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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韜.“誒誒誒,程小姐慢一點(diǎn)兒?!?/p>
程紜嘉拽著郭文韜走特別像那種做錯事被抓包的感覺,走那么快也很像要興師問罪的樣子.
程紜嘉.“郭先生,不是說好了我去找你嗎?你自作主張來找我,很嚇人的?!?/p>
郭文韜被程紜嘉“質(zhì)問”也不惱,純當(dāng)小姑娘也知道自己理虧.
郭文韜.“那不是約好的時間是七點(diǎn)半嘛,程小姐可讓我好等一個小時呢?!?/p>
郭文韜.“我沒有擅自進(jìn)去找程小姐已經(jīng)很有素質(zhì)了?!?/p>
郭文韜說的也沒錯,七點(diǎn)半的時候他準(zhǔn)時準(zhǔn)點(diǎn)到校門口等程紜嘉,當(dāng)時她正面對修羅場根本沒空看手機(jī).
郭文韜慢慢走到程紜嘉告訴他的餐廳門口,就看到四個男的虎視眈眈盯著程紜嘉,一個比一個的眼神都令人非常不舒服.
郭文韜.“我還沒問程小姐呢,跟四位男士待在一個空間吃飯感覺怎么樣?四人修羅場哎?!?/p>
程紜嘉.“好了好了,我理虧別說了?!?/p>
程紜嘉完全不想提起剛才發(fā)生的“腥風(fēng)血雨”,讓她太窒息了,呼吸一下都是錯.
郭文韜笑了,但這個笑并不是單純地笑,帶著對剛才四人對程紜嘉的幼稚行為表示不認(rèn)可,以及完全不當(dāng)成對手.
兩人并肩走在校外很多情侶都會去散步的小路上.
程紜嘉.“不是有話問嗎?”
程紜嘉.“問吧。”
郭文韜搖了搖頭,表示不著急,先走會兒聊聊別的.
兩人并肩走很久,像極了那些會來此散步約會的小情侶.
特別是郎才女貌的兩人,也吸引很多人往這邊看過來.
程紜嘉.“郭先生,你不覺得我們現(xiàn)在太引人注目了嗎?”
郭文韜.“心虛了?”
程紜嘉被郭文韜這句話戳破心思,她不想承認(rèn),只能不服氣的轉(zhuǎn)頭不看向郭文韜.
郭文韜.“程小姐會更喜歡哪種人?”
郭文韜.“齊思鈞還是齊岱澤?”
郭文韜.“現(xiàn)在亦或者是以前?”
程紜嘉沒想到郭文韜會那么直白,她原以為郭文韜是拐彎抹角的人,可他卻是打破砂鍋問到底.
郭文韜.“不急著回答,我沒那么快想知道答案?!?/p>
郭文韜更好奇的是,程紜嘉與齊思鈞還有多少愛多少情,甚至于是否還愿意重蹈覆轍.
郭文韜帶程紜嘉來到一條河邊,這條河在晚上看來也很清澈,少人來往也鮮少人知道此處.
郭文韜得知還僅僅因?yàn)辇R思鈞經(jīng)常帶他們一群兄弟來玩,他來這只是為了印證程紜嘉是否跟齊思鈞單獨(dú)來過.
看到程紜嘉對著如此熟悉便一目了然.
程紜嘉.“坐吧?!?/p>
程紜嘉坐在階上轉(zhuǎn)身仰頭看向郭文韜,眼睛里閃著亮閃閃的晶瑩,讓他失了神.
郭文韜.“咳,你很喜歡這?”
程紜嘉.“嗯,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感覺很熟悉。”
程紜嘉.“那種熟悉也不知道從何而來。”
程紜嘉.“跟你來的這一次,讓我覺得我們好像在這就已經(jīng)見過?!?/p>
果然不是郭文韜自戀的覺得,畢竟跟他一樣覺得得還有程紜嘉,特別是兩人再來時讓他熟悉地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
·回憶·
·北宋時期宣和七年·
金兵在攻克遼國后,兵分兩路直取我大宋都城開封.
在此間,程紜嘉是金國武將程家大小姐,偷偷跟隨父親南下攻克大宋.
在一次毫無預(yù)兆的戰(zhàn)爭下金險勝,可程紜嘉與軍隊(duì)走散,一人人生地不熟的在大宋地界里漫無目的地行走.
凜冽的寒風(fēng)呼嘯而過,卷起地上的落葉.
年僅十六歲的耶律紜嘉站在空蕩蕩的官道上,眼眶中噙著淚水.
程紜嘉."爹爹...您在哪里?"
聲音在空曠的原野上回蕩,帶著一絲顫抖.
她穿著金國女子特有的窄袖長袍,在異國的土地上顯得更加孤單無助.
一個算不上千金大小姐但也勝似大小姐的小姑娘,游蕩在大宋與金國的官道上想想都讓人生畏.
她緊緊拽著懷中的布偶,那是母親臨行前送給她的.
跟隨父親南下的隊(duì)伍已經(jīng)不見蹤影,只有遠(yuǎn)處若隱若現(xiàn)的宋朝城郭提醒著她——自己已經(jīng)身處敵國.
夜幕漸漸降臨,天邊泛起了淡淡的紫色.
程紜嘉縮了縮身子,望著四周陌生的景象,心中既害怕又思念著遠(yuǎn)在北方的親人.
她不知道的是,在不遠(yuǎn)處的樹林里,有一雙溫柔的眼睛正注視著這個迷路的小姑娘.
程紜嘉身后的草叢“簌簌”地響起,讓程紜嘉不寒而栗.
程紜嘉.“何人在此?。俊?/p>
草叢的人沒想到那么快被發(fā)現(xiàn),只好怯怯地從草叢走出來.
月光如水灑落,夜風(fēng)輕拂.
郭文韜從草叢中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衫上的塵土,整理好有些凌亂的冠帶,露出一個溫潤的微笑.
郭文韜."這位姑娘,在下郭家二公子郭文韜,有禮了,初見芳容,頗為冒昧,還望姑娘莫要見怪。"
他微微欠身行禮,聲音溫和有禮,舉止間透著世家子弟特有的優(yōu)雅.
程紜嘉雖然是金國人,也是聽說過商賈郭家的兩位公子,一位年紀(jì)輕輕就萬千女子為其著迷,二公子即是極少在常人前露面,鮮少人見過其俊容,可見過的無一不說十分俊俏.
程紜嘉.“您為何在此?此為官道難不成您要?”
郭文韜.“噓,此乃實(shí)屬偷跑出玩,小娘子在此為何?”
程紜嘉還記得自己是金國人,便不可隨意講訴目的.
程紜嘉.“休來管束小女?!?/p>
郭文韜權(quán)當(dāng)小女子有趣,便詢問是否與他一同去玩.
程紜嘉欣然答應(yīng),她也算是貪玩的小性子.
郭文韜牽著馬韁,帶著程紜嘉來到他私藏多年的秘密所在地.
清澈見底的河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兩岸垂柳依依,宛如一幅天然畫卷.
二人并肩坐在河邊青石上,傾訴衷腸.
郭公子細(xì)述汴京繁華背后的商賈生涯,程姑娘也道出自己來自金國的心事.
不知不覺間,兩顆心越靠越近.
騎著馬到廬州城前停下,牽著程紜嘉的手,溫柔地將她從馬背上扶下.
郭文韜."半月之后,此地再會。"
郭文韜凝望著程紜嘉的眼睛,鄭重許諾.
程紜嘉微微點(diǎn)頭,轉(zhuǎn)身離去時,不自覺回望.
那抹身影漸漸遠(yuǎn)去,卻永遠(yuǎn)留在了郭文韜的心頭.
在程紜嘉離去的數(shù)刻后,郭文韜快馬加鞭地趕回臨安城.
程紜嘉因與父親走失后被安排住在遠(yuǎn)離軍隊(duì)據(jù)點(diǎn)的旅館.
父親再三叮囑她外出要注意安全,少來軍中走動,以免被人抓住把柄.
那個夜晚她走失遇到二公子郭文韜,二人一見如故,暗生情愫.
他們漫步在河畔,談天說地,仿若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這天程紜嘉在廬州城外等了一天一夜,卻始終不見郭文韜的身影.
她站在那里,眼神中滿是期待與焦慮.
從晨曦初露一直等到夜幕降臨,又從黑夜等到東方泛起魚肚白,可那熟悉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xiàn).
她的心仿佛被一層陰霾籠罩,不知是發(fā)生了什么變故,讓那個曾經(jīng)許下承諾的人失信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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