誠,你也應(yīng)該對我真誠,如果做不到互相袒露,那我覺得是很難建立信任的?!崩钛┣俚?。
胡先煦沒錯沒錯。而且這個真誠不是你跟我說多少你的什么秘密,而是一種態(tài)度,不在于你到底跟我說什么。我選擇朋友,這個真誠的程度必須是對等的。
毛不易瞇眼思考:“我能理解你說的。但是真誠…心底最深處的東西,是有必要分享的嗎?”
“有一些人叫認(rèn)識,有一些人叫朋友。小胡和薇薇剛剛說的,其實是好朋友這一類,讓你能夠真實做自己的人。”
“就是說你們不會廣泛地用朋友這個稱呼。”毛不易道。
胡先煦不會。我能稱之為朋友的,一定是我會選擇第一時間傾述的人,抓起電話我就打給誰,那個人就是我的朋友。
聞言,沈薇若有所思。
曾經(jīng)有這種情況出現(xiàn),出現(xiàn)過胡先煦向沈薇傾訴的情況。
不過她當(dāng)時沒在意,因為在她心里,也是自動把胡先煦劃入“朋友”這一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