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齊使臣的腳步踏進慶國國土,五皇子無意間看了一眼使臣,瞳孔微縮,道:“是你!”
“他打暈過我?!?/p>
隨后害怕地縮到大皇子身后。
李承昭朝著李承澤的方向走了幾步,二人的距離拉進,鼻息間依稀可聞她身上的香味,隨后是打在耳側(cè)的溫熱呼吸。
李承昭你們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五哥看到范閑后這么害怕?
李承澤小孩子不要問那么多。
話音落下,李承儒便用身體擋住五皇子,凌厲的眉眼掃過范閑“你確定?”
李承澤和李承乾互相對視,不約而同地走到范閑身后,而李承昭也湊熱鬧地走了過去。
幾道視線一齊落在范閑身上,而身處事件中心的范閑也并不慌亂,反而淡定的問了一句。
范閑敢問殿下在哪見過我?
“在抱……”
五皇子眨了眨眼睛,強硬地將剩下的字眼咽了回去,抱月樓一事他與范思轍本就瞞著其他人,此番若在這里說出來那不是不打自招嗎?
范閑便是篤定了這一點才淡定地看著五皇子。
五皇子的手還緊緊捏著李承儒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探出了頭:“抱,抱歉,我好像記錯了?!?/p>
李承昭五哥,難道你是在夢里見的?
五皇子慌亂地別開視線:“……嗯?!?/p>
李承昭那就是誤會了。
就算不是誤會,此刻也只能算誤會。
范閑勾了勾唇,和李承澤虛與委蛇一番便打算去見婉兒。
但見一匹駿馬揚起馬蹄停在幾人的面前,馬身上的宦官握著韁繩,掐著嗓子道:“陛下口諭,宣幾位皇子同范閑入宮覲見?!?/p>
李承乾昭昭回來之后可有去見父皇?
李承昭太子哥哥你還不了解我嗎?我一向貪玩,自是沒有的。
慶帝所出,公主之身不入皇子之列,以女兒身行天下道,自是少了其中的一些算計。
至少,不是他人的磨刀石。
帶著涼意的目光略過身旁的李承澤,意外地,二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李承澤面色溫柔道。
李承澤怎么了?
李承昭沒什么。
……
傍晚的殘霞劃過精致的角樓,給高墻內(nèi)灑下一片朦朧昏黃的燈光,李承澤手里拿著幾個石子正往水面上扔。
裹挾著內(nèi)力的石子掠過湖面,留下一道有一道的漣漪,李承昭眼睛一亮,也拿起了幾個石子。
李承昭好奇怪,為什么我不行?
李承澤因為這是有技巧的。
雖然但是,還是跟沒說沒什么區(qū)別。
圍在皇子周圍的侍衛(wèi)早已退去,此刻湖心的亭子內(nèi)只有他們零星幾人,李承昭玩的有些累了,便坐在桌子旁邊用手撐著下巴,時不時朝外面投去一道視線。
李承昭好奇怪,怎么還沒來?
拿著石子的李承澤面無表情地回答:“欺君之罪,以示懲戒?!?/p>
單純的五皇子愣了愣,問:“不是受四顧劍威脅嗎?”
李承澤但到底還是欺君之罪。
天威,不容觸犯。
正當時,外圍的宦官高聲道:“陛下到——”
慶帝轉(zhuǎn)身回到亭院,范閑被侯公公攙扶著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