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幽靜的樹林,溫暖的春風輕輕吹拂著臉龐,給人一種舒適而寧靜的感覺。
密集的樹葉在陽光下閃爍著翠綠的顏色,為整個樹林增添了一份生機勃發(fā)的景象。
陽光透過樹冠的縫隙灑落在地面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微弱的陽光穿過樹葉落在土地上,泛起淡淡的光暈。
樹林中的小草和野花一點點抬頭,勇敢地挺起脆弱的身軀,迎接春天的到來。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那些悄悄綻放的野花,或者是小巧嬌嫩的花朵,或者是似乎不經意間蔓延開來的小花叢,給整個樹林注入了一抹絢爛的色彩。
樹林深處的小溪緩緩流淌,水面上蕩漾著微波。周圍的樹木倒映在水中,與青蔥的岸邊相互映襯,形成一幅平靜而美麗的畫面。
又可以聽到微弱的鳥鳴聲了,它們高低起伏,時而悅耳動聽,時而嘹亮歡快。
鳥兒停在枝頭或者在空中翱翔,為這個環(huán)境增添了一份生機勃勃的氣息。
每一個細節(jié)都充滿著寧靜和美好,讓人們感受到大自然的力量和寧靜。
但是寒冷從未在早春真正的褪去。
戰(zhàn)爭也接近勝利,起義軍的部隊正如釋所預料,在春天來臨的時候,這些老舊貴族們將會被摧毀。
舊王國國只剩下了茍延殘喘,起義軍只要在張大嘴巴一口就可以將其徹底吞掉。
這些迂腐的老舊的貴族們,終究被抱復理想的有志之士們掀起的變革之風摧毀了。
他們回到了北邊,臣服在了侵占了他們原有領土的敵國的腳下。
起義軍,剩下的,就只剩下收復遼闊的北境了。
釋是一個叛徒,是一個野心家,他利用了起義軍們的熱血,推翻了舊的統(tǒng)治者,卻正在成為新一輪的統(tǒng)治者。
你可以說他奸詐狡猾,但是他確實是一個杰出的戰(zhàn)略家,這是個事實——在他的領導下,這個國家正在迎來新生。
玄現(xiàn)在小了不少的壓力,這兒的敵人已經潰逃。
不過,他還是需要每天巡視一圈,以發(fā)現(xiàn)潛在的危險,畢竟誰也不能保證這里是否有這么一些藏匿于此的流寇。
這是屬于玄的謹慎,是對玨安全的負責。
不過他已經不像以前那般要到深夜才回來,他回來的很早。
有時候他會帶著玨一起在附近狩獵獵物,玨的靈敏到離譜的動態(tài)視力總是能捕捉到一些連玄都不容易察覺的動靜。
不帶玨一起時,玨喜歡一個人坐在屋前,等待玄回來。
有時候她也會做一些像是收集一些木柴的小活。
不會挨餓,也不會受凍,能夠自足。
但是也存在著一些問題。
入春之際,雨非常的頻繁,而這一棟玄修過的小屋,在寒冬中經過風雪的消耗,已經有了一些漏縫。
盡管兩人經常在修補,但是每次下雨都能夠告訴他們,在某一處有些漏洞。
玄又出去了,閑著也是閑著,玨打算為玄編織一頂草帽。
她在屋外沐浴著陽光,愜意的坐著,一點一點慢慢的編織。
她想象著玄看見草帽后開心的模樣。
“他總是淋雨,嗐,真是的。他會喜歡的!”
玨哼著小調,慢慢的,一頂草帽已經初具雛形。
玨注意到,有一個人向她慢慢靠近。
這個點正好是玄回來的點,玄本人比較安靜,回來的時候不會發(fā)出一點聲音,而且來者的腳步步點和玄非常接近,唯一不同的是來者的腳步太輕盈了。
玨百分之九十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草帽上,完全就以為回來的是玄。
待到那人就走到她面前,她微笑著抬頭說道:
“你看!我給你……”
然而,在少女面前出現(xiàn)的是一個陌生的男子。
略顯卷曲的黑色長發(fā)整齊地梳理向后。
修長的眼眉下是一雙深邃的眼睛,散發(fā)出一種寒冷而銳利的光芒,睥睨一切的眼神變得更深邃,仿佛隱藏著無盡的智慧和殺意。
他的面部輪廓顯得棱角分明,有著纖細但是肌肉緊致的身材和堅毅的面容,但他的整體形象更加神秘與陰冷。
他的皮膚呈現(xiàn)出黝黑的顏色,穿著黑色緊身衣,衣服的紋理帶有金屬質感,透露出他健壯的肌肉線條。
他的雙臂被黑色的護腕和護手覆蓋,而玨隱約之中聽到的類似的金屬碰撞聲,也正是其與腰間的寶劍碰撞的聲音。
他的背上還背著一個長方體的半人高的箱子,不知道里面裝著些什么。
整個人透露出一種冷靜而強大的氣息。
來者正是淵。
但是玨只是聽說過關于他的些許故事,沒有見過他的本人,也沒有聽過關于其外貌的描述,不過就算聽過,玄描述的也只是他四年前的時候。
震驚到瞳孔地震,玨被他強大的氣場壓得有些顫抖。
“你是誰?”
原本這是玨想要問的,可是她的喉嚨已經發(fā)不出聲,倒是淵先問了。
“你是誰?”
他又重復了一次。
玨手上還未編織完成的草帽掉落在地,緩了好一會兒,玨咽下一口口水,說道:
“這是我家……我?guī)б獑枂柲闶钦l?!?/p>
“哼,是嗎?這是你家?”
淵嗤笑了一聲,手指按在腰間的劍上。
“嗯,我家?!?/p>
“雌小鬼,你一個人?。俊?/p>
“我哥哥出去了,他很快就回來。”
“是嗎?這么說,你確實是這里的主人。”
“是的!我是!”
但是很明顯,淵身上散發(fā)的殺氣反而更重了。
“那么,請問,那里埋葬著什么人?”
淵指著插著墓碑的石堆問道。
“那……那是……”
“想清楚,上面可是刻著字呢?!?/p>
“那是……”
“緋,無雙的劍士,千人斬劊子手,曾經號稱天下無敵,卻死于肺疾,真是讓人遺憾……”
玨心里一驚,看來對方是對緋有很多了解的,那么他極大可能是曾經與緋和玄交過手的人,換言之,他極大可能是敵人,那么可就糟糕了。
“還有……譚……”
不對,玨察覺到對方對緋的敬仰以及對另外一個人的愧疚。
這是敵人所會有的嗎?
玨打算多聊點,試探出對方的信息。
“他們是英雄,曾經救過我和哥哥,我只知道他們已經銷聲匿跡很久了,和你一樣,我哥哥也說他死了,所以我覺得理應在這里立碑。”
“是的,他們值得……不過……”
淵抽出劍,直指玨。
“你說假話也不打點草稿,哼哼,不過你也確實不會知道……我一眼就能識破你的謊言……因為,我和這墓碑的主人曾經就住在這里!而你只是這里的入侵者!”
“你說什么?你是?”
玨被嚇得一顫,腦中快速思考,整合了一下信息,她瞬間明白對方正是玄曾經說過的弟弟——緣。
只是,他怎么會在這兒?
“這是,我家!”
“住手——緣!”
玄及時出現(xiàn)在淵的身后,制止了他。
“哼哼,玄,你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