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吧!”
臺前臺后,捧哏的笑容淡然,逗哏則一下臺就變臉,衣服都沒換就拎包走人,門關(guān)得砰砰響,七隊其他人眼觀鼻鼻觀心,都不敢開口說話。
捧哏的笑容也收了,慢悠悠坐在沙發(fā)上,眼神里壓著淡淡的火氣。
其他人沒敢搭腔說話。
還是隊長孟鶴堂打簾進(jìn)來,低氣壓的氛圍有所緩解,他微微皺眉,“這是怎么了?”
后面跟著慢騰騰的周九良,兩人錄綜藝去了一個多月,還是第一回見這場面,孟鶴堂雖然心里有些數(shù),但是也沒想到場面已經(jīng)這么難看,臺前臺后的,成什么樣子。
他坐到捧哏身邊,“陳九楓吃槍藥了?”
捧哏的眉頭始終壓著,在一眾老爺們堆里,她顯得格外突出,因為她不僅是七隊唯一的女相聲演員,更是漂亮得扎眼,任誰看了,都沒法第一時間忽略她的長相。
裴枝便是這樣的人。
她朝孟鶴堂看了一眼,微微舒了下眉頭,“孟哥。”
大概是氣氛有所緩解,其他人這才敢說話,孫九芳撓撓頭,“九楓最近是有點過火了……”
裴枝冷笑一聲,“他這是逼我提裂穴呢。”
像是石子投入水面,很快場面又安靜下來。對于相聲演員而言,裂穴二字不是兒戲,何況是搭檔了五年之久的陳裴二人。
孟鶴堂也沒想到事情這么嚴(yán)重,“枝枝。”
裴枝抬眸,“我說錯了?”
裴枝不僅是德云社七隊唯一的女相聲演員,她更有著一個廣為人知的稱呼,便是德云社大小姐——她是稀有的云字科,更是得二老青睞,也正因為如此,眼下被外界廣傳是扶不起的阿斗。
大小姐三個字成了蔑稱。
但她從不是什么繡花枕頭花瓶一類人物,有時候孟鶴堂都不敢揣測她的想法。
“……”孟鶴堂沉默片刻,“過來,咱們聊聊。”
裴枝也煩。
自從上次的事情后,陳九楓從理解包容到遷怒冷戰(zhàn),已經(jīng)極為挑戰(zhàn)了她的耐心。兩人按理說認(rèn)識七年搭檔五年,不應(yīng)該沒有這個默契,但也許是大環(huán)境使然,大家都變了。
她眉頭緊鎖著,黑色的大褂在她身上有一種別樣的美,這會她站起來,“有什么好說的……”
話沒說完,被孟鶴堂拉住,“枝枝?!?/p>
好吧。
到底是隊長,眾目睽睽之下,她也只能給他一點面子,重新坐了下來。
“陳九楓想跟我裂沒關(guān)系,他不敢提,那就看誰熬得過誰?!?/p>
這語氣,這態(tài)度,誰來了不說一句拽姐。
拽姐不自知,她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
“陳九楓我會跟他再溝通,你先別氣,”孟鶴堂好笑又好氣,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撫,“你們磨合了這么些年,現(xiàn)在放棄,是不是太可惜了?”
相聲演員不好找搭檔,這是行業(yè)共識,所以誰也不會輕易說裂穴這種話。
孟鶴堂肯定是先勸和為主。
可陳九楓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的的那個陳九楓了,他變了,裴枝也知道,兩人恐怕是到頭了,蘭因絮果,既然如此,她也不會再有什么顧忌了。
“大不了不說這勞什子相聲了,”她抱著胸,想到最近發(fā)生的種種事情,氣不打一處來,“受這些鳥氣,我真是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