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并不意外他來,也沒有給白軒墨行禮的習(xí)慣。嘴里滿滿塞著芙蓉酥,腮幫子鼓鼓的像只花鼠。白軒墨嘴角難以察覺的微微勾起,他看著憐寒,聲音淡漠。
白軒墨退下。
憐寒很知趣的行了禮,一溜煙就跑走了。
本以為小姐嫁給這二皇子會受委屈,不過這幾日看來,二皇子待小姐是極好的,至少看著小姐還會說話甚至還會笑呢。
夜笙倒不知道原來自己是多么神奇的存在,能讓面無表情近乎癱瘓的二皇子笑出來。只是一個勁的吃著芙蓉酥。白軒墨走過來坐在她旁邊,看她吃得起勁,不由疑惑。
這東西真有那么好吃,怎么吃著感覺都把他給忘了。
夜笙貪心往嘴里塞了太多芙蓉酥,一下子被噎住。白軒墨見狀連忙給她倒了杯茶,夜笙接過猛的一灌,這才好了許多。
也不敢再吃了,就道了聲謝。
看著他坐著不動,有些詫異。
平常這個時候他可是一定會拿著書看的,怎么今天這么空閑坐著這里。
夜笙疑惑,問道,
夜笙你在這做什么,今日無事么?
白軒墨看了她一眼,捏著一塊芙蓉酥打量著,打量了一會兒覺得這種甜膩的東西他實(shí)在沒興趣后。便將它塞在夜笙嘴里,看著夜笙吃得歡,滿意地掏出手絹擦擦手,道。
白軒墨明日是你回門之日,我陪你去。
夜笙???
夜笙這下是真的被驚到了,白軒墨居然說要陪她回門?!
白軒墨看她這種表情,真覺得自己空出一天的時間來陪她,還斟酌了半日時間來告知她是一件特別愚蠢的事。她這種反應(yīng),是不是根本就沒打算讓自己陪她回門。她是覺著用不著她吧,頓時心里就有些不快。
他堂堂天宇國二皇子,還從來沒有被人這么不待見。
白軒墨 你要不想我就不去了。
說罷,白軒墨就有起身走人的意思。
夜笙見狀連忙扯開笑臉,扯住他的衣角說道,
夜笙哎呦,我不是吃驚嘛,你平常那么忙,我以為你不會陪我去,也就沒說了。
白軒墨這才滿意,拿著茶盞抿了一口。夜笙盯了他許久,似乎他臉上有著什么臟東西。白軒墨被她盯得十分不自在,平常他以冷漠冰霜出名,哪有人敢這般看他。偏偏夜笙是個不怕的,也不知丞相是如何教出這般的女兒。
夜笙本來是打算讓白軒墨自己說出陪她回門的原因,但見他還是什么都不說。揉了揉發(fā)疼的眼睛,問,
夜笙你怎么突然想陪我回門了?
白軒墨丈夫本就該陪妻子回門,有什么奇怪的。倒是你,大驚小怪。
白軒墨瞟了夜笙一眼,完全是那種看白癡的眼神。
夜笙皺了皺眉頭,嗔怪道,
夜笙什么嘛,誰知道你會陪我回門的!
說完,夜笙便在一旁生起氣來,就算別人怕他,她也不怕。
白軒墨一瞧夜笙是有些氣了,便不慌不忙地起身走到夜笙面前。他極高大,夜笙只覺著整個人都被陰影籠罩著,正想問白軒墨做什么。白軒墨就俯身下來,冰涼柔軟的唇覆上她額頭,夜笙當(dāng)時就愣了。
反應(yīng)過來之后滿臉燒得通紅,在月光之下更顯得縹緲瀲滟。
真是衣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