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真的是你……”宮子羽聲音顫抖,云為衫也垂下了眸子,伸手握著宮子羽的手。
圖紙已經(jīng)到手,宮喚羽也沒什么偽裝的必要,揭露了最后一張面具。
他看著站在他面前的所有人,都是熟悉的面孔,唯獨(dú)站在最前面的那個女人不同。
這個女人他從來沒見過,更沒聽過,可是她卻站在所有人中央,甚至父親和宮子羽都是站在她的兩側(cè),她到底是誰?
“宮喚羽,我給你講個選擇,一是放下盒子坦白點(diǎn)竹的位置,二是原地受死?!?/p>
陳希的話似乎是什么笑話一樣逗笑了宮喚羽,突破玄石神功第十層,在場之人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居然說什么給他選擇?
陳希搖了搖頭,這個蠢人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更不知道云為衫和宮子羽的組合劍法,還在兀自的做著什么美夢。
著名的戰(zhàn)爭學(xué)家燕雙鷹曾近說過,這個世界里,好人不會死,壞人也不會死,只有蠢人會死,對于宮喚羽這樣自以為是的蠢人,死亡,才是他最好的解脫。
“給我選擇?你們,有誰是我的對手嗎?”
陳希也懶得再和這種人交流,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且奉為圭臬,真的是蠢透頂了。
“神女,如果您把他殺了,宮子羽和他父親會不會記恨你啊?!?/p>
“我也沒說要?dú)⑺ !?/p>
陳希扔了長劍,手指微曲悍然直面宮喚羽打向他的胸膛。
宮喚羽立刻飛身后退,打碎了裝著圖紙的盒子,而后將圖紙放在了懷里,與陳希打斗起來,只是沒過幾招就敗得徹底,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在場之人除了云為衫和上官淺都是宮家中人,可是卻沒一個人能看出陳希的路數(shù)。
“執(zhí)刃大人,人就交給你了,遠(yuǎn)徵弟弟我要帶走?!?/p>
“去吧?!?/p>
帶著宮尚角三人離開后山時,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
宮門內(nèi)少有的安靜,細(xì)雨過后的空氣十分清新,連空氣中的血腥味都被沖淡了很多,宮尚角有些不適的動了動鼻子,宮遠(yuǎn)徵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倒了一顆藥丸給宮尚角聞了一下。
“這是什么?”
“哥對血腥味敏感,這個可以緩解一下?!?/p>
陳??戳艘谎勰莻€小瓶子,打趣的問道。“你怎么對你哥這么好。”
宮遠(yuǎn)徵頭都沒抬“我就這一個哥哥,也只有這一個親人,不對他好對誰好?”
陳希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徵宮內(nèi),霧姬的尸體正安安靜靜的躺在藥房后院的桌子上,一動不動。
宮遠(yuǎn)徵帶上了面巾手套,看著眼巴巴的三個人有些無語。
“你們最起碼回避一下啊?!?/p>
“怕什么,咱們幾個誰沒殺過人?”
“對啊,我在無鋒遇到的比這血腥多了?!鄙瞎贉\還是那副柔柔弱弱的小白兔的樣子,絲毫看不出不久之前,這個女人親手捏斷了無鋒殺手的脖子。
宮尚角冷著臉,一言未發(fā),只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向弟弟,好像在說“你在說什么屁話。”
“行,那你們就看著吧。”
確認(rèn)了真的沒有呼吸后,宮遠(yuǎn)徵這才下刀,解剖了尸體,仍舊是一無所獲。
“沒有中毒,沒有蠱蟲,血里也沒有特別的味道,我實(shí)在看不出有什么?!?/p>
放下刀,摘了面巾手套,宮遠(yuǎn)徵將尸體用白布蓋住。
“等等?!?/p>
陳希沉吟著阻止了宮遠(yuǎn)徵的動作,然后重新拉開了白布。
“把她的胃剖開。”
“胃里的東西這么久肯定被消化掉了,剖開干嗎?”
“剖!”
陳希的聲音帶著不容置喙的堅(jiān)定,宮遠(yuǎn)徵嘆了口氣,重新帶上了面巾手套,然后一點(diǎn)點(diǎn)的剖開了胃部,隨著刀口越來越大,一顆圓圓的鐵球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里。
“居然真有東西!”
宮遠(yuǎn)徵連忙將鐵球拿了出來放在桌上,而后將尸體縫合。
鐵球清洗干凈,看起來沒什么特別的,只有一側(cè)有個小孔,非常小,不仔細(xì)看根本看不到。
“淺淺,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上官淺搖了搖頭,看向陳希的目光也帶著疑惑。
“無鋒里從來沒有這個東西,但是我進(jìn)無鋒的時間肯定沒有霧姬夫人久遠(yuǎn),說不定這個是她們那時候用的。”
三個人坐在椅子上看著桌上的小球一點(diǎn)頭緒也沒有,一時間氣氛有些安靜。
“對了,冒充你哥那個人審出來什么了嗎?”
一提起那個人宮遠(yuǎn)徵就氣的喝了一大杯茶,“沒有,那個人就是其他散派勢力,聽說我哥在河灘被伏想著冒充一下看能不能得到點(diǎn)什么東西?!?/p>
“我派人查了他說的地方。確實(shí)是一些散修,人被我殺了,丟進(jìn)了山谷里喂狼?!?/p>
所有的線索又?jǐn)嗔?,雖然看起來大獲全勝,可是陳希對于點(diǎn)竹和陳凌的存在還是耿耿于懷。
“宮尚角,你能不能嚴(yán)肅一點(diǎn),你在干嘛?”
陳希這邊正想著該怎么抓住點(diǎn)竹和陳凌呢,一抬頭就看見宮尚角抓著上官淺的手把玩,整個一副昏君妖妃的模樣。
“點(diǎn)竹是不會在宮門的,她知道我們一定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不會過來送死。”
放下了上官淺的手,宮尚角看向陳?!八晕覀冊僮鰝€局,宮子羽和老執(zhí)刃不能離開宮門,但是我們可以,我和你,還有云為衫,我們?nèi)齻€,對點(diǎn)竹三個,你覺得怎么樣?”
陳希一聽立馬拒絕了“絕對不行,宮家如今本就人員凋零,你們?nèi)齻€無論是誰都不能出事,我自己去,扮成云為衫的樣子回梨溪鎮(zhèn),點(diǎn)竹一定在那里等著。”
“不行,無鋒這次出動的只有四個魍,兩個魎都沒有露面,你去了一對三嗎?”
“你也說了是魎,就算你和遠(yuǎn)徵去了也不過是送死,我一個人打不過還能跑,你們能跑的掉嗎?”
“再說,你們怎么知道,我打不過呢?”
宮尚角被陳希的話驚住了,看著眼前這個玩著頭發(fā)的女人,他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了頭皮發(fā)麻,四方之王尚且是江湖中不世出的人才,更別提魎了。
如果他沒猜錯,兩個魎一定也是風(fēng)家的后人,風(fēng)家背叛后山已經(jīng)很多年了,他們的武功路數(shù)變沒變誰都不知道,再加上點(diǎn)竹三個人,宮尚角實(shí)在想不到,陳希怎么敢如此自信的一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