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金繁郁悶苦想,有時他不太能看懂宮子羽,明明他是宮門中最單純的那一個。
少主難道對公子不好嗎?當然好。每次執(zhí)刃痛罵甚至要上手教訓公子時,少主都會擋在公子面前,勸說著執(zhí)刃,說辭也是和淰夫人一樣,子羽弟弟還小,頑皮一些也正常,諸如此類的話語宮喚羽怕是要比淰夫人說的還多。
左右想不出個所以然。其實宮子羽并非看不到宮喚羽對他的庇護,只是在他的執(zhí)刃父親面前都無光痛癢起不了作用。
甚至只會招來父親的漠視,宮喚羽對此也只能在中間和稀泥了。
但是今天,方才,淰夫人毫無理由的袒護宮遠徵的時候,宮子羽有些黯淡,什么時候也有個人站在他身前維護他,而不是勸他乖一點當個好孩子。
“罷了。”偌大的臥房內,宮子羽吐出一口氣,“罷了……”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的嗎,怎么今天格外矯情了?
宮子羽煩悶的按了按眉頭,將守在門外的金繁喊了進來:“金繁,備馬車我要去鎮(zhèn)上的萬花樓?!?/p>
金繁推門進來就聽到宮子羽嚷著出去,想到才挨了罵,苦哈哈勸道:“公子,執(zhí)刃大人才教訓過你,你現(xiàn)在還要出門,不行咱們明日再去吧?!?/p>
“聽你的還是聽我的?”宮子羽噌的一下站起身來,就要往門外走,見狀金繁連忙攔住他:“公子!執(zhí)刃大人已收了你的馬車,勒令你一個月內不準下山。”
——————————————————
角宮。
宮子羽走后,宮尚角三人安安靜靜的用完了早飯,臨淰將桌子上的藥包推給宮遠徵,宮遠徵很快領意,勾唇笑道:“姐姐放心,我一定好好檢查的?!?/p>
宮尚角在茶壺中放好了石斛,抬眼問道:“你不放心霧姬夫人?”
臨淰撫了撫耳旁的碎發(fā),語氣莫名道:“萬一呢?”
“遠徵弟弟,這副藥檢查好了,要真是些上好的補品,就留著以備不時之需?!?/p>
騰升而起的熱霧不知潮濕了誰的眼眸,臨淰眨了眨眼繼續(xù)道:“除了你們我誰都不放心?!?/p>
宮遠徵聽到這話,直接笑開了嘴,樂呵呵的答應下來:“好的姐姐?!?/p>
反倒是一邊的宮尚角無可奈何,自己這位夫人的嘴唇有多蜜自己是領教過的。不過,謹慎一點也沒錯。
“今日交易的物品就要被護送回來了,到時你看看除了往常的那幾樣有什么需要留下的?”宮尚角還記著宮喚羽給的特權。
“哥,這次可有些沒見過的東西?”宮遠徵對于從外面帶回來的東西充滿期待。
宮尚角道:“我早已單獨分出來了。”
得到了滿意的答復,宮遠徵黑曜石般的眼睛又亮了幾分,嘿嘿笑著:“哥對我真好?!?/p>
被宮遠徵反應逗笑的臨淰拍了拍他的頭。
兄友弟恭,夫妻恩愛。這是宮尚角一直渴望擁有的。
黃昏時分,護送隊伍回來了。
臨淰看著記錄著交易明細的本子,勾下了自己需要的東西,還不忘囑咐秋水:“對了,帶回來的綢緞多留出些來送去霧姬夫人那里,就說是我答謝她的,還有羽公子…”
她知曉宮子羽畏寒,現(xiàn)在又是早春,白天還好晚上還是有些冷的。
“就命人多給些炭火和皮毛大氅,另外我留下的兩個狐裘給遠徵弟弟送去一個。”
“都記下了?”
“記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