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致歉|ooc致歉|ooc致歉|
回到紅蓮水榭后,楚晚寧在桌案前沉思。
他記得自己是重生的,但重生后自己的目的在他的記憶里很模糊。
唯一能清晰想起的是八苦長恨花……
八苦長恨花?他在古籍中見到過,是一種蠱花。
這與他又有何關(guān)系?
自己天裂醒來后多了個新弟子,他聯(lián)想到墨燃,難道八苦長恨花在墨燃身上?
瞬間,無數(shù)的疑點都涌入楚晚寧腦海中。他是重生的,前世的事自己都經(jīng)歷過一遍。但今生自己卻多了個新徒弟,回憶前世自己卻怎么也搜尋不到這個人。
如今,他覺得自己昏迷的期間定是發(fā)生了些事。醒來所發(fā)生的事似乎處處是疑點。
也不知想了多久,楚晚寧感到頭疼,起身吃了藥,便回床上休息。
他靜靜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出神。困意襲來,楚晚寧昏昏沉沉地閉上雙眼。
從師昧房中出來后,墨燃跟著薛正雍去到大殿。
他和薛正雍在攀談,王初晴也在。
王初晴已知曉墨燃愛戀楚晚寧這一事,聽到薛正雍說出這件事時她是震驚的。
畢竟他們都是男子,更何況還是師徒。
之后王初晴也覺得沒什么,墨燃只是有個喜愛的人罷了,只不過是男子,他也未做傷天害理的事,喜愛誰都是他的自由。
此刻,墨燃正低著頭,薛正雍的聲音頻頻傳入他的耳中。
“阿燃伯父知道你對玉衡的感情,如今他失憶了,伯父覺得還是不要將這份感情先告知玉衡,畢竟他不記得你了。如今你對他來說,不過是一位新徒弟,貿(mào)然說出,他可能受不了……”
薛正雍說出此番話后,又擔(dān)憂墨燃傷心補充道:“這只是伯父的建言,你若——”
“我明白了,伯父?!蹦继痤^,啞著聲回答。
“我不會說出來的?!蔽也幌朐僮屗麄?,只希望他能平安喜樂。
“是我對不起他。”
曾經(jīng)他對楚晚寧所做的蠢事,他歷歷在目。墨燃覺得那時的自己是個傻子,對喜愛之人做出那么多的蠢事,導(dǎo)致他傷心,痛苦。
他發(fā)現(xiàn),不論前世今生,自始至終是他欠楚晚寧,不是楚晚寧欠他。
墨燃揚起一個譏諷的笑,他笑自己,笑自己的愚蠢。
王初晴在一旁看到墨燃這般,以為是墨燃因為天裂的事而自責(zé),她出聲安慰:“阿燃不必自責(zé),天裂來的突然,誰都無法預(yù)料到——”
墨燃站起身向薛正雍和王初晴行了個禮:“抱歉伯父伯母打斷您二位的話,是我失禮了。我對不起師尊的事其實不止一件……申時我還要去趟師尊那,先回去休息會,就不打擾你們了?!?/p>
墨燃轉(zhuǎn)身離開,薛正雍和王初晴都沒有阻攔。
他們清楚墨燃如今的心情,也該讓他自己靜靜。
——
已至申時,喝過貪狼的藥后楚晚寧覺得身子有點提不上力氣,但他能感受到靈核的運轉(zhuǎn)好了不少。
“師尊,師尊?”屋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楚晚寧拖著疲憊的身子起身,朝門口喊:“進來吧。”
墨燃推開門,看到楚晚寧疲憊的樣子,忍不住皺眉:“師尊你怎么了,可有不適?”
楚晚寧稍稍整理衣服,淡聲開口:“無妨。出屋外頭,我看看你劍法怎么樣,今早還未仔細看過。”
烈陽傾灑而下,讓人感到一股熱意。紅蓮水榭位置較好,有幾處陰涼的地方,楚晚寧便站在一旁觀望。
墨燃的劍法相對來說不錯,動作連貫,行云流水。
墨燃的身形忽地一頓,利劍從手中脫落掉在地上。墨燃單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撐在地上,另一只手痛苦地捂緊心口處。
楚晚寧走上前,扶住墨燃:“墨燃,你怎么了?”
墨燃臉色煞白,忍著疼痛開口:“師尊我……我心口疼?!?/p>
楚晚寧吃力的將墨燃扶進屋內(nèi)。
墨燃躺在床上意識模糊不清,楚晚寧先是探探他的額頭并未發(fā)燒,之后再把脈又不曾找出病因。
他只好找貪狼,楚晚寧抬起手使出法術(shù),一朵傳音海棠飄出去。
墨燃以為他要走,伸出手抓住楚晚寧的手低語:“晚寧,不要走。陪陪我,好不好?”
“晚寧……”
楚晚寧感到愕然,垂眸看著被墨燃緊緊抓著的手,心底是無法言說的感受。
貪狼長老還未來,墨燃痛苦得眉頭緊鎖,抓著楚晚寧的力道也隨之加重。
楚晚寧施法以此來緩解墨燃的痛苦。
一股股靈力灌輸入他的體內(nèi),墨燃的眉頭微微舒展,手卻依然抓著楚晚寧緊緊不放。
貪狼長老趕來時額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
他在心中暗罵:這對師徒身子這般弱嗎?三天兩頭找他。
號完脈后,貪狼長老的表情略顯嚴肅:“并未查出病因,他心中之前似乎有東西,他的癥狀可能就與那東西有關(guān),現(xiàn)在不知為何而消失了,還殘留有一絲魔血。不出幾日便會全部消散,對他身體也無礙?!?/p>
“這點魔血不足為懼,可墨燃心中原來的東西對他身子有傷害,玉衡你要不向尊主稟報此事吧,查一查也好。畢竟是你的徒弟,查查還可保證一下其他弟子的安全?!?/p>
楚晚寧從記憶中搜尋到有關(guān)八苦長恨花的信息,它是魔花,栽培的條件苛刻,其中就要用到魔血。
難道……墨燃被種下了八苦長恨花?!
楚晚寧不敢置信。
待貪狼長老走后,楚晚寧去探查墨燃的心。
天邊只剩下殘陽,陽光也已沒有早上的熱烈。楚晚寧已有些筋疲力竭,依然毫無線索。除了那絲魔血,其他什么都沒有。
忽地,他想到八苦長恨花的栽培還需要養(yǎng)蠱之人的一縷魂魄。
如果墨燃體內(nèi)之前有八苦長恨花,那不應(yīng)該這么容易被拔除或是凋零,若不是八苦長恨花,那之前在墨燃體內(nèi)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這些問題似乎都是一個無盡的黑洞,楚晚寧無法找到任何突破口。他所知的線索太少了,且對這位徒弟也不了解,解決這些問題難如登天。
他將視線轉(zhuǎn)向墨燃,床榻上的人還在熟睡,但睡的并不安穩(wěn)。
楚晚寧施了個安神咒。
他又靜坐了會兒,看外邊天色不早打算起身去沐浴,今夜去側(cè)臥睡。
奈何墨燃死死抓著他的手,好不容易才將墨燃的手掰開。
沐完浴,楚晚寧又簡單的用點晚膳。他不自覺地屈看墨燃的情況,看看他睡的是否安穩(wěn)。
床榻上的人似是有所察覺,楚晚寧剛靠近,墨燃便伸出手抓住楚晚寧的衣袖,這次抓的很死,楚晚寧原本平整的衣袖有了些褶皺。
楚晚寧臉一沉。
為何墨燃都睡著了還有這般大的力氣,并且老抓著自己不放?
楚晚寧被迫“鎖”在床榻邊。
他靜靜地觀賞墨燃的容顏。
墨燃長得實在好看,鼻梁弧度柔和,唇色薄潤,是一位俊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