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里,李相夷讓陳希先回蓮花樓等他,而后他放倒了方多病,救了妙手空空后連忙帶著人一路逃跑。
有驚無險,菜譜拿了回來,和妙手空空的人情也已經(jīng)兩清,回到蓮花樓時,陳希正在等他。
“回來了?”
“回來了?!?/p>
李相夷將手中的東西給陳??纯?,然后又請教起她的武功。
“你快教教我,平時我自詡武學一脈算的上天賦異稟,怎么你這功夫我就是學不會呢,今日若不是為了做戲,也不至于如此憋屈。”
“學不會不是很正常,你的內(nèi)力純正,聲聲慢算的上頂尖的心法,如今要你拋棄過往二十幾年所學,重新學習一個你從未接接觸過的武功,學會了才不正常。”
“話雖這么說,可是這一日學不會,行走江湖就少一分保障,我的內(nèi)力整個天下皆知,一用身份就暴露了。”
陳希將洗好的水果放在李相夷面前。
“男女陰陽有別,以男子之身習女子之武,確實是難為你了,與我武功一脈相承還有一套劍法,你要學嗎?”
“你怎么不早說,當然要了?!?/p>
李相夷連忙將水果放在桌上,表示自己準備好了。
“急什么呀,現(xiàn)在你也學不了,你的碧茶之毒未解,內(nèi)力時有時無的不穩(wěn),等你毒解了才能學。”
“那這不是又回到原點了,所以如今我只能裝作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了?!?/p>
重新拿起水果,李相夷狠狠的啃了一口,等碧茶之毒解掉,找到師兄的尸骨,自己心愿了解,就和陳希游山玩水,閑云野鶴,再也不摻和這江湖之中的破事了。
“對了,昨日妙手空空和我說嘉州靈山派那邊可能有金鴛盟的消息,所以……”
“我知道,明日我們便出發(fā)?!?/p>
嘉州。
靈山派掌門蟬蛻登仙,留下了大額財產(chǎn),李相夷和陳希相視一笑,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什么蟬蛻登仙。
不過金鴛盟的消息還要靠著他們,也只能以身入局走上一遭,沒想到剛到門口就被人轟了出來。
“大名鼎鼎的李相夷有一天居然會被一個不知名的小派給轟了出來,讓旁人聽見還不笑死了?!?/p>
“你還笑,你還笑。”
李相夷伸手輕輕的掐了一下陳希的臉蛋,風吹起了面巾的一角,漏出了下面那張美的驚心動魄的臉,天資絕色,冠絕三秋,原本不耐煩的看門人一看到陳希眼睛立刻就直了,仿佛被勾了魂,竟然還想伸手摸一下,看看眼前如此美艷之人是否是真人。
原本還在和陳希笑鬧的男人眼神瞬間布滿了殺氣,握著少師劍的手青筋暴起,陳希輕輕的將手覆在那雙布滿老繭的大手之上,示意他冷靜些。
感受到熟悉的柔軟,李相夷終于收起了目光,只是周身的氣質(zhì)仍舊恐怖,將那守門人嚇的連連后退。
“無事的,你別擔心,這面巾在你碧茶之毒解開前我是不會摘下的,等你再次成為那個名動江湖的李相夷時,我再光明正大的同你在一起,如何?!?/p>
“就你會說話?!?/p>
二人轉(zhuǎn)身剛準備離開,就看到了冤大頭,啊不是,方多病。
初入江湖的毛頭小子自然無法忍受別人的戲弄,看見李蓮花的瞬間就想上前探查一下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會武功,只是他忘了李蓮花身邊的女人了。
“啊……”
揉著屁股從地上站了起來,方多病都快要氣成了一只河豚,大眼睛里滿是氣憤。
“明明是你害我在風火堂面前丟盡了百川院的臉,還給我下藥,如今你居然還打我!”
“哎?我可沒打你,是你先準備動手,結(jié)果沒打過這位姑娘的。”
“我說不過你,你跟我回百川院!”
“百川院就不必了,不過我可以幫你破了這靈山派的案子,你我也算兩清,如何?”
方多病原本還準備不聽這個詭計多端的老狐貍辯解,可是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并沒有進百川院的。
陳希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的為李相夷辯解。
“方公子,初次見面時你身上的玉佩首飾可不像你如今這樣少,還有你這藍白錦衣,這樣的料子說實話,能穿的起的沒有幾個,你可能不知道,這樣的衣服連清洗都要專門的人用特殊的方法清洗,很顯然,你并不知道,所以你衣角前幾日在飯館弄臟的地方因為你不正確的方法而發(fā)皺打卷。”
李相夷又瞥了一眼他腰間的邢牌,不由得出聲提醒道,“方公子,你這邢牌記得藏好,不是自己的東西很容易露餡。”
“佛彼白石一向不愿同朝廷有牽連,而你又是方尚書的兒子,你為了讓他接納你決定讓他看看你的能力,就用案子作為賭注,這靈山派掌門人蹊蹺登仙,就是你第一個目標?!?/p>
“所以我說,我?guī)湍闫瓢福痛藘汕?,你也別再追著我,如何?”
話雖這么說,可是方多病根本沒有選擇,打又打不過,又不能就這么將人放走,只能捏著鼻子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