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NO.】!”
高明爍仔細(xì)端詳著朔北手中緊握的【NO.】,眼中閃爍著難以抑制的欣喜與激動。
“小友,你的際遇實在令人稱奇。這【NO.】怪獸,我過往僅聞其傳說,卻未曾有幸得見真容?!?/p>
高明爍對朔北的稱呼悄然發(fā)生了變化,如今他口中已是“小友”相稱。由此不難看出,那張【NO.】卡片在他心中的分量之重。
“【NO.】卡片,據(jù)說集齊全部就會發(fā)生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p>
“集齊所有,我可沒有這種奢望 。不過今日,我想請您,用這【NO.】,盡快制作出小丑與鎖鳥,我急需用?!?/p>
“您看看,目前這種情況,是否有可能呢 ?”
高明爍長呼一口氣,有些不確定的說:“有這種可能 ,不過我還得進(jìn)行實驗 。以驗證【NO.】卡片對制卡的催化作用。”
高明爍猶豫著向朔北伸出了手:“不知小友 ,能否借這【NO.】給我暫時一用?”
“自然沒有問題,只希望您能盡快得出結(jié)果,若一切順利,我希望在三天之內(nèi)得到滿意的成品?!?/p>
“呵呵,既然如此 ,那我就算是折點壽 ,也要試試。 ”
“你的舉動不僅為我?guī)砹司薮蟮膸椭?,更是對冰雪國的一份厚重贈禮。感謝你為這片寒冰之地所做的一切,即便你并非冰雪國的子民。”
“感謝不盡 。這對我也有幫助。 ”
朔北大方的把NO.71 海異鯊借給了高明爍。
“我發(fā)誓,一切事成之后 ,會將這張珍貴的【NO.】怪獸,還給你的?!?/p>
“你知道的 ,化學(xué)反應(yīng)中,催化劑的化學(xué)性質(zhì)和質(zhì)量是不改變的?!?/p>
高明爍看中的不是這張卡的效果 ,而是它擁有【NO.】字段,這個【NO.】字段卡片背后所隱藏的力量, 他至今也一無所知。
朔北問 :“這件事情算辦成一半了嗎 ?”
高明爍搖搖頭,回答 :“怎么可能完成一半 ?這才連這項偉大事業(yè)的十分之一,都沒有達(dá)到?!?/p>
“接下來的事是我該做的 ,不是你應(yīng)該做的,你也不必旁觀整個制卡過程了,這是我身為一名制卡師的隱私,也是制卡師安身立命之本。何況,這制卡要花的時間,可不短 。 ”
“你先走吧 。幾天后 ,你必定會得到令人滿意的成果的 。無需顧慮 ,只需等待就好 ?!?/p>
朔北:“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我先走一步 。畢竟我自己還有些其他的事情要處理。 ”
說罷,朔北騎著雪地摩托離開。
如今,冰湖旁唯留一人 。
周遭下起了暴風(fēng)雪 。
高明爍凝視著冰面下那深不見底的寒冷湖水,喃喃自語:“當(dāng)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 ,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p>
高明爍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身影沒入了那片寒冷刺骨的湖水中。湖畔空無一人,唯有那座破舊的茅屋在風(fēng)雪中搖搖欲墜,發(fā)出陣陣吱嘎聲,仿佛隨時都會被這無情的暴風(fēng)雪吞噬。一時間,寂靜如同蔓延的寒冰,再度占領(lǐng)了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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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卡店。
這座地下卡店再度恢復(fù)了往日的熱鬧喧囂,似乎昨天無事發(fā)生。一切安好 ,但在被來客們反復(fù)踐踏的花崗巖地板上那些難以散去,又無人清理的灰燼 ,默默見證著無言的悲劇 。
養(yǎng)好部分傷的時日新芽又一次光顧這破地方,她再度帶上面具 ,憑借著高超的易容術(shù)和變聲術(shù) ,她已然假扮成了個身強力壯的青年 ,在同樣佩戴著面具的其他來客中穿梭。
她來這里 ,是為了找個人 。
云中卡店可不止售賣卡片 ,他還包括了情報出售,特殊器物交易等諸多業(yè)務(wù)。本質(zhì)上就是個由各大勢力共同開辦的更為隱秘的黑市。
很快。她便在這偌大卡店最偏遠(yuǎn)的一處角落 ,找到了個坐在古書籍?dāng)偳皵[弄著念珠,戴著眼鏡,渾身散發(fā)著不知道是哪種酒的酒氣的中年男人。
何弈鳴把嘴巴靠在時日新芽耳邊 ,悄悄的說:“早上好,別來無恙啊。 ”
時日新芽嫌棄的說 :“我要的東西 ,你拿到手了嗎 ?”
何弈鳴則回答:“當(dāng)然啊,可沒有我找不到的古書籍或古卷軸 ?!?/p>
何弈鳴從他擺弄著的念珠上扯下顆來,遞給時日新芽。
這是何弈鳴的罪寶,洞析之罪寶-菩根的樹膠所凝聚成的珠子,能夠記錄并部分翻譯一些源自非常古老年代的卷軸中的內(nèi)容 。
時日新芽收下念珠,然后把何弈鳴需要的情報給了他 。
何弈鳴又說了句悄悄話:“交易結(jié)束,再見。 ”
何弈鳴離開后,時日新芽又在卡店里逛了逛 ,希望能得到更多有用的情報 。今天倒沒有昨天像封沙突然闖入這種大事再度發(fā)生 ,但她發(fā)現(xiàn),那負(fù)責(zé)交易卡片的掌柜蜀敏,卻不在這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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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蜀敏正單膝跪在一片黑暗中 。以充滿畏懼的眼神望向兩把椅子上盤坐著的2位身披西裝的存在,虎頭面具和龍頭面具分別戴在他們臉上 ,活靈活現(xiàn),栩栩如生 ,而又不怒自威 。
龍頭面具一個撇過去的眼神示意 ,蜀敏便帶著恐懼匯報起昨天的事情來。
……
“2位大人,事情就是這樣的 。我們該怎么做 ?”
“廢物!這種事情都辦不好 ,還當(dāng)掌柜 ?飯桶一個 !”
虎頭面具把桌子上的硯臺拋向蜀敏,硯臺打在她頭上 。嘩啦啦的流血,可惜蜀敏就算是痛,也不能喊出來 。
龍頭面具有些不滿的對虎頭面具說:“火氣何必如此之大 。這件事情雖然有他的責(zé)任 ,但你這么做無異于把他當(dāng)充氣筒發(fā)泄 。比起向她出氣 ,不如把那打破規(guī)矩的人找出來?!?/p>
“哈,仁兄,沒聽說過隔行如隔山嗎 ?我負(fù)責(zé)云中的總管理 ,你則是白澤的中流砥柱。有些事情是不能互通的 ,對待下屬,過分的仁慈無異于毒殺他們。 ”
“哎。算了算了,你愛怎么干怎么干吧。 ”
隨后,龍頭面具又對蜀敏說:“把昨天這件事的資料拿過來給我看吧,我今天還有些許閑情雅致。 ”
“仁兄,我們今天再次相會不是因為有件大事要處理嗎 ?”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我們的時間還很充裕 ?!?/p>
蜀敏則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奉上資料 。
可看完這一切資料過后 ,龍頭面具的神情漸漸發(fā)生了改變 。
他對蜀敏說:“這件事,你和你下面的人就不用再追究下去了,沒有意義 。 ”
他又對虎頭面具說:“賣我個面子 ,這事兒,我來處理處理 。你就不必插手了,正好圖個清凈 。”
虎頭面具納悶的問 :“哦?你和我畢竟都已經(jīng)晉升半神,親自出手,未免太沒面子了吧 ?”
龍頭面具回答 :“我不在乎這些,我只想會會這個最后在蜀敏他們敢來之前便解決這場事件的人。 ”
龍頭面具心中,過去的回憶隱隱浮現(xiàn):“服部朔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