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軒墨不知二位怎么會一早就出現在夜笙的房里?
白軒墨看他們兩個的時候眼里哪還有什么柔情蜜意,再看看門口那一灘水漬和倒著的那個盆兒,房里更是亂糟糟的一團,看他們的眼神就更加不和善了。
安然還躲在安易身后抹眼淚呢,她滿腦子都是被白軒墨看見了自己現在這般模樣,他肯定要看不上自己了云云,對于回答這種問題只能交給安易。
只是安易能說什么呢?一大早我們兄妹兩個就來拜會夜笙?那也不該是在這里啊,更何況看看剛剛夜笙挽著白軒墨進來的模樣,沒準昨晚兩人就是在一起過的,要是這么說等于自打耳光。
這簡直就是百口莫辯,一大早就從別人的房里出來,還能夠說什么,就算是安易,一時半會也根本找不到什么合適的借口,甚至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解釋什么,說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和安然會出現在這里?
白軒墨這么一問,那些下人就更加有話說了。
安易甚至都覺得自己能夠聽清楚他們到底是在嚼什么舌根,那么多不堪入耳的詞句涌入他的耳中,讓他的臉色頓時就不好起來,青一塊白一塊的。
安易看了一圈這些下人,偏偏在他看的時候并沒有人在咬耳朵。最后他還是把目光落在了白軒墨身上。
安易二皇子,今日我與安然出現在此我定然會給給你一個交代,只是現今可否讓我們兩個先行離開?
安易跟白軒墨說完之后,目光卻落在了夜笙身上。夜笙的手還和白軒墨交握著,她微微皺著眉頭看著自己,安易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么感覺,只是感覺有點復雜,失落中又有點驚措,但是想起自己那時候心里想的勾當,又突然覺得自己配不上夜笙。
夜笙看著安易的臉色不停在變,微微用力握了握白軒墨的手。白軒墨回握她,他自然是知道夜笙在想什么,雙方在這里繼續(xù)站下去難免還會落人什么口舌,而且讓這么多人看了笑話未免難看。
白軒墨自是可以。
白軒墨開口放他們走了。比起現在他更想要看之后,等到他們離開這里回龍辰了之后,他就不相信龍辰國的皇室容忍得下他們這樣的敗筆。
安易聽著安然在自己身后“嗚嗚嗚”哭泣的聲音就漸漸心煩,周圍那些下人的嚼舌根就更加煩躁了。
白軒墨也不是不知道他這是在想什么,確實自己也該做足了表面功夫,只是到時候要是外面還在說些什么就不管他們什么事了。
白軒墨在場眾人今日之事休得再提,若是讓我聽見風聲,下場你等心里清楚。
下人是。
周圍一圈的下人丫鬟都張口稱是,看上去倒是乖巧的很,絲毫沒有剛剛那般模樣。
安易告辭。
安易沒有理由再留下來了,留下來繼續(xù)丟臉嗎?安然一直躲在他的身后哭著,雖然他對現在一直哭的安然有點不耐煩,但是怎么能讓妹妹就這么出去拋頭露面,安易脫下自己的外袍給了安然,讓她自己遮著點。兩個人倉皇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今后會怎么樣,或許早有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