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北后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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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東大賽決賽當天，醫(yī)院的走廊比往常更加安靜。

我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雙手緊握著幸村送給我的護腕，上面還殘留著淡淡的薰衣草香氣。

手術室上方的紅燈刺得眼睛發(fā)疼，已經亮了整整三個小時。

手機屏幕在昏暗的走廊里格外刺眼，我機械地刷新著立海大的群聊。

突然，夕子的消息跳了出來：

【D2：丸井&桑原 7-5勝！】

消息后面跟著一個歡呼的表情包。

我長舒一口氣，手指還沒打完回復，下一條消息又來了

【D1：柳生&仁王 6-4勝！】

嘴角剛揚起，第三條消息就讓我的笑容凝固：

【S3：柳 6-7??！】

手機差點從掌心滑落。

柳蓮二輸了？

那個數據網球天才，立海大三巨頭之一的柳？

我死死盯著屏幕，仿佛這樣就能讓消息變成幻覺。

【S2：切原 4-6??！】

這條消息后面跟著一個哭泣的emoji。

我的指尖開始發(fā)冷。

兩勝兩敗，這意味著最后的勝負全壓在單打一上了。

這時手機又震動了：【真田上場了，對手是青學一年級生越前】。

我的心稍微安定下來。

有真田在，應該沒問題。

"越前嗎？"

我不自覺地喃喃出聲。

真田對戰(zhàn)一年級新生，這本該是穩(wěn)贏的局面。

可不知為何，護腕上的薰衣草香氣突然變得刺鼻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群聊安靜得可怕。

當手機終于震動時，屏幕上那行字讓我的血液瞬間結冰

【真田 5-7 ?。　?/p>

護腕從指間滑落，掉在地上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我怔怔地看著"敗"字后面那個刺眼的感嘆號，耳邊響起幸村昨天說過的話："等你們帶著冠軍獎杯來見我。"

手術室的門在這時突然打開，護士快步走出來："手術很成功，病人..."

她的話戛然而止，因為我突然站了起來，臉色一定蒼白得可怕。

“你沒事吧？”

我來不及聽完護士的話就沖進病房。

幸村還在麻醉中，蒼白的臉上睫毛輕顫，仿佛隨時會醒來。

手機再次震動，我顫抖著點開——

【關東大賽總決賽，立海大亞軍?！?/p>

屏幕上的字像刀子一樣扎進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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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是傍晚醒來的。

窗外下起了雨，水滴敲打著玻璃，像某種不祥的預兆。

他睜開眼的第一句話是："比賽...結果如何？"

我的喉嚨發(fā)緊，不知該如何開口。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輕輕推開。

真田站在門口，帽檐壓得很低，身后跟著沉默的網球部眾人。

沒有往日的喧鬧，沒有勝利的歡呼，只有切原通紅的眼眶和丸井死死咬住的嘴唇。

幸村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最后落在真田空蕩蕩的手上："獎杯呢？"

真田的拳頭攥得死緊，指節(jié)泛白："...抱歉。"

病房里的空氣瞬間凝固。

幸村的表情一點一點冷了下來。

他緩緩坐起身，輸液管因為突然的動作而晃動："你說...什么？"

柳生推了推眼鏡，聲音低沉："我們輸了，是亞軍。"

"開什么玩笑！"

幸村突然拔高了聲音，一把扯掉了手背上的針頭，血珠頓時滲了出來，

"立海大怎么可能會輸？！"

我被他的爆發(fā)嚇到，下意識去按他的手臂："幸村！你的傷口——"

"別碰我！"

他猛地甩開我的手，紫藍色的眼睛里燃燒著我從未見過的怒火，

"這就是你們給我的答復？在我躺在手術臺的時候，把立海大的榮耀拱手讓人？"

真田猛地抬頭："幸村！下次我們一定……"

“我不想聽到下次！”

"都給我出去。"

幸村的聲音冷得像冰，

"現在，立刻！"

切原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部長，我們..."

"滾出去！"

一聲巨響，幸村將床頭的水杯狠狠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處飛濺。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柳生輕輕拉住我的袖子，搖了搖頭。

我最后看了一眼幸村——

他背對著所有人，肩膀微微發(fā)抖，病號服下隱約能看到繃帶的輪廓。

真田深深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其他人默默跟上，腳步聲沉重得像是背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

我站在原地，眼淚模糊了視線："幸村..."

"你也走。"

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讓我一個人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