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宮,清鳶居,三樓宮舒羽房間——
在古色古香的房間里,一張床榻安靜地矗立著,像是一艘寂靜的小船,停泊在時間的河流中。床榻之上,宮舒羽靜靜地趴躺著,她的容顏如同被冰雪覆蓋的寒梅,蒼白且脆弱
宮舒羽面色如同初冬的薄霜,淡淡的蒼白,幾乎透明。那是一種沒有血色的白,一種冷冽的白,白得讓人心中一陣揪痛。她的頭發(fā)隨意地散在枕頭之上,如同深秋的落葉,給人一種蕭瑟的感覺
因為疼痛,昏迷著的宮舒羽一直皺著眉頭,額頭上滲出冷汗。云予懷坐在床邊,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什么事都親力親為的照顧她————屋外————宮遠(yuǎn)徵聽說宮舒羽因為別人被罰,怒氣沖沖的來到清鳶居
宮遠(yuǎn)徵(語氣冷冽且輕蔑)讓開!你是什么東西,也敢攔我!
金慕(態(tài)度恭敬)徵公子,舒羽小姐還沒醒,可能……
云予懷(手搭在了金慕的肩上)金慕
原來,早就聽到屋外動靜的云予懷,動作輕柔的幫宮舒羽理了理額間青絲后,這才來到門口,幫金慕應(yīng)付宮遠(yuǎn)徵
#宮遠(yuǎn)徵(眸色冷淡)又是你?
云予懷(悄悄行禮,態(tài)度平淡)徵公子
#宮遠(yuǎn)徵(冷嗤一聲,高傲)哼~(抱起胳膊)聽說是因為你,舒羽姐姐才挨了罰?
云予懷(藏于袖中的手緊握成拳)是……
#宮遠(yuǎn)徵(滿臉瞧不上)真不明白舒羽姐姐為什么要這么維護(hù)你……
#宮遠(yuǎn)徵(不是很想和他說話,將一個錦盒遞給云予懷,有點別扭)這是可以讓人不留疤的藥…
云予懷(接過,面上帶笑)多謝徵公子
看見云予懷笑,宮遠(yuǎn)徵更別扭了。他沒有再久留,又“哼”了一聲之后,轉(zhuǎn)身順著竹階下樓,離開了清鳶居
金慕云公子,小姐她……(擔(dān)心)
云予懷(眼神中蒙上了晦暗不明的光,暗暗握緊了藥膏)還沒醒,你先下去吧。這幾天守在這里,你也辛苦了
目送金慕離開,云予懷站在欄邊眺望遠(yuǎn)方。舊塵山谷的清風(fēng)吹過清鳶居,撩動起云予懷水色的衣衫。獨自站了一會,云予懷重新回到屋內(nèi),這時…宮舒羽已經(jīng)清醒過來了
宮舒羽剛才…有人過來了?
云予懷(點頭,走到床邊坐下)徵公子過來給你送藥,是可以不留疤痕的
宮舒羽(想起小家伙會別扭的表情,溫柔的笑了笑)他啊,和他哥哥一樣都屬于嘴硬心軟的主
宮舒羽(想到什么)哥哥不在,他又和其余兄弟不太熟
宮舒羽(語氣里染上了心疼)偌大的宮門,遠(yuǎn)徵能去的地方也只有……我這里和角宮了
云予懷(幫她拉了下被子,輕輕一笑)徵公子愿意跟你親近,你不是也樂在其中嗎?
宮舒羽(點頭,挺自豪)是啊
——五日后,夜晚,悄然來臨——宮舒羽剛換好藥,半靠在軟榻上,手中是自己很久沒翻過的詩集。云予懷一身黑衣,掀簾走近
宮舒羽斜倚在塌上,如絲般的秀發(fā)輕輕垂在肩膀,流露出淡淡的嫵媚。她的眼眸宛如秋水,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輝,而修長的手指仿佛是凝玉雕刻而成,盡顯柔美與精致。由于傷勢原因,女子的臉上還帶有一些蒼白,但卻絲毫沒有被影響美感
云予懷呼吸一緊,似乎無論在什么情況下,宮舒羽永遠(yuǎn)都美得不可方物。她的美時而似高處不勝寒的梅花,時而似濯清漣而不妖的蓮花,又時而像禍國殃民的狐貍精
宮舒羽(瞧著人愣在那,輕笑出聲)還是第一次見你穿黑衣(拿過矮桌上的茶水,輕抿一口,抬眸看向云予懷)如何?
云予懷(往前邁了幾步,離宮舒羽稍近些)如你所料,羽公子想要利用密道放走新娘子們。結(jié)果遇上了徵公子,兩個人打了一架,最后是喚羽少主結(jié)束了鬧劇
宮舒羽(無奈的扶了扶額)嗯,無鋒這次來了多少人
云予懷3個(理了理衣袖)已經(jīng)有一個暴露了,被關(guān)進(jìn)牢里
宮舒羽(眸色一冷)棄卒保帥?(放下手)另外兩個是……
云予懷(對上宮舒羽的目光)梨溪鎮(zhèn)——云為衫,上官家小姐——上官淺
宮舒羽(語氣溫柔但卻充滿了殺意)她們最好先別輕舉妄動,不然……我會親自解決她們
月光灑在青石板上,泛起點點銀白的光斑。遠(yuǎn)處的山巒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神秘而幽美。一場與無鋒的戰(zhàn)斗,悄然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