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意外的是,李同光兩次求見都沒見到那位禮王殿下,倒是見到了那個一直跟在禮王身邊的女子。
李同光看到她的一瞬間嘴里不由自主的呢喃著師父兩個字,陳希輕輕的嘶了一聲,稍許的喚回了一些李同光的理智。
“別忘了我和你說過什么?!?/p>
陳希壓低嗓音輕輕的警告,李同光回頭看了一眼,不知道是真清醒了還是在想些什么東西。
房中只有五人,那個女人說自己是郡主,是禮王的姐姐,李同光也沒多問,落座后便商議起了合談事件。
來之前陳希就說過,急得是使團(tuán)而不是自己,他們急著迎回皇帝,所以主動權(quán)在他們手里,李同光輕輕的品了口茶,而后給陳希也倒了一杯,五人就這樣僵持了下來,寒暄過后也無人開口。
陳希知道他們在想什么,無非是知道這位長慶侯的身世等著他自亂陣腳,可惜了,注定不會如他們的意。
許久之后,還是那位看起來年紀(jì)大些的人開了口。
說禮王殿下身體抱恙,恐不能相見,陳希聽完后冷笑了一聲,給李同光使了個眼色。
“既如此,那就等禮王殿下身體好再見不遲,不過若是一直不好,推脫下去,受苦的只有貴國的君主?!?/p>
說完二人就離開了他們的驛館,反正又不是他們的皇帝被抓,一個階下之囚分不清時機(jī)給他們擺臉色,真的是很好笑。
二人一直到上了馬車,李同光才出聲。
“戰(zhàn)敗之國如此行事,真是開了眼界。”
“急什么?!标愊]p輕的動了一下肩膀的位置,有些疼?!按蟛涣税矅灰@十萬兩黃金,不急于打仗,可是他們等得起嗎?梧國皇帝死在安國,新皇繼位拿到手的也只是空虛的國庫罷了?!?/p>
“若是沒有戰(zhàn)爭就好了?!?/p>
“所以需要你努力不是嗎,只要權(quán)利掌握在你手里,安國作為三大國之一,就有權(quán)利叫停戰(zhàn)爭,話語權(quán)從來都是掌握在實(shí)力強(qiáng)勁的人手里。”
陳希似乎有些累了,閉著眼靠在馬車上。
李同光也沒再說什么,他在想那個女人,是不是他的師父,如果要是,為什么不認(rèn)他呢。
可是如果不是,那她們長的也太像了點(diǎn)。
一時間馬車內(nèi)陷入了無言的寂靜。
“神女,這李同光好像還在想他的師父,您的計劃是不是失敗了?!?/p>
“自然沒有,有些事要等他自己想明白才行?!?/p>
二人一路前行回了他們自己的驛館,李同光下車后叫了幾聲陳希都沒什么反應(yīng),輕輕一推,陳希就倒在了座位上。
“陳希!”
李同光也顧不得許多,連忙將人抱回了驛館,并讓人去叫大夫。
懷里的人呼吸淺顯,氣若懸絲,什么時候發(fā)的燒,為什么不和他說,難不成,去見那個使團(tuán)的時候就已經(jīng)這樣了嗎。
焦急的將人放在了床上,伸手撕了肩頭的那處衣服,果然已經(jīng)紅腫發(fā)炎了起來,李同光連忙將綢布打濕敷在陳希的額頭上,然后又換了傷口的藥物,等一切都忙活完,大夫也已經(jīng)到了。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跳有些快,不,不是有些快,是太快了,陳希的肩頭的傷是因?yàn)樗胚@樣的,自己只是愧疚,對,就是愧疚。
李同光下意識的拒絕思考自己為什么如此在意陳希,他明明只在意師父的。
強(qiáng)迫自己離開了臥房,一個人跑到后院發(fā)泄似的練起了武,閃轉(zhuǎn)騰挪間一柄長槍耍的虎虎生風(fēng),直到脫力才停下,任由自己倒在了地上。
“主上,你在想什么?!?/p>
琉璃自從被李同光救下后就一直沒機(jī)會和他說話,今天突然發(fā)現(xiàn)一直和陳希形影不離的侯爺居然在后院練武。
“沒什么,幫我準(zhǔn)備一套換洗的衣服和水?!?/p>
說完李同光就離開了,琉璃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應(yīng)下了后直奔沐浴之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