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私設(shè)過多,與電視劇大部分不符。
HE還是BE已經(jīng)想好,結(jié)局是BE,但也不排除會寫兩版結(jié)局。
*開虐進(jìn)行時,接下來的劇情都是BE向的。
李燃笑著搖頭,在他的記憶里白皮膚,大眼睛,看起來讓人想欺負(fù)的只有沈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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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燃剛到倫敦的時候一個人都不認(rèn)識。
他的英語不好,口語尤甚。那段時間他覺得只有孤寂包裹著他的靈魂,他常常半夜驚醒,伸手一摸眼角就已經(jīng)被淚水濡濕。
每每午夜夢回的時候,奶奶都會責(zé)怪自己沒有聽她的話,沒有照顧好沈耀。
他一個人苦熬過許多長夜難明。
好在他的室友是個地道的倫敦人,每天陪著他練習(xí)口語。
終于。
在他來到倫敦的第六個月,可以和同學(xué)們短暫的交流了。談不上流利連貫,可也能交談上幾回合了。
在他來到倫敦的第十個月,有一個外國女孩兒和他表白了。奈何他的心很小很小,堪堪只能裝下一個沈耀。
他舉起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在金色的陽光下泛著光芒。李燃眉眼溫柔的注視著那枚不像戒指的戒指,仿佛他的小少爺就在眼前。
而后,女孩聽到他說,
“The person I love is called Shen Yao?!?/p>
(我愛的人,叫沈耀。)
室友向他八卦,問他喜歡的那個男孩子是什么樣的人?李燃回憶起和沈耀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他說,
“He's like a precious cat?!?/p>
(他像一只矜貴的貓咪。)
在他來到倫敦的第一年,他找了個兼職的工作,在飯店洗盤子。剛開始他看著已經(jīng)泡到泛白的手指,細(xì)微的刺痛傳遞給大腦,他微微皺眉。
后來,他竟然開始有些迷戀這種痛覺。他不由自主地又想起遠(yuǎn)在北京的沈耀,曾經(jīng)他的小少爺自殘的時候也這樣痛嗎?!
在他來到倫敦的第十五個月,他的物理研究取得了很大的成功。白胡子的外國老教授第一次注意到這個來自中國的交換生,小麥色的皮膚,冷峻的臉龐,還有不驕不躁的性子。
沈耀不知道的是,李燃越來越像他了。
在他來到倫敦的第十八個月,他從江晴朗那里得知沈耀拒絕了很多好的大學(xué),最后留在了青北念研究生。
聞言,他低下頭看著那枚戒指,眼眶慢慢變紅,他強(qiáng)忍淚水,
沈耀,別為了我放棄什么,忘了我吧。
他在心里說。
可又不免覺得有些自作多情,沈耀那樣的性子,自己當(dāng)初說走就走,恐怕沈耀再也不會想要見到自己了。
在他來到倫敦的第二十個月,記憶里那些痛苦的事情他甚至都有些想不起來。他苦笑著,時光是治愈一切的良藥。
他突然就想回國了。
在他來到倫敦的第二年,倫敦下了好大的一場雪。他聽到室友說已經(jīng)有好幾年沒有下過這么大的雪了。
倫敦的冬天向來很冷,凜冽的北風(fēng)抽的人臉疼,輕輕松松便打透了身上穿的棉衣。
李燃望著窗外的一片純白,他突然就想到了遠(yuǎn)在北京的沈耀。他不知道北京有沒有下雪,記憶里沈耀最喜歡光著腳在家里走來走去的。
然后躺在沙發(fā)上,趁自己不注意,就把一雙冰涼的小白腳塞到自己的衣服里,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取暖。
每到這個時候,李燃都笑得無奈又寵溺。
時光消磨掉了奶奶離世時的難過,消磨掉了李燃身上的戾氣,可唯獨(dú)沒能消磨掉他對沈耀的愛。
關(guān)于沈耀的每一幀都清晰,思念迸發(fā)藤蔓,裹挾著他孤寂的靈魂還有他早已飄往北京的一顆真心。
他真的好想沈耀。
在他來到倫敦的第二十九個月,室友找了一個女朋友每天都膩膩歪歪的發(fā)消息。
他又想起自己剛搬出沈家的那段時光,忙著掙錢,忙著高考。他和沈耀好久都見不到一面,每天也是只能隔著屏幕訴說著愛戀與思念。
在他來到倫敦的第三十二個月,他參加了一個難度很高的比賽。上一次他沒能拿下第一名,這一次他便要加倍努力。
比賽出結(jié)果那天,他拿出手機(jī)立刻就想要給沈耀打電話。等他清醒回神時,才發(fā)現(xiàn)他早就把小少爺弄丟了。
在他來到倫敦的第三年,遇到了新來的學(xué)妹。
那個學(xué)妹問他圖書館在什么地方,他笑著指了指遠(yuǎn)處,給她講解。奈何小姑娘是個路癡,李燃只好帶著她去了圖書館。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好像有人在看他。
后來,給小姑娘送到地方以后,他又折返回了剛才的地方,可是卻空無一人。
會是沈耀嗎?!
但是他又覺得不可能,沈耀怎么可能會跨越幾千公里來看他呢!
他簡直是瘋了!
等他回到宿舍的時候,室友興致沖沖的和他講,剛才回來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亞洲人。那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亞洲人,白白的皮膚,大大的眼睛,看起來就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fù)。
室友還說,不知道他在等誰,他在宿舍前站了好久。可惜你回來的太晚了,要不然你還能見到他呢!說不定你倆還能認(rèn)識呢!
李燃笑著搖頭,在他的記憶里白皮膚,大眼睛,看起來讓人想欺負(fù)的只有沈耀。
哪里還有什么別的人??!
后來,他研究生畢業(yè)的時候收到了一筆巨款,嚇了他一跳。
律師說,捐贈人也是個中國人,無父無母,無兒無女,孑然一身。
只想找一個優(yōu)秀的中國人捐贈,恰好你也是孤身一人,正好符合條件,便贈給你了。
后來,那筆錢作為了李燃創(chuàng)業(yè)的第一筆資金。
李燃總是想找機(jī)會謝謝那個好心人,律師卻語氣淡淡,
“我們有規(guī)定不能透露捐贈人姓名?!?/p>
“不過,我能告訴你的是,那個人已經(jīng)去世了?!?/p>
再后來,李燃在平凡的一天做了一場他永遠(yuǎn)無法忘記的噩夢。
在那場夢里,他失去了沈耀。
三年來,他僅僅夢到過一次沈耀,結(jié)果卻是失去。
沈耀哭著質(zhì)問他,為什么從來不曾聯(lián)系自己,為什么這些年都沒有回北京看看自己!
李燃伸出手想要抱一抱日思夜想的人,可是下一秒,沈耀卻縱身一躍跳下了天臺。
任他怎樣道歉,怎樣挽留,沈耀都不曾回眸看他一眼。
他終究是沒能抓住沈耀的手。
他從夢中驚醒,一下子坐起來。痛呼著沈耀的姓名,怒號著,
“不要!”
和他合租的室友也就是他創(chuàng)業(yè)的伙伴,也是一個中國人,聽到他的聲音趕忙來看他,
“你沒事吧?”
從他認(rèn)識李燃以來,很少見到李燃有這么大的情緒起伏。
李燃摸著眼角的淚水,木訥的擺擺手,
“沒事,就是做噩夢了?!?/p>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室友有些擔(dān)心的看了他一眼,李燃沖他笑笑給他安撫。
室友走后,李燃捂著鈍痛的胸口,一遍一遍低喃著,
“沈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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