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太過熱情,將陽光毫不避諱的撒在大地,連小狗都耷拉著耳朵,吐出舌頭,和知了一起發(fā)起對夏天的聲音。河邊的小溪的流水嘩啦嘩啦的流動,瓜老二左顧右盼的,看看學校的老師在不在附近,跟隨他的,還有他的兩個朋友,狗胖,小剩。
瓜老二率先擼起自己的褲腿,和袖子。下水,他踩著鵝卵石,對岸上的人說:“你們快點下水呀,好涼快,趕緊抓田螺,給俺大們下酒”
狗胖挪動自己的身體,走起路來,仿佛大地在震動,又眨巴眨巴嘴:“田螺呀,我們?nèi)ネ低跗诺乩锏?,辣椒下飯些吧?/p>
小剩跟在瓜老二屁股跟后摸著,河里的鵝卵石,撿起一個又一個屁股尖尖的田螺:“這螺子肥哦,別把衣服弄臟了,我奶回去看到又得跟我大說,我大大人可疼了”
忽然背后穿來個摩托的聲音,狗胖,說:“壞了,這么新的摩托車的聲音,好像俺們學校新轉(zhuǎn)來的哦,一個男老師,長得跟霉哥有點像哦”
瓜老二不屑不一顧的繼續(xù)摸著田螺:“老師怎么,老子繼續(xù)玩,抓田螺給聞?wù)Z吃,還跟我長得像?哦呦長的蠻有品味,不會是我兒子誒,遺傳我的嘞”
草從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狗胖和小剩一溜煙跑了幾里地遠。一道煙嗓的男音傳過來:“你們哪個班的???叫什么名字,把你們的班主任叫過來”
狗胖和小剩,的身影早已經(jīng)不見了,留下瓜老二還在河里,摸索著田螺。對于老師他心里只留下一句,哪里想我了,長的還沒我?guī)洶?/p>
眼前的男人,留著三白眼,滿口黃牙,身高確是不高不矮的,皮膚黝黑粗糙,眉毛粗大,難看,讓瓜老二看著就煩。
男人說:“你過來,這是校長旁邊的河塘,不要瞎摸?!?/p>
瓜老二:“這寫校長名了?這田螺都成災(zāi)了,不吃留著喂給校長他養(yǎng)的豬啊?!?/p>
男人被惹大了火大聲叫到:“你立馬給我過來,把你媽喊過來,一個學生真是沒有學生樣?!?/p>
瓜老二不情不愿的上了岸,將田螺的籮筐丟到一旁。男老師一把揪著瓜老二的衣領(lǐng),一路領(lǐng)到了辦公室。男老師吹了吹杯中泡的焦黃的茶葉開口道:“你哪個班的,動校長的東西,校長給我們學校做出偉大的貢獻,你還亂動啊,把你媽給我喊過來”
瓜老二小聲嘀咕道:“故意彎下腰撿東西看女生的裙底 講課的時候,將煙頭丟在同學杯里面……這些真是偉大的貢獻”
男老師道:“你真是無法無天了,學的素質(zhì)修養(yǎng),全讓你抄田螺去了啊,知不知道尊重老師長輩,校長那些是無心之舉你知不知道,也不知道你們老師,是怎么教你的”
瓜老二心想:還不是老師的走狗,這新來還敢揣測滅絕師太,膽子真是肥的沒天了,不能讓我大來呀,還是找我媽
過了一會,瓜母踩著深藍拖鞋,腳上還沾染著寫泥巴,嘴里叼著根老頭樂煙
瓜母:“你怎么又給我們?nèi)锹闊?,又什么事啦,老娘待會,要去打麻將。也不知道你們學校老師干什么吃的,一個小孩都管不好,老娘給錢來事來打水漂的?你腦子是不是勺啊,凈給我找事”
男老師看著眼前的瓜母發(fā)愣的開口道:“這是你兒子?”
瓜母看見男人,嘲弄道:“呦,是你啊,你個不負責的,吃干凈老娘,還進去蹲了幾年牢子,現(xiàn)在人模狗樣的。當了老師,不會是靠你那金貴舅舅校長吧,這是你兒子,他叫瓜梅霉”
男老師被惹怒:“王秀英你在瞎說什么,我為人師表怎么可能有這么不修邊幅的兒子,他爹不會教兒子別亂認爹啊”
辦公室里的老師的目光齊刷刷的望了過來,都吃著瓜
瓜母不在意形象的將自己肚子上的疤展示出來:“你怕丟臉,別在老娘這里下種啊,我就告訴你了,李喬這孩子,就是你親生兒子”
李喬將瓜母拉到辦公室,穿來了爭吵聲。只留下瓜老二在原地思考著什么,他心疼那些田螺,走向李喬瓜母那邊。不在意的開口道:“爸媽我去收拾田螺了,你是我爸以后就對我好點?!?/p>
李喬叫道:“你爸是你家里面的那個沒出息的農(nóng)民,別亂叫我爸,我不是你爸”
瓜老二聽到有人數(shù)落自己父親,腦子全是空白,逐漸升溫。他將自己的拳頭揮在李喬的臉上,李喬倒在地上。瓜老二又一拳的說:“我爸不會像你一樣,不管自己的兒子,他給了我我媽一個家,農(nóng)民怎么樣,你們教育者,不都高喊勞動者都是偉大的嗎!現(xiàn)在衣冠楚楚的”
瓜老二意識自己犯了大錯,趕緊起來就跑了,只留下一旁抽煙的瓜母,和狼狽的李喬。李喬喊到:“真是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