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奶茶,就要開始下午的課程了。
在上午的漫長時間中,沉睡了一整個上午的蕭鈺茵終于無法繼續(xù)安寢,只能頗顯勉強地... 更多精彩內容,盡在話本小說。" />
喝完奶茶,就要開始下午的課程了。
在上午的漫長時間中,沉睡了一整個上午的蕭鈺茵終于無法繼續(xù)安寢,只能頗顯勉強地在下午的課程中強打精神。然而,準確地說,她似乎是在一整個上午的時間里,陷入了深度的冥思遐想之中。
午后時光如同沙漏中的流沙,迅疾而悄無聲息地滑落,瞬間就抵達了放學的鐘點。
蕭鈺茵本想收拾一下書包,但看了一眼桌洞…好像,拿了也不會看,索性不拿了。又轉頭輕瞟了一眼木容容…她怎么什么都往書包里放?
木容容以一種從容不迫的姿態(tài)收拾妥帖她的書包,未作絲毫的回首,徑直地邁步離去。此刻,教室中尚有一些孜孜不倦準備上晚自習的同學仍在燈火下苦讀。在這寧靜而專注的學習氛圍中,蕭鈺茵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落寞,移步至教室后排,尋找李若茹,她們倆預備一同踏上歸家的旅途。
木容容要去"reckless"酒館。
那酒館,是她母親生前密友林仟所經營的,酒館的名稱恰似其人,彰顯著林仟那股奔放不羈的性格,肆意盎然。
再知道木榕初出車禍后,堅持每日給木容容生活費,木容容也不好意思,厚著臉皮要。就打算去酒館幫忙,以這種方式拿取生活費,可林仟聽了她的打算,死活不讓她以這種方式拿去生活費。說什么那和你在我這打工,我每個月給你工資,有什么區(qū)別?木容容一聽,真誠的表示,對,就是這樣。
林仟也深諳木容容那薄如蟬翼的臉皮和難以啟齒的矜持,于是她以一種詼諧而輕松的口吻調侃道:“又不是免費的,長大了,還是要還的。”
那時,木容容笑著回絕了她的話說“我可不想小小年紀就負債呢!”林姨你就讓我現(xiàn)在還吧。
最后,林仟拗不過木容容,還是同意了去她那打工。木容容現(xiàn)在就在那家酒館當前臺。
木容容走在路上想著,這個時間正好,到了店里也沒什么人,還可以寫會作業(yè)。
木容容悠然抬眸,瞥見不遠處那條寬闊的馬路。"滴~滴~"她伸手從口袋中取出振動不止的手機,微微垂首,迅速一瞥屏幕上的聯(lián)系人備注。
木容容穩(wěn)健的步伐瞬間停滯,這個號碼在一年之前的漫長時光中就未曾再閃爍于她的手機屏幕之上,此刻,那久違的兩個醒目大字“姜姨”赫然映現(xiàn)在手機顯示屏上。
木容容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決定接聽電話,她流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神態(tài),將手機輕巧地貼在耳邊,與此同時,保持著前進的步伐,毫不停滯。
“姜姨”木容容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她低頭數(shù)著磚塊走路,很是心不在焉。
整條大街充斥著汽車尖銳而頻繁的喇叭聲浪,以及剛放學的學生們喧囂熱鬧的交談嬉笑聲,呈現(xiàn)出一派極度紛擾雜亂的景象。學校周邊的馬路在放學時段總是擁堵不堪,車輛密密麻麻猶如長龍,形成一幅車流如織的壯觀場景,交通幾近停滯不前。
木容容緩步踱至斑馬線前,尚未止步,紅綠燈仍在閃爍不定地交替變換。她踏上路緣石的剎那,紅燈亮得尤為耀眼奪目,然而木容容仿佛對此視若無睹,依然從容不迫、不動聲色地繼續(xù)前行。
“嘀…”一聲尖銳而急促的車鳴笛聲在木容容耳畔驟然炸裂,那一瞬之間,木容容的腦海中呈現(xiàn)出一片空白混沌的狀態(tài),令她茫然失措,無法立即決斷應當如何應對當前的情境。
正當她陷入深度迷茫之際,她的臂膀猝然被一股強勁有力的拉力緊緊攫住,令其身軀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重新回到了斑馬線的起始端。
此時,她的脊背,緊緊貼在那人的胸口,她聽見了那人的大口喘息聲。正想轉頭向那人道謝,可惜還沒出口,就被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你要死嗎?一個勁的往前沖。”很熟悉的聲音,不用轉頭,她都知道這是誰,她向側邊走了一步,沒在和蕭鈺茵貼著,這動作甚至有點刻意,讓蕭鈺茵看了皺了皺眉。
李若茹被那聲吼的有點條件反射的,抬頭掃了一眼周圍,看到這一幕,又縮了回去,裝作什么事也沒發(fā)生,繼續(xù)低頭看手機去了。
隨后,木容容轉頭和蕭鈺茵道了聲謝,便沒再多說什么,只是輕聲回了電話,那頭的話。
“嗯,我馬上到”說完她掛了電話,抬起頭就見蕭鈺茵木著張臉看著自己。
她嘴巴張張合合,還想說些什么,可就掃見,紅燈已經轉綠。
蕭鈺茵倒是沒打算聽她說些什么,拉著身邊的李若茹就走,木容容站在原地,愣了幾秒,便快步跟了上去,伸手拉住了蕭鈺茵的胳膊。
蕭鈺茵猝不及防地被一只突兀的手緊緊拉住,她步伐瞬時凝滯,隨之悠然轉身,目光探尋著這只手的源頭。她瞥見那人臉時,表情掠過一抹愕然的神色,顯現(xiàn)出深度的難以置信之態(tài)。
下意識想把手收回來,但又看見木容容低著頭,單手拿著手機打字。想了想算了,別收了,她可不想看見木容容等會過馬路摔個狗吃屎。
最終,她拉著左邊一個,右邊一個向馬路對面走去。
她低頭掃了眼木容容的手機屏幕。
木容容在和一個備注為繆壬舒的人聊天。
木容容:繆壬舒?
繆壬舒:喲~還在主動和我發(fā)消息???
繆壬舒:抖圖
繆壬舒:怎么了?
木容容正在輸入:你幫我向林姨請…
看到這里,蕭鈺茵就收回了目光,帶著左邊一個右邊一個向馬路對面走去。
蕭鈺茵撇了撇嘴,感覺自己現(xiàn)在像個帶著兩個孩子過馬路的保姆。
一路上沒一個人講話,都做著自己的事,蕭鈺茵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這兩娃安全送到馬路對面。
行進的步伐持續(xù)不斷,踱步間,蕭鈺茵在穿越馬路的這段時光中體驗到了一種近乎無盡的漫長。仿佛這條道路延展至地平線之遠,始終無法窺見其盡頭,令她心中滋生出一種悠遠而綿長的等待感。
最終,她瞥見了這條漫長道路的終極邊界,內心深處涌動著無法抑制的狂喜之情。她緊隨木容容穩(wěn)健的步伐,一種壓抑已久的緊張氣息如影隨形,仿佛有一股氣息在胸臆間徘徊,始終未能暢然釋放。
踏上石階的剎那,蕭鈺茵圓滿完成了使命,整個人仿佛都變得輕松了些。她從木容容緊握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木容容隨之抬首,側顏映著微笑,對蕭鈺茵投以甜美致謝:“謝謝”,那聲音如蜜糖般清甜,甜得足以讓人心花綻放,蕩漾起層層暖意。稍作停頓后,她又輕啟朱唇,道出一句“明日再見!”
“……”明天不想看見你,蕭鈺茵無語的在內心小聲嘀咕,轉身帶著李若茹向道路左側走去。
木容容也沒打算聽見蕭鈺茵說什么好話。
正打算向反方向走去,就看見被蕭鈺茵拉著走的李若茹,像是舍不得一般轉頭沖,木容容揮手告別,木容容被這一幕整笑了,也笑著和李若茹告別。
蕭鈺茵看她這樣向外,氣呼呼的給李若茹腦袋來了一下,兩人就這么扭打在了一起。木容容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向反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