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來的氣,鄭愿齊一直悶悶不樂到回家,直到鄭羽落拿著面包走出房間門看見坐在沙發(fā)發(fā)呆的鄭愿齊:“哥,你在干嘛?”
鄭愿齊回過神:“沒事?!?/p>
鄭羽落見鄭愿齊興致不高,坐在他身邊,一臉八卦:“哥我給你說我今天出門看見易時南和…”可話到嘴邊又感覺不太對。
“和誰?”
鄭羽落開始發(fā)呆,半張著嘴:“不對?!?/p>
“什么不對?”
鄭愿齊嘆口氣,在鄭羽落頭上摸了一把:“鄭羽落作家,你比我還奇怪。”
直到鄭愿齊進(jìn)屋,鄭羽落才哆哆嗦嗦拿出手機,給易時南發(fā)了條消息。
[鄭羽落:今天你來城南別墅這邊了對吧?]
[易時南:嗯。]
[鄭羽落:你不好奇我怎么知道。]
[易時南:本醫(yī)生經(jīng)過你家門口,你看見不奇怪。]
[鄭羽落:……如果我說我不是在家門口看見的呢?]
[易時南:?]
[鄭羽落:易時南你真不夠意思啊,交了新朋友不告訴我們,我都看見你和那個男人擁抱了,我還尋思你和誰關(guān)系那么好,想說名字才發(fā)現(xiàn)我不認(rèn)識?。?/p>
[易時南:……]
[易時南:我的錯?]
[鄭羽落:新朋友不得給我介紹一下。]
[易時南:呵,不。]
直到深夜鄭愿齊才躺在床上睡下。
逐漸,印入眼簾的是繁華的街道,此起彼伏的吆喝,身旁是熟悉的兩人,又好像不熟悉,那人一手拿著糖葫蘆,一手指著前方說:“皇兄,我們?nèi)デ懊婵纯矗孟裼匈u糖畫的。”
或許是現(xiàn)在的情形不是熟悉的,鄭愿齊想要拒絕。
可這里的他卻及其自然,點頭應(yīng)了聲:“好。”
鄭明許跑的最快,鄭思澈看了眼道:“三皇兄向來如此,大皇兄不要見怪。”
倒是鄭愿齊搖了搖頭:“無妨,這里不是皇宮,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玩?zhèn)€盡興便是,之后可就不容易出來了。”
鄭思澈垂下眸子,他知道,或許父皇身子狀況不再好時,鄭愿齊就要繼位,再不會有這種安逸的日子了。
鄭愿齊笑著看鄭明許和鄭思澈聊的火熱,他想,如果不是身份的原因,或許他們也可以過的自由,不必在意條條框框,活的肆意。
光線忽的變刺眼,弱下時,面前跪著的是全朝文武百官,皇帝駕崩,太子繼位。
這一日終究還是到了。
有幾個熟面孔,鄭愿齊喊不出名字,可能是因為在夢里吧。
沈則嶼向前一步:“臣愿帶兵駐守邊疆!”
鄭愿齊忽的愣住了。
沈上將的兒子,沈則嶼。
挺拔的身體,充沛的精神,健康的唇色。
沖擊力太強了,鄭愿齊看見了穿著戰(zhàn)服的沈則嶼,腰間別著佩劍,高高的束發(fā),坐在戰(zhàn)馬上,回眸看他,好似在說:下次再見。
鄭愿齊驚醒了。
才早上六點,可他再睡不著了,不論是睜眼或是閉眼,全是沈則嶼的身影,噙著笑的嘴角,上揚的眼眉,被風(fēng)吹動的發(fā)梢。
沈則嶼就應(yīng)該是那樣的健康,是熠熠生輝的少年,是萬人矚目的將軍。
鄭愿齊穿戴好衣服,站在落地窗前,窗外還不是很亮,玻璃倒影是他無喜無悲的面容,略微帶著憂愁。
他之前不認(rèn)識沈則嶼,現(xiàn)在和沈則嶼不熟,但他還是希望,沈則嶼要健康,要健康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