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給你的錯覺,你這種的我一個打你十個?!?/p>
宴隨囂張的發(fā)言,“冬”還未放在眼里,他好笑的勾了勾唇說道:“拭目以待。”
去食堂必須要穿過教學樓,這個點已經(jīng)是下午了,太陽落山有些早,樓道里光線很暗,有些年代的瓷壁上影子交疊。
“那我都告訴你了,你不表明一下?!?/p>
“冬”攥了一張卡牌在手中:“自己猜。”
“我猜你是個女孩子?!眹姥珉S這時候的語調很輕快。
“為什么?”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問為什么的頻率很高嗎?”
“冬”真的還去想了一下,發(fā)現(xiàn)是真的。
宴隨踢了踢地上的易拉罐說道:“因為我有病?!?/p>
這是個不算答案的答案,但“冬”也沒有多問。
易拉罐與樓道里的墻壁上的瓷磚的碰撞聲被這空曠的屋子放大,門被風吹的吱吱作響,空曠的可怕。
“冬”聽宴隨說道:“姐姐,你可一定要保護好我啊~”
她的尾調微微拉長,聲音有些甜甜的,很蠱,很乖。
“冬”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她想這應該是“春”的原聲。
一時被甜的沖昏了頭腦,等到冷靜下來她攥緊手中的卡牌,覺得宴隨在勾引她。
但“冬”沒有覺得被冒犯,畢竟他早就知道了宴隨的性子,順桿爬的那種。
生死這種東西,宴隨看的很淡,真事到臨頭,注定要死的時候,宴隨也不會覺得有什么。
可沒事還沒到那個關頭,也不能自己去找死吧,有大腿不抱腦子有病。
宴隨能感受到“冬”對自己的包容,只是不知道底線在哪里。
“冬”的感覺沒有錯,宴隨就是在勾引她。
這里都是過堂風,吹的宴隨腦子嗡嗡的,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生命格下降了一格。
什么鬼!
但也沒有時間多想,出了門后,宴隨看見了被捆了一地的人。
宴隨猜測這些應該是另外兩位教官的懷疑對象。
讓宴隨沒有想到的是,“冬”直接開門見山:“宿舍鑰匙?!?/p>
“秋”拿著鑰匙在手里甩了甩,他是輕佻之人戲謔道:“這個?”
“冬”眸色一沉,果然起疑心了。
但“秋”是個識相的,“冬”這個人一定不是新人,不好對付,但他身旁的“春”可就不一定了。
“既然都這樣嘍,不報上名號嗎?”
“冬”摘下面具:“神榜第七,尋燈者?!?/p>
“夏”顯然沒想到“冬”的排行會這么高,也辛虧這局新手局限制多,要是換別的,他現(xiàn)在早沒了。
看“冬”摘了,“秋”摘的也很爽快,秋的眸子眼神很淺,眼睛狹長,戴著副金絲眼鏡,斯文敗類。
沒等男人說話,“冬”就已經(jīng)點出了身份:“神榜二十七,毒貍。”說完又看向了“夏”:“神榜三十九百里。”
“夏”的面具也被摘下,是個笑著會漏虎牙的男孩。
毒貍眼睛微瞇,指向仍未有動作的宴隨:“那他那?”
宴隨猜到“冬”是個女生,但沒想顏值這么高。
膚色并不像宴隨那樣白,但看起來很健康,鳳眼微揚,眉眼間是壓不住的冷冽,丹唇微抿,馬尾高高豎起,整個人顯得很英氣,身上的殺意也不掩飾,又美又颯。
宴隨覺得她的眼睛要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