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任欣終于有了可以發(fā)泄的機(jī)會?!敖憬?,我是叫你去幫我的,不是叫你去把人家邀請回家做客的?!?/p>
任秀怡聽到任欣的指責(zé),“我的好妹妹,你在得罪人前能不能先調(diào)查一下別人的身份,能不能不要這么莽撞?你姐夫雖然身在高位,但是也說得上是算如履薄冰,咱們能多結(jié)交一個朋友也不錯,少樹立一些敵人。那個叫方一凡的小妞,她是不足為懼,可是她背后是貴翼,她丈夫是貴翼,貴翼現(xiàn)在可算是上海灘如日中天的人物了,軍火自古以來就是最值錢的,和他結(jié)交準(zhǔn)沒壞處。而且你當(dāng)真以為她的身份會這么簡單,能成為高管太太,指不定是哪家的官小姐呢 ”。
“可是,可是,姐,就這么算了?”
“你可別再說了,今晚你好好給人家賠個罪,把誤會解開,別為了你在電訊科的什么面子,得罪人人家”
“姐!”
“我還不知道你,聽姐的,多個朋友多條路”
任欣看著任秀儀估計是不會幫她了,“要道歉你自己道,我不去”
“你,你這孩子”
晚上,兩家人在潘府齊聚,下午的時候任秀儀還特地給警備司令部貴翼辦公室打了電話,邀請他們一家人到潘府小聚。貴沒有應(yīng)承也沒有拒絕,只說了一句可能會忙到很晚,到時候看時間,任秀儀一聽也沒有生氣,只是一味的邀請“一定要來啊,我都叫上弟妹了,我們兩家好好認(rèn)識一下?!?/p>
貴翼聽到方一凡答應(yīng)去了,也沒說什么,若是他再想拒絕,指不定要傳出·什么夫妻不和的閑話了,只得答應(yīng),“好的,晚上忙完工作一定去,不必等我”
任秀儀沒在意他仍舊摸棱兩可的回答,熱情的說著“沒事,你們加班忙的是國家大事應(yīng)該的?!?/p>
飯桌上賓主盡歡,任欣在旁邊完全不似之前那般趾高氣昂的,笑瞇瞇的說著場面話,奉承著兩邊,好像之前的事情全然沒有發(fā)生,但是方一凡并不下就此揭過,她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人若犯我,便要睚眥必報。幾個敬酒輪回下來,方一凡舉杯,“潘司令,潘太太,我這杯要敬任小姐,感謝任小姐讓我在電訊科里出盡了風(fēng)頭,是個人都知道我和潘司令交往密切?!狈揭环策@番話可謂是陰陽怪氣到了極點(diǎn),但是這件事偏偏貴翼和潘司令完全不知道,畢竟誰敢在大長官面前說閑話,但是這件事卻也算得上人盡皆知了。
貴翼聽出了方一凡的火藥味,“這是發(fā)生了什么嗎?”
潘太太趕緊接過話頭,“沒什么,就是我家小妹和弟妹有些不愉快,這頓飯也是給弟妹賠禮的,阿欣,給方小姐道歉?!?/p>
任欣看起來極其不情愿,但是她知道這姐夫在場,不能讓她難堪,端起一杯酒,“方小姐,之前多有冒犯,給你賠禮了,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干了,您隨意?!狈揭环部粗g突然冷下來的氣氛,為維護(hù)貴翼和潘司令的同仁關(guān)系,“任小姐這是說哪里話,不過是件小事,我們以后還要互相扶持,做好姐妹。”
任欣本以為方一凡不會輕易放過她,沒想到她就這么重重拿起又輕輕放下了。有些吃驚。方一凡只是想出口氣,并未想把關(guān)系弄僵,這不利于之后她和貴翼的潛伏工作。就這樣在推杯換盞之間已至深夜,兩位當(dāng)家的男性已喝得醉熏熏,將貴翼扶上車后,方一凡也隨之一起回到了貴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