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帶著薄繭的手擦過了女子的后背,他的聲音暗啞低沉:“你身上的這些傷,都是在澹州的時候留下的嗎?”。
莊寒雁眼底情緒莫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惹得宮尚角心頭一顫:“他們打你了嗎??!?/p>
莊寒雁閉上了眼睛回憶起了那暗無天日的日子:“在澹州的十幾年里,叔叔喝醉了酒就喜歡打我和嬸娘,長長的鞭子帶著倒刺,一邊一邊的抽下,每一下都疼得我身體顫栗,每抽一下皮開肉綻。”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吃不飽飯 動不動的打罵已經(jīng)是常態(tài),可他們還想將我賣進窯子?!?/p>
宮尚角忍著怒氣唇瓣有些顫抖:“所以你殺了他們?!?/p>
莊寒雁靠在男子堅硬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點了點頭:“我不想的,是我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如今的我只有這一副殘破的身軀,公子 可愿幫我?!彼⑽⑻ы?。
宮尚角對上女子那濕漉漉的眼眸,心中柔軟一片她的聲音啞的不像話:“澹州那邊的事情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傅云夕絕對不會差到你的頭上,不過你身后那人,你得讓她趕緊離開了,只要做過就會留下痕跡,別讓人抓到把柄。”
莊寒雁眸光一寒收起了臉上的柔弱,手中的發(fā)簪對著男子的脖頸,她的語氣冰冷:“你調(diào)查我,你還查到什么??!?/p>
宮尚角看著瞬間炸了毛的女子,說不生氣是假的,他的目光也冷了幾分:“你想殺我?!?/p>
莊寒雁手上的力道加重在男子的脖頸處留下了淡淡的痕跡:“我告訴你,別動她,否則我寧愿和你同歸于盡?!毖凵裰袧M是決絕。
宮尚角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將人按在床上:“莊寒雁,別忘了,是你先來求我的,你想讓我?guī)湍?,什么都不付出,還什么都不想,讓我知道,你覺得可能嗎?”
“而且你們的手腳清理的并不干凈,如果不是我,恐怕很快就能查到你們的頭上,我?guī)土四?,你如今卻想殺我,莊寒雁做人還是不要過河拆橋的好?!?/p>
莊寒雁咬了咬唇瓣也知道是自己誤會了,剛剛她確實是太激動了:“對不起,我剛剛……?!?/p>
話還沒說完,就被宮尚角給打斷了:“行了,道歉的話語我不想聽,你就當我是閑著沒事干吧!我救了你,如今也幫了你,此后還是不要見面的好,見面還是當做不認識吧!”。
宮尚角從女子的身上起來,甩了甩衣袖轉(zhuǎn)身就要離開,顯然是氣狠了。
莊寒雁又怎么舍得到手的獵物就這樣逃掉,她那黑色的瞳仁閃了閃,迅速從床上起來,撲了過去一把抱住了男子的腰身,語氣中滿是脆弱:“公子,別走。
那聲音帶著蠱惑又妖又媚,宮尚角耳根通紅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情欲,身體緊緊的繃著呼吸急促。
莊寒雁從身后繞到了身前纖細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掃過男子的胸膛,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含著淚望著他:“公子。”
委婉動聽的兩個字讓宮尚角卸下了所有的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