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日（十三）幼年往事

入篇

窗外的花一齊盛開了。夾雜著陣陣幽香，現(xiàn)在，是晚上。日近新年了，鞭炮聲在小區(qū)里此起彼伏，犬吠聲日夜未停，這熟悉的氛圍，一下子把我拉回來了那個十年前的夜，晚?；蛟S，那應(yīng)被稱之為“幼年”。

他的記憶起始于祖母的家。

上次中秋節(jié)時，我那沉睡多年的記憶隨著那一扇大門而喚醒了。關(guān)于那扇門后的過去，在不知不覺中已被時間分隔成了一小段一小段了，多年過去后，也許殘存的只有一段段限色的情感了，總之，在那個平常的日子里，我盯著高高的石門思考了很久，暖色的陽光打在我的小臉上，在眼中留下直視后的一片黑色，太陽在眼眶中印出了一圈圈光環(huán)，直到母親開始催我了，我才跨入了那里，我永遠(yuǎn)無法忘懷的地方。

多年之后，所有在那小區(qū)里的痛苦與不滿都被人遺忘了，只剩下美好和記憶的純真在過去的陽光下徘徊，祖母、以及那小區(qū)，為我準(zhǔn)備好了一切天真與幻想。在無數(shù)個數(shù)不清的白天，我獨自一人邁著歡快的步伐在小區(qū)里“游蕩”，凌晨，空氣正忙著為綠葉準(zhǔn)備著露水，早晨，太陽正為大樹發(fā)放著光明與歡樂；中午，樹與草都在烈日下?lián)u曳，晚上，只剩下昏暗的路燈仍守在路的兩旁。

有時我飛奔向后院，那里的大理石瓷磚圓滑整齊，樹木環(huán)繞著平臺向上生長著，為平臺的邊緣留下綠蔭，或許我跑向兩棟樓之間穿梭，斑駁的墻上剝落了大大小小的墻皮，柏油路上隱退了一切的特殊，低矮的圍墻上裝著一排鐵絲網(wǎng)，粗糙的圍墻直挺著，小草在墻根毫受著陰涼。

但絕大部分時候我都會奔向小樂園”。那里的滑梯是我所無法拒絕的。陽光灑在上面，明暗交錯著，色彩是那么明艷。其實滑梯的顏色，我?guī)缀跻餐囊桓啥袅?，只記得他在右路的盡頭。

以上，就是我幼時的所有風(fēng)景。

白天之時，或是雨天之時，我記得住所有的風(fēng)景，也許閉上眼他們就會很清晰地浮現(xiàn)出來，這小區(qū)的平常是顯而易見的，我的平常亦是如此。

在無數(shù)個過去的午后，我臥倒在床上，任由陽光打在我的臉上，我往往立刻就想到了很久以前，在祖母家陽臺上的那陣時光，我可以安然的躺在那兒，什么事情也不用想，只剩下蟬在窗外嘻鬧著。

但是呢，想讓一個小孩子什么也不去想是不可能的，于是我只好專心的去想未來，可是一個小孩子能想出什么來呢，我只好亂七八糟的思考著，我在想為什么太陽會東升西落，下一頓飯是什么，風(fēng)是怎么來的，天空是怎么來的，他們?yōu)槭裁从窒Я?？于是我天天胡思亂想著，有時我也在想這算不算浪費時間呢？可是我又轉(zhuǎn)念一想到，幼年有什么不是浪費時間的么？既然從浪費中取得了快樂，那也不算是浪費了。

觸覺亦或是嗅覺的感受往往是強(qiáng)于視覺的，在無數(shù)個遠(yuǎn)走的午后，在陽光照耀之下，我總能想起那個午后的安躺，現(xiàn)在我卻有時連臥躺（放空心思的）也做不到了。然而記憶是什么都有的，他超脫了五感，甚至影響了你現(xiàn)在的人生，所以啊，記憶也算是人生中，上帝贈予生靈美好的禮物了，盡管可能有時并不如此。

我永遠(yuǎn)會記住它的。

不僅是午后的記憶，更是一次幼年的全部，不管是我緩步走向祖母家，亦或是在玩鬧的時候，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美好的回憶，所超過了記憶這一單調(diào)的事物。

舊日-（十四）幼年往事

物篇

那段時光早已遠(yuǎn)去了。

因此，關(guān)于它，我的話只有印象和記憶，或者說叫去腦海中尋找那些小事的全貌，那里我還有沒有回去呢？自然是有的，但回的去的是風(fēng)景，回不去的是時間，物品可以，但我不行了，與其在那里感傷時間的流逝，不如記住它，這樣就可以抵擋住了，甚至于情感。

《猜謎》

我愛與天空，自然所猜謎。過去的我總是胡思亂想著，纏著去看童話書，其實現(xiàn)在想來，童話多半一開始也并不是這樣的，它們是脫去恐怖外亮的故事，只剩下溫馨與美好。我愛聽童話里輕柔的風(fēng)，會說話的才對和草地，在天空上飛行的候鳥，于是我愛上了尋找他。

我去問大人那些會說話的草和樹去哪了呢？他們卻只是笑笑，沒有回答我。于是我只好去尋找他了，我愛坐在天臺上，去看整個大地，窗前并不太豐滿的小樹、路對面茂盛的大樹，窗下豐盛的小草，我一遍又一遍的去呼喚它們，可他們卻不識話……呃，很難理解，對吧？但是那時的我深信不疑，人總要有一小段不被常人所理解的時刻，這樣倒也正常。

但這樣的尋找終于還是沒了結(jié)果，我有好自顧自的去和他們?nèi)ネ嬷i語，譬如：一個雨天，我望著窗上的雨滴慢慢落下，我猜著他會不會和下面的雨滴匯合，又或者他住哪邊移動。大多部分時侯我的快樂就是如此簡單。

我們總是在生活中尋找童話，卻忘了或許童年本身就是褪色的童話，當(dāng)過去了無比久的時間后，漸漸的，童話或許消失了，但童年不會，他是上帝給予每個人初到人世的獎勵。

《跳繩》

我已經(jīng)忘了這個塵封的故事是怎么開始的了。是什么促使我開始跳繩的呢？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

印象中，似乎是我的祖母買來了一截跳繩，我那陣對什么新東西都充滿好奇，于是就去玩跳繩去了，剛好，那陣電視里播了一個跳繩節(jié)目，我看著運動員的英資，心中不禁也想去試試，但是又沒有人教我去怎么弄，于是我只好“自學(xué)成才”了。

我從路的開頭跑跳到了尾，連我現(xiàn)在也不記得那陣是怎么做到的了，甚至現(xiàn)在我也不會做了，那時我迎著初升的朝陽，順著奔去的風(fēng)，嘻鬧著，于是記憶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下一次再去跳繩，已經(jīng)是童年的時候了，怎么開始也記不大清了，似乎父母要求我去鍛練身體才開始的，我這又一次開始跳繩。

只不過這一次我還很有毅力，至少跳了大半年，不過后來因為各種原因又放棄了，那些個夜晚，我總是打開大門，溜到樓梯間的平臺上，一遍又一遍的跳著，但其實還是不入流的水平，就是當(dāng)時最好的時候，也不過才一分鐘100個左右。后來我們小學(xué)操辦了煩人的大課間自由鍛煉，一堆老師開始趕鴨子上架式的煉，小學(xué)的我體質(zhì)孱弱，經(jīng)常是上樓就沒知覺了。

再后來呢，又開設(shè)了一個新項目：跳長繩。

我望著揮動的繩子，不覺生出恐懼來。就是到畢業(yè)，我也沒去過那個項目，可是命運并不眷顧我，初中來了之后，開始開運動會了，果不其然，長繩又一次來了。那么，直到現(xiàn)在，從那次初一的運動會之后，我再也沒摸過跳繩了。

于是呢，就這樣，故事莫名的開始，連痕跡也循不出來，又莫名的結(jié)束，我卻盼望他停的更快一點。不知道，也許事件的結(jié)束，就是一段情感的終止。

《滑梯》

滑梯是我記憶里唯一長久陪伴我的玩具?；蛟S說玩具也不太恰當(dāng)，應(yīng)該叫作設(shè)施？不過也沒有必要糾結(jié)這些。前文我已說過：祖母小區(qū)那邊的“小樂園”一事，那么現(xiàn)在最要緊的事是回想。

舊時，我常在滑梯那邊打鬧，品嘗著夏日的味道，那也許是塑料經(jīng)高溫爆曬的味道，明顯的日光從東方斜切進(jìn)任何一個地方，將所有的一切都照耀的明亮，又或者是一個雨天，一個陰天，沒有太陽光了，只有從云中流中的白色。祖母日復(fù)一日的去那下面著我，擔(dān)心的是度步著，看著我時不時干的蠢事后又不得不上前去阻止我，看見我弄臟了也會責(zé)備我——這也許是每一個長輩的本能。在這園子里的念想其實純粹多了，只有玩。當(dāng)我欣喜地奔上滑梯上，哈哈大笑著的時候；當(dāng)我在那鐵板上蹦跳，欣賞著那悅耳的聲音時——那是我對它的回憶。

滑梯其實也可能稱的上最常見的基礎(chǔ)設(shè)施了，無論哪個小區(qū)，只要有游樂設(shè)施，基本上都有他。但是相似是形狀而非感情。近日來，再次回到那里時，它早已布滿了灰塵，綠色地板坑坑洼洼極了，時間早已將他的形體磨損的面目全非。

與他一起消彌于時間的，還有那段回憶。

不過回憶并不受時間的影響，在回憶中蕩漾著的是感情。

《雪糕》

第一次吃它的時候，我大概四、五歲，這到也沒什么稀奇的，這似乎是每一個孩子所進(jìn)行的必然節(jié)目，即進(jìn)入超市——看到冰柜里的雪糕——然后央求著大人去買回來。小時候進(jìn)人超市時，這似乎不可避免。

也就是那一次罷了，也仍然是央求著祖母，祖母好像也被我求的沒有辦法了，于是只好同意了，我開始品嘗著那根來之不易的老冰棍，我那時自然覺得好吃極了，一元一根的雪糕成了我那時的終極夢想。可是祖母依舊很嚴(yán)厲，求十次也只有一次成功，所以他一直都是“仙品”。

小學(xué)、初中，直到現(xiàn)在，我身上的閑錢都不算很多，小學(xué)時我還能厚著臉皮去要點吃的，初中就不敢這樣了，也是要點臉了，小學(xué)也沒怎么光明正大的吃過它了，畢竟父母要說教“老了害一堆老??！別吃?！笨墒俏矣忠幌耄骸艾F(xiàn)在不吃，老了身體不好更不能吃，那什么時候可以吃呢？”可惜回答這句話只有呼呼的空氣。

直到現(xiàn)在，初中了，雪糕也不是那么罕見了，在夏日的冰柜里，母親帶來了許多雪糕，那味道也遠(yuǎn)比老冰棍香甜，做工也細(xì)致極了，可我卻想了一種情感，一種欣喜，最原始的興奮，雪糕固然好吃，但卻少了一種幸福感。

《天臺》

說是“天臺”，不如說叫廣場，它坐落于后門之前的一小段距離那兒，從建區(qū)（小區(qū)）之初就存在了，我不知他的確切年齡，不過至少也有十年往上了，正是我看見他的時光。白日，那里鮮有人去，只有老入臥在石階上睡著，晚上，這里更寂靜了，只剩下旁邊樹、草里動物的野叫聲。

廣場呈圓形，一邊上開了一個口，用以進(jìn)出，四周用石頭墻圍了一圈兒，只不過是鏤空的，因而人可以躺上去，四周的古樹很少，只在最后方種了幾棵，那也正對著小區(qū)大門口。他的四周都是那高高的居民樓，頗有種“島中湖”的意味。

幼時，我對那里的印象很少，那里也不是什么很有趣的地方，因而我很少去，只有在陪祖母散步的時候去過那里。翻亂記憶也無濟(jì)于事，我對他更多的記憶在卻在去年的春節(jié)，這是它唯一熱鬧的時刻，我望著煙火明艷，鞭炮的火爆聲此起彼伏，可這卻忽地讓我想起了許久年前的那個春節(jié)，不知道很多了，記憶早已沖淡了。

仿佛自我發(fā)現(xiàn)他開始，他一直都是那么神秘———他給我的印象只有兩處：散步與春節(jié)，我只能無奈的寫出他的輪廊，止住他在我記憶里消散的念頭。又是一年春節(jié)了，我那遠(yuǎn)別了數(shù)個月的天臺，我還會看見他么？在教室里，那些平凡的歲月里，我不止一次的在下課時望著遠(yuǎn)方——那也許是我在回應(yīng)小時的我的招換。

《超市》

前文，我在雪糕哪兒已經(jīng)提過，何為超市一說，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必再說了。

對于我一個幼年來說，那是世界上最稀奇的地方。

對于每一個小孩而言，只要進(jìn)了超市，就很少有兩手空空的人出來，手上已經(jīng)塞滿了稀奇的吃的或玩的了，奇趣蛋——各式各樣的兩克力，但我的祖母嚴(yán)厲多了，上述這些東西都很少買，更別提我那時最想要的東西—水果手槍了。

于是，那小區(qū)的一角成了我最想去的地方，我透過窗戶往里看，貨柜上碼著一列列的東西，花花綠綠的，我當(dāng)時都沒怎么見過，于是那就是我去拗祖母的理由。那外面還有一個彈珠機(jī)和一個旋轉(zhuǎn)木馬（小型的），現(xiàn)在想起來，他們多半都已經(jīng)消失了吧?？傊?，這種心情隨著我上小學(xué)而很快消彌于心頭了，但我沒想到，多年后的一個早上，我還會再想起來。

我那時早已上小學(xué)了，趁著早上時間多，我一頭扎進(jìn)了小賣鋪，卻一眼看見了那個曾經(jīng)令我著迷的玩具一水果手槍。剎那間，所有超市的記憶就全部解鎖”了，那個桌上的奇趣蛋、那個買不到的手槍，那些花花綠綠的汽水瓶………我一下子就呆在那兒了，以至于，所有超市的記憶現(xiàn)在也全部在我的眼前回蕩了。

后來，我花了一元錢買了它，感嘆它是如此便宜的同時，才發(fā)現(xiàn)那水果汁難喝極了，做工也劣質(zhì)，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一件事：“感情是可以超越價值的，他無法用錢去衡量，無論一個物品是什么，只要他擁有了感情，他就超脫了一切的人民幣。”

那些時光早已隨時間的流逝而遠(yuǎn)去了，但是舊物所帶來的回憶或情感卻歷久彌新，所甚于回憶。

《雷雨天》

我最喜愛兩種天氣，雷雨天或太陽天，但我古怪的更愛前者。雷雨天能使人從人類社會中脫離出來，去感受這世間最本源的力量——大自然，閃電，亦或雷聲，他是大自然中所謂最有力量的時刻，望著雷雨云，我們才能體現(xiàn)出其它時候所不具有的一種情感——最原始的恐懼與渺小。

這種情感啟源于幼時一個下午，那時電視里在講，雷雨天能把玻璃杯震碎，趕巧那陣正在打雷，于是我興致勃勃地從廚房拿了一個杯子到陽臺去，可是不之后我就被雷聲嚇到了，于是我跌跌撞撞地跑到了祖母的懷里，她一遍又一遍的安撫我說：“別怕~別怕——，到那時，我才體會到，這是所謂大自然的，最原始的規(guī)懼。

莫約也是很久以前了，我連什么時候也忘得一干二凈了，只記得那是初秋，晚上，我只想睡覺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雨聲喚醒了我，于是我坐到床邊去看雨，忽然，我此生第一次——看到了一整條完整的閃電，他是那么有力，橫向分又出了電的威力，在那一刻，我才真正體會到：我的渺小。

他總能給我一種凌亂的美。

他曾為人類文明帶來了火種。

他也曾讓普羅米修斯受盡酷刑。

在它那閃電、聲音中回蕩著的，是人類最原始的恐怖，聲音所承載的情感同味道一樣，超過了記憶，他更像是一種條件反射，譬如：當(dāng)你邊回蕩起雷聲時，也許你就會想起許久之前的那個雷雨天。

《彈珠與溜溜球》

前文已提到過彈珠機(jī)的存在。在這里我便不再多說，總之，我倒也忘了我第一次在彈珠機(jī)下笨手笨腳的去玩是什么時候了，只記得那時我總是求祖母去買彈珠回來，一買回來了我就在地上彈來彈去，弄得咚咚的聲音此起彼伏，后來隨著我祖母的訓(xùn)斥，這件事也就這么草草收尾了。也有一段時候，電視上放著《火力少年王》的動畫片，我被他們要溜溜球的帥樣子所震驚了，于是也求我的祖母去買一個回來，可是買回來了才發(fā)現(xiàn)這遠(yuǎn)比我的運彈彈珠難，于是我當(dāng)時日以繼夜的研究，可惜沒多久就被我玩爛了。

以上兩件事都是些多由來的小事，可我如今也只能感嘆到：一件事也沒有結(jié)果了。我也從沒有忘記，我的兩次哭泣，就在這小事背后。按理說我應(yīng)早忘了它，可惜老天不允許，去年，我再一次在電視上看到了《火力少年王》，頓時，我把所有的一切都想起來了。

很古怪，不是么？一件不起眼的玩具，小時候的我們卻拼了命的去想要，玩壞了又開始哇哇大哭，但其實現(xiàn)在也沒有變化，只不過他不再是玩具，是成績、績效、工資....我們所的欲望從未消失，他貫穿了我們的一生。果然，有些事情，不一定都有結(jié)果。

《黑板與粉筆》

小時候的我頗具模仿天賦，在上了學(xué)之后，便天天模仿著老師的樣子，“黑板、粉筆”那時我覺得好玩極了，于是我只好一遍遍的去求祖母去給我買一個小黑板，后來她倒也同意，也買回來了，這我可沒有放棄了，而是玩的不亦樂乎，我沉醉在了我的“老師夢”里，一遍又一遍的把祖母拉過來當(dāng)我的聽眾，祖母也不厭其煩，一次又一次的陪伴我?，F(xiàn)在我常常想起那時的荒唐，在黑板上歪七扭八的寫字，寫的什么自己也認(rèn)不來，祖母還稱贊我說：“真好！”

那時更荒唐的事是“想象煙花”，什么意思呢？我拿紙筒卷成各種形狀，往里面塞上粉筆灰，然后便說這是煙花，我的祖母倒也習(xí)慣了我的“腦洞大開”，她只是默默為我收好了我的一切天真與荒唐，為一個天真的小孩買好了一切我所求的正常東西。一直到現(xiàn)在，我那思念而不敢見的人仍然是祖母。

我至今仍佩服我的祖母，她收拾好了我的一切頑皮，我經(jīng)常把粉筆灰搞的到處都是，或者玩起了廚房的面粉。

那黑板與粉筆的故事其實就結(jié)束了，后續(xù)是什么呢——自然是沒有了，黑板我也不知道祖母丟了沒有，但我想她大概率是丟了的，至于粉筆？不用想，早已被丟棄了，隨著年齡的增長，我早已放棄了它。那么，也許有關(guān)祖母家與我的幼年時光也講的差不多了，是時候收尾了。這個無人知曉——但早已沉淀在歲月中的天真歲月。

—一舊日（十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