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姝走后,沈芷衣面色也不太好看。
“她今日怎么了,這宮中誰不知道她是母后屬意的臨孜王妃?跑到這里不陰不陽的做什么?”
不過沈芷衣也沒將這些東西放在心上,反倒是轉(zhuǎn)過頭來問她二人。
沈芷衣剛剛聽你說話,恍惚間便想起了我早逝的昭仁。
姜雪寧下意識地看向沈簪衣,卻見對方緊緊地捏著手里的帕子,紫色的戒指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沈簪衣像她幾分,是榮幸。
“你倒是坦然。”
“不知為何,每次見到你我便會想起我家昭仁?!?/p>
……
兩側(cè)的陽光打在宮墻上,沈簪衣的面色在陽光下顯得更加蒼白。
“哎喲,疼死我了?!?/p>
沈簪衣眉心一跳,下意識地看向聲音的來源,那聲音,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了。
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哭成這樣的。
“行了,別裝了?!?/p>
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薛定非和謝危并肩而立走在她們前方,姜雪寧“嘖”了一聲,不禁感慨。
姜雪寧還真有人能哭成這樣?
姜雪寧聲音不大,但薛定非也是習(xí)武之人,沒有刻意壓低過的聲音進(jìn)入到他的耳膜,循著聲音回頭。
“喲,姜大姑娘?!?/p>
通州之行,他本與姜雪惠交流不多,可誰叫謝危在意呢。
果不其然,聽到“姜大姑娘”這四個字的少師面色一變,也回過了頭。
沈簪衣定非公子,謝少師。
她看著謝危,腦海里都是馬車?yán)锏哪且粋€吻,心里還存著幾分怨氣。
“這京城的風(fēng)水果然養(yǎng)人,兩位妹妹倒是生養(yǎng)的極好?!?/p>
沈簪衣家中還有些急事,我和寧妹妹便先離開了。
“誒,再聊會兒啊?!?/p>
一陣風(fēng)帶起了衣角,留下漣漪。
錯身而過的那一瞬間,骨節(jié)分明的手握著她的胳膊,她看向他,居然在那眼神中看到了一絲乞求。
謝危我府中新進(jìn)了一柄好琴。
他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如何向下說,薛定非險些翻了個白眼。
沈簪衣我還有事。
謝危掐了掐自己的掌心,狠了狠心。
謝危桃喜,長樂宮。
沈簪衣猛的回頭,惡狠狠地看向謝危。
他在威脅她,用桃喜和長樂宮余下之人的性命威脅她,他果然還是沒什么變化,一個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沈簪衣好,我跟你去。
謝危這才松了一口氣,他所有的耐性和卑鄙都在這一人身上淋漓盡致。
她調(diào)整好自己的表情,回過頭去看姜雪寧。
沈簪衣我還有些事情同謝少師商議,府中那邊便勞煩你了。
“好,父親那里我去說?!?/p>
得到姜雪寧的回應(yīng),她便先一步上了謝危的馬車,總計,她也懶得搭理。
沈簪衣你究竟想用那些人做什么?他們是無辜的。
果然還是為了那些人。
謝危有些苦澀地開口:“我只是想邀請你去坐坐?!?/p>
……
沈簪衣和謝危走后,薛定非也呲著個大牙看著姜雪寧:“人美心善的姜二姑娘,你捎捎我唄?”
回應(yīng)他的,是一個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
不是,總有個人捎捎自己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