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風(fēng)波平息,朝堂一片安寧。
陳希和李相夷難得的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
“方小寶,你還不回去?”
“師娘,我不想和那個公主成親,我娘總是逼著我?!?/p>
方多病皺著眉頭,他真的不想做那個勞什子的駙馬,他想闖蕩江湖,想像師父一樣!
陳希搖了搖頭,小寶如果想繼續(xù)做天機山莊的少主,這婚是一定要成的,皇帝用姻親來前置各方朝堂的勢力也是常用手段之一,除非小寶公布身份,說自己并不是天機山莊的少主,可是那樣一來,他爹娘會很傷心的,畢竟莊主和莊主夫人真的將小寶當(dāng)成親兒子一樣。
在其位負(fù)其責(zé),這是恒古不變的規(guī)則。
“小寶,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你不能讓你爹娘難做?!?/p>
“我知道了,我再想想。”
陳希也沒再逼他。
笛飛聲來了,來找他們打上一場,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的第三次了,自從金鴛盟毀了之后,笛飛聲三天兩頭的往無相門跑,他也不纏著你吵鬧,就是跟在你屁股后面,非要打一場。
李相夷實在是遭不住,就約了個地方,就是這里,陳希和方小寶作為見證人。
兩人打的有來有往,陳??吹贸鰜?,相夷在放水,他不想讓笛飛聲輸?shù)锰写鞌「校豢上?,自己能看出來,和他動手的那個人,自然也能看出來。
“李相夷!你看不起我!”
“我沒有啊,真沒有?!?/p>
倒不是李相夷不尊重他,主要是笛飛聲中了角麗礁的毒才恢復(fù)沒幾天,他也不想欺負(fù)人。
干脆放下了劍“阿飛啊,你又打不過我,更別提陳希了,這事就這么算了吧?!?/p>
“不行,你們和我打,如果你們贏了,我可以為你們驅(qū)使。”
此話一出,陳希偷偷的笑了一下,李相夷倒是裝的一本正經(jīng)的。
“行,驅(qū)使就不必了,我可不敢使喚你?!?/p>
二人重新提劍,只不過這一次,笛飛聲還是輸了,因為陳希神血的原因,李相夷的揚州慢和相夷太劍已經(jīng)大圓滿,整個江湖除了陳??峙聸]人再是他的對手了。
陳希也接過了少師劍,一柄劍,二人用,到了她這個境界,武器已經(jīng)不重要了,笛飛聲在陳希手下沒走過兩招就敗下陣來。
“我?guī)熌锏奈涔墒翘煜碌谝?,連我和我?guī)煾嘎?lián)手都打不過,你竟然想和她打?!?/p>
方小寶啃了個蘋果,嘴里含混不清的說了些什么笛飛聲也沒聽清,他也算是徹底死心了,交手之時他就感覺到了,李相夷的揚州慢已經(jīng)大圓滿,自己就算再努力也不可能超過他了,至于那個陳希,更是詭異,連內(nèi)力都沒有,居然如此厲害。
“我認(rèn)賭服輸?!?/p>
“賭就不必了,邀請你到無相門掛個閑職如何?”
“行?!?/p>
笛飛聲心思很簡單,他一生都在追求武林至尊的位置,前面有李相夷,就擊敗李相夷,前面有陳希,就擊敗陳希。
失敗永遠不會讓他退步,只會讓他更加的斗志昂揚。
笛飛聲,從來不輸給任何人。
無相門內(nèi)如今門徒已經(jīng)堪比當(dāng)年的四顧門了,李相夷和陳希二人習(xí)慣了偶爾出去走走,門里只有笛飛聲,至于方小寶,最后還是回去乖乖的當(dāng)他的駙馬。
這日,二人在外面閑逛的時候收到了笛飛聲的緊急傳音,讓他們速速回?zé)o相門。
能讓笛飛聲如此焦急的事必定是大事,回到門內(nèi)后,笛飛聲將收上來的卷宗給兩個人看。
“滿堂醉,一個青樓,頻頻出現(xiàn)命案,但是卻找不到兇手,所有的案子都被定成了懸案。”
“走?!?/p>
三人到了這青樓外面突然發(fā)現(xiàn)個很重要的問題,陳希是個姑娘,她進不去青樓啊。
“你可以說我是你的侍女?!?/p>
李相夷看了一下陳希那張臉,轉(zhuǎn)頭問笛飛聲,“你說我和別人說她是我侍女,有人信嗎?”
“鬼才信?!?/p>
笛飛聲面無表情不想理這兩個人,直接大步進了青樓。
這滿堂醉的名字聽起來像個酒樓的名字,沒想到居然是青樓,而且這青樓也和別處不太一樣,正常青樓內(nèi)一般都是二層,一層一個臺子供眾人賞歌賞舞用,二樓全都是房間,對應(yīng)著每個姑娘的房間,用來一些有錢人賞歌舞。
可是這個滿堂醉,只有一個一層,布局類似于回字形,里面是成排的桌椅和一個大的臺子,外圈則是一個個房間。
“這滿堂醉的布局還真是挺奇特的?!?/p>
三人一同進了房間,笛飛聲知道李相夷當(dāng)著陳希的面不好意思點什么,就主動點了幾曲歌舞。
房間內(nèi),陳希正習(xí)慣性觀察周圍的一切,李相夷和笛飛聲一個坐著一個躺著,門開了………
一群女子魚貫而入,該唱的唱,該跳的跳,還有專門撫琴的樂師,看起來倒是挺專業(yè)的。
只是這曲聽著是真困,就連笛飛聲躺在床上都快睡著了,陳希感受著困意,腦海卻格外的清明。
這群人,以音律催眠。
【神女大人,會不會是陳凌?!?/p>
【應(yīng)該不是,陳凌并不擅音律,而且這里死的人都是女子,陳凌對女人沒那么大的惡意?!?/p>
陳希裝作困頓的樣子迷迷糊糊的坐在椅子上睡了過去,她感覺到了這群人看他們都睡了后打開了門,有人進來了。
那人站在門口,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己的面前,然后注視著自己,她現(xiàn)在可以確定,兇手只殺女人,笛飛聲和相夷倆人距離自己不遠,可是卻沒人去管他們。
陳希感覺到有人把自己抱了起來,應(yīng)該是女子,身上還帶著脂粉的香氣,不知道拐了幾個彎后,抱著她的人把她放在了床榻上,隨后就是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