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思活,到底是哪個人才想的名字。]
[確實(shí)是,不顧我們的死活。]
鄭明許挨了一肘子,還沒發(fā)火就看見易時南一臉嚴(yán)肅:“顧池宴是不是喜歡你弟?!?/p>
“什么?!”鄭羽落喊。
“什么?!”鄭愿齊說。
“什么?!”鄭明許叫
“哇你們,你們?nèi)齻€,哇,我耳朵差點(diǎn)沒有了?!币讜r南揉著耳朵,“都說了是好像,從他一開始看見你弟的眼神,和中途的表現(xiàn),以及此時此刻的躲避?!?/p>
鄭明許呲著牙,手指跟著鏡頭里的顧池宴:“易小蝦啊易小蝦,你莫不是被彈幕帶歪了腦子和眼睛,這就是危言聳聽!”
“躲避為什么是喜歡?”顧羽落插嘴道,他長期寫懸疑小說,甚至連戀愛小說的封面都不沾一下。
所以此時此刻提出疑問很正常吧。
“假設(shè)一下,你喜歡上了一個初次見面的人,而且是需要呆在一起一個月的同性。最一開始,你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就感覺到對方對自己無比害怕,你會做什么?”
“試著溫柔些的靠近他?”
“但你發(fā)現(xiàn),完全沒有作用,對方還是很害怕自己,甚至在后面的小時間段里的相處,你懷疑對方甚至可能討厭自己,不想和自己共處一室,你會…?”易時南很滿意鄭愿齊的回答,繼續(xù)提問。
“不和他接觸,以免他更討厭自己,但同時想做些什么,想讓對方改觀?”鄭愿齊思考著開口。
“對嘛!這并不用在心理學(xué)角度看,但凡有點(diǎn)戀愛經(jīng)驗(yàn)的…嗯哼。”易時南攤手,絲毫不覺得自己暴露了什么。
鄭愿齊擺擺手表示自己并沒有。
鄭明許一時不知道從哪說起:“前幾天你不是還在說…沒有喜歡過的女生嗎?”
“對啊?!币讜r南嫌棄的拍開鄭明許,“懶得和你扯,現(xiàn)在只需要看顧池宴的表現(xiàn),如果總是跟在…不是,默默的做些什么和思澈相關(guān)的事情,那多半是八九不離十了?!?/p>
“再然后觀察鄭思澈的表現(xiàn),是排斥,還是厭惡,或者更多?!?/p>
鄭愿齊認(rèn)同般點(diǎn)點(diǎn)頭:“更多…是指你之前說的那種,害怕甚至應(yīng)激?”
“不止,我察覺到他眼睛里還有一種情緒,痛苦糾結(jié)和克制?!?/p>
“什么意思!我弟不會…也?”鄭明許抓住易時南肩膀,隨后被嫌棄的拍開。
易時南說:“想什么呢,和愛情不沾邊,不好解釋,有種禍不及他的那種感覺,不過這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就是觀察!觀察到結(jié)束!當(dāng)然不止我觀察,我白天要上班,晚上有時間可以看一小會兒。”
“我們看了描述不出來怎么辦?”鄭明許說。
“你倆,對,你倆錄屏,感覺不對勁的地方,錄屏。至于描述嘛,我相信著名懸疑作家鄭羽落會給我答案?!币讜r南點(diǎn)著鄭愿齊和鄭明許。
“最后…”易時南沉吟幾聲,露出笑容,“等鄭思澈下節(jié)目就把他抓過來,我的患者果然還是要我審問?!?/p>
“你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用詞要文雅恰當(dāng)?!?/p>
易時南挨了一個腦瓜崩。
“好嘛好嘛,過問?!?/p>
鄭思澈感覺得到,顧池宴一直躲著他,甚至吃飯都和他錯開時間。
他這幾天除了突然看見顧池宴會一激靈,其他時候并沒有感覺到那種被監(jiān)視感,被窺探感。
鄭思澈很難不懷疑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
“可他長那樣怎么能讓我不敏感?!?/p>
可顧池宴并沒有做什么,沒有傷害他。
“明明長的像顧言遲就是一種傷害了?!?/p>
好在榭明怕他腦子一糊說什么不該說的,提前把房間里的攝像頭關(guān)了,否則這些話馬上就會大肆傳播。
“對啊,明明只是長的像,還因?yàn)槲覄儕Z了他在客廳行走的自由。”鄭思澈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抖動的鐵鏈聲,痛苦的嗚咽,仇恨充斥頭腦,空氣里彌漫著什么味道。
血腥味?
鄭思澈也分不清,分不清是從自己上方之人傳出的,還是床下半死不活的人身上的傷口里傳出來的。
他分不清,分不清現(xiàn)在除了仇恨還剩下什么情感,也許是羞恥,也許是絕望,也許是自責(zé),也許是內(nèi)疚,悔恨。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你不能恨我。”顧言遲說,他掰著鄭思澈的腦袋,看向床簾的另一側(cè),“你應(yīng)該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