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角回到冰雪國。
凌渡戰(zhàn)敗,憑依在封沙身上的部分靈魂消散。
但要變成卡片的,是被附身的封沙。
如今,他才清醒過來。
清醒過來的封沙很快認識到了凌渡的戰(zhàn)敗,也接受了變成卡片的命運。
他沒有說任何話,此刻無聲勝有聲。
他決斗盤上,名為“節(jié)制之環(huán)”的裝置在決斗結(jié)束后立刻啟動。
伴隨著一道突如其來的亮光,封沙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掉在地上的1張卡牌,上面銘刻著沉默不語的封沙。
不過,封沙的決斗盤成功留存了下來。
那張升階魔法 七皇之劍,以及額外卡組的No.101 寂靜榮譽方舟騎士和混沌NO.101 寂靜榮譽暗黑騎士,在凌渡戰(zhàn)敗后,便化為灰燼消失。
但其他的所有卡片,都保存的十分完好,甚至包括那另外幾張【No.】。
“這些卡片,我就笑納了。”
朔北先將封印著封沙的卡片撿起,拭去額上因為虛脫留下的汗水,樂觀的說。
于是,朔北回收了封沙的卡組。
雖然整套卡組除了靈王的波動之外,都完全進不了朔北卡組的構(gòu)筑。但額外卡組中的幾張【No.】,倒可能發(fā)揮不小的用處。
【No.】怪獸的鼎鼎大名,朔北怎么可能沒聽過。
之后,朔北又蹲下來檢查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時日時芽。幸好,還有脈搏,只是體內(nèi)有多處由【No.】卡片造成的內(nèi)傷。
“看來得我自己把她背走了?!?/p>
朔北嘗試了幾次,用不是很熟練的方式把昏迷不醒的新芽背了起來。
剛想離開,先前逃之夭夭的掌柜蜀敏,就突然領(lǐng)著一大批人馬,不知道從哪里沖了進來,氣勢洶洶,誓要把他們生吞活剝。
蜀敏惱火的指著朔北背上的時日新芽,憤怒的對自己領(lǐng)來的守衛(wèi)說:“沒錯,就是她,在這里和另外一個人決斗,違反了我們云中的規(guī)矩!云中的規(guī)矩可不是誰都能違反的,快來人,把這個家伙給押走!給我快,快點!”
朔北納悶的說:“等等,發(fā)生什么事了?”
聽到朔北的疑問,蜀敏反倒更瘋了,她就差蹬鼻子上臉:“還敢狡辯!?大膽!難道你們沒有在這里決斗嗎?對,沒錯,那個黑衣人肯定是你!把他們給我抓?。佬炭酱?!”
朔北想解釋,畢竟他其實不想惹是生非:"這一切都是誤會,我們可以談?wù)?……"
"談?wù)??談個毛線 !鐵證如山,人證物證在此,你還有什么可以狡辯的? "
朔北這時也來氣了:"哎,你這個瘋女人怎么給臉不要臉 ,非要胡攪蠻纏 ?"
朔北再次啟動決斗盤,經(jīng)過剛才的決斗,他雖然遍體鱗傷,但尚有一戰(zhàn)之力。和他們決斗,也不是不行。
但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從時日新芽的額外卡組中,一張連接怪獸卡片悄然飛出。
賜炎的咎姬!
一團火焰驟然炸開,兩條深紅的火舌仿佛自地獄深淵蜿蜒而出,將所有妄圖靠近朔北與新芽的敵人盡數(shù)吞噬。
當(dāng)賜炎的咎姬自卡片中解放而出,便立刻以游刃有余的姿態(tài)掌控了全場?;鹧嫒珈`蛇般吐露,一束束熾熱的咎炎噴薄而至,將每一個敢于進犯之?dāng)撤贌M。
在那灼熱的咎炎之下,蜀敏與她所率的援兵只得無奈地步步后退,畢竟無人愿在這場烈焰中淪為無謂的犧牲。
"可惡 ,為什么非在這個時候發(fā)生這種事情!?"
這是種很特別的情況 。
一般來說,決斗精靈認主,成為人類決斗者的搭檔之后,就不能再對人類造成任何實際傷害 。這是創(chuàng)世業(yè)力所銘刻下的法則 。
除非……
對于朔北而言,這個變數(shù)顯然是有利的。他小心翼翼地背著新芽,迅速靠近咎姬,以防被誤傷。
咎姬全程沉默不語,她只是在不停地清理著道路上密布的障礙。那冷漠無情的模樣,仿佛這一切對她而言已是司空見慣。
下一刻,眼見時機已然成熟,賜炎的咎姬心神一震。她的身姿瞬間化作一條熊熊燃燒的炎龍,熾熱的火焰分化為一股洶涌的炎流,將朔北與新芽緊緊包裹其中。伴隨著一聲震天的龍吟,炎流突破重重阻礙,乘勢沖天而去。
他們再次接觸冰雪國的土地 ,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后了。
朔北成功落地 ,咎姬則抱住了新芽。
朔北想說句感謝 ,但想起咎姬是決斗精靈 ,又有些說不出口 。
咎姬依舊沉默不語,掌心間悄然凝聚起一團純凈的炎屬性元素。隨著這團火焰緩緩注入新芽體內(nèi),新芽身上因【NO.】力量所受的創(chuàng)傷開始迅速愈合,痛楚亦隨之漸漸消退。
新芽身上僅存的2只罪寶,死之罪寶-血蝠和背叛之罪寶-森狼也鉆了出來,他們時刻關(guān)切著主人 。
咎姬放下新芽,令她落在朔北的懷中 。
這場爭端的殘余硝煙散盡,咎姬似乎也耗盡了自己的力量,她回到了那張連接怪獸卡片當(dāng)中,又一次陷入沉睡 。
龍儀巧-天龍流星DAD:"原來是這樣 ,她的力量并沒有那么穩(wěn)定。所以必須通過沉睡積蓄,不過的確幫了大忙 。 "
這短短幾個小時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如果是過去的朔北,恐怕難以接受 。
接受白介純冰會長的建議,他選擇前往云中卡店。然而,命運卻在此刻與他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來自七皇國的封沙,為了奪回黑魔女手中的災(zāi)厄之星,一路追殺至此。為了解救新芽,他不得不挺身而出,與封沙展開了一場殊死決斗。戰(zhàn)斗正酣之際,卻又意外地卷入了與半神級存在凌渡的較量。盡管稍占上風(fēng),朔北的心中依舊彌漫著難以言喻的無力感。
朔北喃喃自語:"有句老話說的好 ,一根筷子容易斷 ,十根筷子折不斷 。單憑我自己 ,還是獨木難支啊 。所以才像純冰會長所說,需要新芽這樣的助力 。"
龍儀巧-天龍流星DAD:“我們還是先回去從長計議吧。眼下即便再多討論,缺乏足夠的情報也難以得出結(jié)論?;蛟S不久后,我們需要再次拜訪純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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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
夕陽余暉下,那挺立風(fēng)雪中的雪松顯得愈發(fā)堅毅,仿佛無數(shù)不屈的戰(zhàn)士,身披光輝鎧甲,以其傲骨抵御嚴寒。它們堅守著心中的信仰,誓為最終的勝利而奮戰(zhàn)不息。
夕陽如血,暗紅的余暉透過木屋的窗欞,斜斜地灑在了那張朔北珍藏了五年的畢業(yè)合影上,時日新芽的臉龐被光影輕輕勾勒,掩蓋了污穢的胎記,更添了幾分生動與溫暖。
緣依已經(jīng)被朔北找個借口支開 ,木屋內(nèi)只剩下他和時日新芽,這可真是個談天說地的好機會 。
這段時日里,新芽不知經(jīng)歷了多少次挫敗,昏迷又蘇醒反復(fù)了多少回。當(dāng)她再次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半倚在墻邊的服部朔北,他那凝重的面容上寫滿了復(fù)雜的情緒。
"傍晚好,時日新芽,我已經(jīng)知道你迪亞貝爾成員【黑魔女】的身份了,所以也就不必遮遮掩掩了。 "
新芽并沒有如朔北所預(yù)料的那樣,在告知其真實身份后表現(xiàn)出警覺或恐慌,這反倒十分契合她作為迪亞貝爾精英成員的身份。她只是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似有千言萬語哽咽在喉,卻終究未能出口。
"你難道不好奇嗎 ?"
新芽再次本能地捂住了那處胎記,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我當(dāng)然好奇,但在如今寄人籬下的情況下,我又怎敢多言呢?”
"哎,"朔北岔開這個肯定聊不出什么東西的問題。
"這已經(jīng)是我救你的第2次了,你難道就不能安生一點嗎 ?好好待著 ,別再招惹更多麻煩了。"
"我不去招惹麻煩 ,麻煩難道就不會主動招惹我嗎?厄運纏身是像我這樣的迪亞貝爾成員的宿命。"
"但我想幫你 。"
"這不僅是幫你,也是幫我自己。"
朔北把談話帶到了他所期盼的主題上。
"此話怎講 ?"
“當(dāng)我與緣依拼盡全力,從那冰冷刺骨的雪地中將氣息微弱的你挖出來時,我的心中沒有絲毫雜念,只想著無論如何也要挽救一條生命,不讓過往的錯誤重蹈覆轍?!?/p>
“過去的錯誤?”
“因一時的疏忽與失信,我間接導(dǎo)致了摯友的逝去。長久以來,這份悔恨如同沉重的鎖鏈束縛著我。然而,如今我終于懂得,唯有學(xué)會釋懷,才能真正地繼續(xù)前行。人,總歸是要面向未來的?!?/p>
時日新芽沉默良久 ,才干巴巴擠出句話來:“然后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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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逼逼賴賴時間 :
(這本書故事大綱比較復(fù)雜 ,人物很多,文戲方面要避免出邏輯bug。所以有好幾章都是決斗外文戲很正常,接下來幾章都是文戲,要把某些東西給講清楚才能銜接最后的高潮 。相對來說更新速度會略慢 , 因為文戲比決斗難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