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行從困頓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于一處別院之中,而救他們的人,正是影宗的大小姐易文君,也是即將成為景玉王妃之人。
他跟著影宗大師兄洛青陽的腳步看望葉鼎之,只見其額頭沁滿細汗,那是屬于不動明王的反噬。
值此之際,易文君取下脖子上的吊墜喂葉鼎之一滴冰鋒水,葉鼎之身體內(nèi)的灼燒感才隱隱好轉(zhuǎn)。
然而,當他對上易文君的視線之時,易文君只閑聊了幾句,遂問道:“你不走嗎?”
赤裸裸的趕人。
王一行既如此,那我便先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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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下學堂。
百里東君、尹落霞和上官淺三人行拜師之禮,冗雜的拜師禮結束之后,上官淺回到自己的房里便躺了下去。
四下寂靜,她又忍不住想起葉鼎之。
葉鼎之,究竟去哪了呢?
突然,上官淺從床榻上坐起來,趁著柳月教導尹落霞之際偷偷從學堂跑出去。
遠遠地,一道青色的身影由遠及近,上官淺瞇了瞇眼睛,認出他就是學堂大考葉鼎之旁邊的青年。
而王一行,也看到了上官淺。
王一行上官姑娘。
王一行拱手作揖,抬起頭來一片清明,緩緩道。
王一行在下此行實為辭別,天啟城叨擾數(shù)日,也該回望城山了。
望城山一別數(shù)日,想來也是時候回去了。
上官淺手攥緊,仰起頭,目光緊緊盯著王一行。
上官淺那,葉鼎之呢?
她淡淡地問,溫柔的語氣中還藏著一絲緊張。
王一行眉頭稍松,此言一落,立馬就告訴了她葉鼎之的情況。
王一行當日我們又遇到了一伙人,在逃離之際誤入一處別院,葉兄……
王一行語氣稍緩,想起那看起來有些奇怪的影宗大小姐,隨后才道。
王一行葉兄他為人所救,此刻應已無礙。
上官淺那救他的人呢,在哪一處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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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遲暮,葉鼎之受傷的消息遲遲在上官淺心中徘徊,腦海中也唯有一句
“救他的人,是景玉王妃?!?/p>
上官淺回到學堂時,柳月一身素衣力于廊亭之下,聽到腳步聲恍若回頭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沒說。
柳月過來,陪我下棋。
她疑惑地看了一眼柳月,帶著幾分不確定地問道
上官淺師父……
不問自己去哪了嗎?
柳月一個抬手,扇柄抵在兩人中間,示意上官淺不用再說下去。
柳月左右你所擔心的也只有一件事情,你不說為師也能猜到。
柳月黑子還是白子?
上官淺……黑子。
楚河漢界,黑子先行。
以一方棋局為界,柳月指尖執(zhí)白子,上官淺執(zhí)黑子,無聲無息之中于棋局對弈。
蕭若風常說,一人的棋風可足以看出此人平日的行事作風,依此局看,上官淺行事還是過于偏激。
柳月抬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對面的女子。
似是察覺到他的視線,上官淺微微抬眸,一雙杏眼中閃著無辜而澄澈的光芒。
上官淺師父,怎么了?
柳月單看了一眼便下意識地撇開雙目回避她的視線,喉結滾動。
柳月你的棋風,還是過于偏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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