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來的很快。
當(dāng)艾瑞克趕到的時候,烏拉諾絲正向歐趴發(fā)動攻擊。
焰王將他推開,勉強扛下并進行反擊?;鹧娴念伾c不詳?shù)暮谧仙舜死p繞,迸發(fā)出刺眼白光。歐趴喝下一瓶藥水,開始治療自己身上的大小傷口,隨后來到焰王身后。綠色的光融進他的身體,一些細小的口子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巨大的沖擊力將施法者分開。焰王隨即轉(zhuǎn)身將歐趴護在懷中,避免到更嚴重的受傷。等他從焰王的身下爬出來后,攻擊也馬上來到面前。
他使出了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攻擊魔法,即使無用,即使這會讓他的駛卷使極速流失。
紫色的魔咒打了過來,改變了原本的攻擊路徑?!皩Σ黄穑瑲W趴,焰王,我來晚了?!?/p>
看著對面的烏拉諾絲,即使心里有了隱隱的猜測,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諾蓓兒在幫忙的時候不小心蹭掉了他哥的衣服,雪白的胸口暴露在空氣中?!拔业奶彀?!他怎么還沒學(xué)會怎么好好穿衣服?”潼恩用手捂著臉,“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如果不是露在指縫間的眼睛,那么她的話會更有說服力。
“如果沒有某人的縱容和親力親為,他早就可以自理了?!睘蹩四饶葲]好氣地哼了一聲。
“怎么又變紅了?”艾格妮絲嘖嘖兩聲。
而被捆捆束縛咒控制的烏拉諾絲在烏克娜娜的監(jiān)視下什么也做不了?!八圆还苣姆绞羌俚?,這種事情的目的是什么?”
在場的人都默契地不作聲。她們都意識到,這是一種計謀,像梅花瓣一樣將他們主要戰(zhàn)力分開,然后攻擊防守較弱的學(xué)園大本營。
那意義呢?烏克娜娜看向跪坐在自己腿邊的人,是為了什么呢?是為了某個人嗎?隨后她將視線聚集到床上的昏迷者,還是為了驗收成果?
“焰王?還能再來嗎?”艾瑞克直視前方,將問題拋給身后的人。焰王躺在歐趴懷里,借著他的力道坐起,抹了把臉上的血漬:“放心好了!”
噬月看著這幾個人:“一個個的都是這樣,就不能讓我一次性解決嗎?”這下麻煩了,本來一個生命力極其旺盛甚至十分耐打的對手就足以讓自己煩心,新加入的人看起來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她向一旁啐了一口,帶著紅色的液體落在地上。再這樣下去,自己也自身難保了。她搖晃著站直,不時發(fā)出嘶嘶的抽氣聲。
歐趴趁著間隙簡單地給焰王包扎:“她好像有兩種不同的駛卷使,并且把它們?nèi)诤狭耍喈?dāng)于她擁有了常人兩倍的量,所以很難打敗。你們小心?!?/p>
艾瑞克沉重地點點頭。焰王不滿地哼了一聲,最討厭拉鋸戰(zhàn)了。
冷汗順著鬢角流下。謎亞星只覺得自己身在黑暗中。他好像又回到了那段最無助的時光。
他漫無目的,試圖離開這里。逃跑并非沒有任何意義,他在黑暗中看到了白光。循著它,他來到了一塊石頭的面前。石頭漂浮著,閃爍著詭異。
黑磁石嗎?靈石化成人形,與他面對面:“終于見面了,智之星?!?/p>
紅色在雪白上漸漸消失。不好!幾個女生開始手忙腳亂地想辦法救治。而謎亞星本人也沒好哪去,他看著對面不清晰的形體,咳出一口血。
金色的光短暫地照亮了一切,隨后歸于平靜。靈體被打散,只留下了凄涼的笑聲:“下次就沒這么好運了,小鬼!”
空間恢復(fù)原狀,靈石依舊懸浮,無論他再怎樣攻擊,都沒法擊碎它。
他一直被困在這里,直到感覺有人將他拉出水底。他睜開眼睛,止不住地咳嗽。他看著身邊的人,從她們的臉上企圖讀出什么。他討厭他們對他的隱瞞,不信任。
噬月仿佛感應(yīng)到了什么,愣在原地。隨后周圍散發(fā)出黑氣,她該走了,無論是命令還是保命。
“休想離開!”焰王猛沖過去,對她發(fā)動攻擊。然而似乎對方更快,她在致命一擊來臨前勉強逃脫。戰(zhàn)場上只留下帶著左肩的手臂。
打斗告一段落。
他第一次如此想要動用自己的能力,這很不正常,但他無法控制自己。好像他本該這樣。
烏拉諾絲意識到了什么,冰涼的駛卷使絲帶一般纏在謎亞星身上。
他被迫發(fā)出一絲哀嚎。而原本無神的左眼整只眼球都變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