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寧江渡和譚奕天一起下班回來,進(jìn)房間時刷錯了兩次房卡,聽到滴滴的警告聲時才回過神來,腦海中浮現(xiàn)出這兩天的楨楨細(xì)節(jié)。
江信熹聽到她的問話時怔忪的神色,將她按在墻上認(rèn)真表白時難得的強(qiáng)硬,以及那句“我從來不覺得喜歡你是什么浪費(fèi)時間的事情”……
如果再早個幾年遇見江信熹,她還真的有可能會猶豫。
寧江渡往臉上拍了把水,面無表情的看著鏡子里的那個女孩,嘆了口氣:
寧江渡寧江渡啊寧江渡,千萬不要動真心啊。
她小聲默念著:
寧江渡隱藏真心,不再受傷,不要有任何弱點(diǎn)……
她又嘆了口氣,肩膀塌了下來:
寧江渡可是真的好難哦。
她也才二十一歲,還是個小姑娘,有些時候也會很想很想軟弱一下,依賴一下周圍信賴的人,可惜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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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梯的燈突然閃了一下的時候,寧江渡突然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下一秒,白熾燈啪嗒一聲滅了,電梯也停住了,寧江渡和譚奕天被困在了里面。
四周一片黑暗,兩人也沒有手機(jī),可謂是叫人人不應(yīng)叫天天不應(yīng)。
寧江渡嘆了口氣:
寧江渡看來只能在這里待一會兒了。
她伸手朝著譚奕天剛才站的方向摸索,摸到了他的手腕:
寧江渡害怕嗎?
譚奕天手腕一翻,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朝自己的方向輕輕扯了扯,兩人的衛(wèi)衣袖子布料摩擦了下,就像是他和她一樣,克制著想要靠近,卻又不敢太近。
他的聲音很冷靜:
譚奕天我不怕。
譚奕天不過感覺你有點(diǎn)怕。
寧江渡自知被他看穿了,也沒否認(rèn):
寧江渡確實(shí)有點(diǎn),畢竟這是在電梯里。
兩人沉默了有一會兒,寧江渡開口打破了氣氛:
寧江渡這個電梯,會不會出故障直接砸地上去?
譚奕天不會。
年下的嗓音低沉,帶著某種讓寧江渡安心的力量:
譚奕天你看門縫外面也沒有燈光,說明這層樓都停電了,一會兒就能有人來修。
她小聲嗯了一聲,不由自主的又往譚奕天的方向靠了靠,摸索著輕輕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譚奕天鼻翼發(fā)燙,幾乎要滲出汗來。
這樣黑暗安靜的環(huán)境下,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這次是譚奕天先開的口:
譚奕天姐姐,我有話想要說。
寧江渡站直了身子:
寧江渡嗯?
譚奕天我喜歡你。
怎么又有一個人說喜歡她呢……
寧江渡在心里嘆了口氣,她的聲音輕輕的,似乎一陣風(fēng)就能吹散:
寧江渡譚奕天……我們沒可能。
譚奕天想要看清寧江渡此時的神情,但兩人身處一片黑暗,他什么也看不見,寧江渡也是,卻有一種被注視的感覺。
如果攝像機(jī)這時候是工作的,就會發(fā)現(xiàn)兩人正在黑暗中對視,側(cè)頭的方向分明是朝向彼此的。
寧江渡你不用對我抱有希望。
其實(shí)寧江渡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她伸手摸索著輕輕拍拍譚奕天的胳膊:
寧江渡小天,你開心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