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幫助她,但我害怕我?guī)椭院笞约阂矔还铝??!?/p>
江信鴻低著頭,入目可見的帶著悔恨,可是人死都死了,悔恨又有什么用?
莊如皎嘁,死都死了。
莊如皎你也不需要和我們懺悔,還是留著和路佐子說吧。
“是,學(xué)校出事后,牟凱家里的人給他安排了轉(zhuǎn)學(xué)?!?/p>
整個高一二班活著的人就只剩下了江信鴻和牟凱,阮瀾燭從兜里拿出兩張照片,照片上唯一的變數(shù)就在于江信鴻和牟凱。學(xué)校的公告欄上貼著校董的名字,莊如皎雙手放在背后,只見阮瀾燭在公示欄前停了下來,黎東源有些不解地問:
黎東源這有什么問題嗎?
“有啊,問題很大?!?/p>
“嘶啦”一聲,阮瀾燭將照片撕下來,一個熟悉的姓氏浮現(xiàn)眼前,莊如皎瞇了瞇眼睛湊近去看。
莊如皎他也姓牟?
黎東源會不會和牟凱有關(guān)系?
“急什么,再去找一趟劉老師?!?/p>
話落,阮瀾燭隨手將手里的照片揚(yáng)了出去。
……
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地從門口傳來,劉老師從桌子前抬起眼眸,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黑色的皮鞋。
“你們又來做什么?”
“牟凱是不是校董的兒子?”
劉老師目光閃躲,腳步不自覺地后退,莊如皎拿著不知何處順來的凳子腿放在桌子上,食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木凳子腿。
莊如皎我勸你實(shí)話實(shí)說。
凌久時詫異地看向黎東源,問道;“夏如蓓什么時候成這樣了?”
他記得莊如皎在黑曜石的時候可還不是這樣的,黎東源也很懵逼,目光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阮瀾燭。
黎東源可能近朱者赤?
不管怎么樣,于莊如皎而言,這都是一種成長而已。
劉老師害怕地咽了咽口水,生怕下一刻那根棍子就會落在自己頭上,可是牟凱的事情也不是他一個小人物能決定的。
像是看透了他的兩難境地,阮瀾燭伸手握住莊如皎手里的凳子腿,“我不為難你,你只需要幫我們約一下牟凱就可以。”
莊如皎約人和棍子選一個?。?/p>
莊如皎抬了抬下巴,在她的注視下,劉老師飛快地跑到座機(jī)前方打通了牟凱的電話。
下午三點(diǎn),牟凱如約而至,莊如皎不善地盯著他,恍惚間被黎東源扯了扯袖子,他小聲說道。
黎東源好了,收斂點(diǎn)。莊如皎側(cè)頭看向黎東源。
莊如皎可是黎哥,我就是氣不過。
莊如皎憑什么窮人家的孩子就該遭遇這些,而有錢人家的孩子就連退路都很多?
這個世界本就如此不公平,黎東源知道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門神共情了,可是他也不知如何回答。黎東源沉了沉聲道。
黎東源 夏如蓓,你冷靜一點(diǎn),不要和門神過度共情。
然而,牟凱這一次卻與江信鴻的話背道而馳。在牟凱的視角里,所有的一切都因?yàn)榻砒櫠穑砒櫣室庖T路佐子,又將路佐子的情書當(dāng)眾讀出來,在春游的時候一桶水潑在路佐子身上。
而后,路佐子出了車禍,牟凱拉著江信鴻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