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宛煙不敢置信的眼神中,鐘離訴說著真正的真相。語氣平淡,只是講述著一個過往的故事。
鹽之魔神,赫烏莉亞并不強大,她過于弱小,過于遷就。在魔神戰(zhàn)爭時期,一味地退讓,最后只剩下這一片安身之所。
鐘離“在最后,她連一把能舉起來保護子民的兵刃都沒有了。”
宛煙“不、不可能…那這把劍是…”
鐘離“這把斷劍并不是[鹽之魔神]的遺物,而是…殺死她的兇器。”
宛煙自欺欺人,覺得鐘離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獨自朝著遺跡深處跑去。
沒有外人在,小阿鳶終于可以探出身子,從空的身邊來到鐘離這邊,安慰地摸摸鐘離的肩膀。
因為宛煙向著深處跑去,幾人沒有閑聊,跟著鐘離向著深處走去。
前面的宛煙在鹽像前駐足,嘴里低聲念著“這,這些都是什么?他們…看到了什么?這里…又發(fā)生了什么?”
鐘離看向不遠處沉厚的大門,淡聲道“既然你無法相信我,那就繼續(xù)向前吧。那時候發(fā)生的一切,那扇門后留下的痕跡,都會如實記錄?!?/p>
開啟陳舊的遺跡機關(guān),打開關(guān)起歷史沉寂的大門。逃跑的“雕像”中間,有著一個雙臂伸前,手中空握著什么的“雕像”,它的身前集起一堆鹽灰。
鐘離“這里就是的現(xiàn)場,赫烏莉亞形骸聚散,只留下些許鹽跡。臨終的畫面,也定格于此?!?/p>
魔神消散的力量,凡人是無法承受的,沒有逃出去的人都定格于此,成為一路上看到的“雕像”。
而逃出去的鹽神子民,到達璃月尋求巖王帝君的庇護。
但他們害怕赫烏莉亞死后留下的魔神殘渣,帶給他們永世的詛咒。于是返回遺跡,將劍折斷,與赫烏莉亞的遺物一起供奉了起來。
鐘離“但…直到最后都沒有反抗的魔神,又怎么會對自己的子民…心懷憤恨呢?”
藏在鐘離身后的秋鳶想著‘魔神愛人,直到最后,赫烏莉亞也沒有打破這個禁錮和自己的軟弱?!?/p>
魔神又怎么會打不過凡人呢…
宛煙沖了出去“不、不可能,我不相信。別想動搖我的信仰…”
遺跡里的魔物已經(jīng)在一路上清理干凈,幾人便不著急追過去。
空看向鐘離,肯定地說“你對鹽之魔神的遭遇太過熟悉了?!?/p>
鐘離“嗯。在很久很久以前,赫烏莉亞的故事對于我來說,也是一份告誡。信仰一位逝去的神,實在沒有什么好處?!?/p>
“不論是對赫烏莉亞的信仰,還是對摩拉克斯的信仰,都是一樣的?!?/p>
空“終有一日,璃月人會明白的?!?/p>
小阿鳶探出身子,坐在鐘離肩膀上“作為璃月的神明,相信你的子民吧,相信信仰也可以成為他們的力量和向前的動力的?!?/p>
鐘離“嗯…好了。接下來,陪我去一趟[孤云閣],如何?”
說是問句,但眾人沒有拒絕的理由,跟著鐘離來到孤云閣崖邊一角。
鐘離望著遠處的深?!肮略崎w下,鎮(zhèn)壓了許多昔日的魔神。如今,仙人已經(jīng)將璃月交還給凡人。而赫烏莉亞,已經(jīng)是更久遠的過去。她留下的[鹽盞]和[鹽尺],也不應該回到璃月港。”
“讓它們留在這里,既是沉眠,也是返鄉(xiāng)…”
就如鐘離所說,空和小秋鳶作為見證者,提瓦特歷史的記錄者,見證了這一段屬于赫烏莉亞的歷史沉入深水之中。
水面的水波趨于平靜,望著夕陽景色,場面靜匿許久。
在四處閑逛的歸終從小阿鳶眼前飄過,眼里好奇為什么回來時氣氛這么凝重。
小秋鳶突然想起來今天也是要給鐘離帶來“禮物”的。從縮小了的儲物袋中,拿出了和自己等身的玩偶。
歸終在之前已經(jīng)試驗過玩偶身體,開心的鉆進玩偶中去。
鐘離看見形似過去好友歸終的玩偶在手中跳了跳,看見自己,開心揮揮玩偶小圓手和自己打招呼。
小秋鳶感覺這樣子的歸終有種既視感,‘哦,對了,特別像是鍋巴的狀態(tài)?!?/p>
小阿鳶看兩人相處挺好,從鐘離手心飛起,來到空這邊,示意空伸手,又將鹿型和鳥型玩偶拿了出來,將十分安靜矜持的兩片意識放進去。
兩個玩偶十分有靈性的昂起頭,在空的手心踩踩腳。
作為臨時展臺的空,將手捧著的倆玩偶轉(zhuǎn)手交給騰出手的鐘離。
不過…鐘離高高帥氣的成熟臉龐,配上三個可愛型的玩偶多少有些違和感。
鐘離周身沉重的氣壓散了些許,勾唇說道“許久未見?!?/p>
看到鐘離的心情好了很多,空帶著小阿鳶和派蒙離開這里,讓他們好好敘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