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間雷夢殺帶著百里東君匆匆見了那書呆子謝宣,二人一路繞至雕鏤小筑附近。
百里東君想起葉鼎之的事情,情緒略微有些失落。
好在師父將葉鼎之送離那日也曾帶著他為云哥送行,一枝折柳,全二人情誼。
二人一路走走停停,視線之內(nèi)意外地闖入一道藍(lán)色的身影,百里東君抬眸,有些意外。
百里東君司空長風(fēng)?
聽到百里東君聲音的雷夢殺腦海里涌現(xiàn)了一柄銀槍,循著百里的視線看過去。
這一看,倒是又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人。
雷夢殺意外地看著上官淺,二人視線相接的一剎那,上官淺嘴角勾了勾。
上官淺雷二師伯。
上官淺想了想,道了句“雷二師伯”
單一瞬之間,她便看到雷夢殺朝著自己的方向而來,上官淺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雷夢殺雖然師父確實沒有教過我們東西,可你的師父柳月斷然不會如此,所以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呢?
他摸著自己的下巴思索,又道
雷夢殺難道說柳月已經(jīng)后悔了他的決定,準(zhǔn)備專心培養(yǎng)尹落霞了?還是他也打算學(xué)師父那個不著調(diào)的?
吵,真的很吵。
上官淺垂下眸,余光中,身旁的兩道身影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到了雕鏤小筑里面,她抬眸看向雷夢殺。
上官淺雷二師伯,百曉堂說的真是沒錯。
果然是灼墨多言。
雷夢殺語氣微頓,回過神來,身旁已然沒了小師弟的影子。
上官淺摩挲著腰間的佩劍,表情玩味。
上官淺師伯要不要看看小筑門口?
雷夢殺門口?門口有……
門口有他的小師弟。
……
上官淺似乎還是覺得不太有趣,眸色晦暗,將視線從司空長風(fēng)身邊移開。
上官淺我總覺得,長風(fēng)少些什么。
百里東君什么?
百里東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拉著司空長風(fēng)的手臂左右看看,陷入沉思。
百里東君這也沒有缺胳膊少腿啊。
便見她維持著面色不變,聲音輕柔。
上官淺銀月槍呢?
百里東君“啊”了一聲,怪不得他也覺得司空長風(fēng)少了些什么。
三道視線一齊落在司空長風(fēng)身上,他羞愧地摸了摸后腦勺。
司空長風(fēng)……輸了
想起那些事情,還是覺得有些丟臉,少年臉上掛著難為情的神色。
司空長風(fēng)我來天啟之前聽你說你想喝秋露白,剛好打算來嘗嘗,誰知今日他并不售賣,那人說打過他便能贏得那十二年的秋露白,但是我沒打過——
沒打過,銀月槍還被留下了。
上官淺挑了挑眉,覺得這小子還是個性情中人,之間百里東君思索了一番,攬著司空長風(fēng)的背。
百里東君走,我?guī)阙A回槍。
少年相攜入小筑,上官淺側(cè)目看向牌坊上精美的“雕鏤小筑”四字。
入了小筑,百里東君以一拳迎向謝師,僅憑內(nèi)力,百里尚且不是對手。
他思索了一番,摩挲著腰際的葫蘆,揚了揚下巴,一雙眼睛里滿是少年意氣。
百里東君比武功多沒意思,不如比點別的,就比釀酒怎么樣?
上官淺修長的指尖捏著酒盞的邊沿,聞言抬不禁輕笑一聲。
上官淺百里,你可知他是誰?
雷夢殺尚欲挽救,在謝師耳旁低語:“這小子是李先生弟子,且有十余年經(jīng)驗。”
謝師冷哼一聲,“那又如何?小子,我答應(yīng)你!”
如此,謂釀酒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