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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瓊亂玉,燭光隱隱。
杏色帳幔落下一室旖旎。
“看著我……”
她輕掀長睫,一張松風(fēng)水月般的臉徐徐貼近,沉磁灼熱的氣息噴灑,半是安撫半是蠱惑。
葉鼎之聲音雖柔,目光卻極具侵略性。
她鬢發(fā)散亂,鳳蝶銀釵步搖落在地上,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猶如溺在一片水中。
如紫雨寂所言,葉鼎之此前吸收了玥風(fēng)城和百里東君二人的功法,心境著實有所變化。
只是明里不顯,唯有夜中。
青年才俊,溫潤如玉般的少年郎幾次突破他人棋局,重新走向執(zhí)棋者的身份。
她這般想著,那張臉再度貼近。
“究竟還有什么事情,值得你在此時分心?”
“不如與我一同沉溺?!?/p>
世人只道梁祝化蝶、鏡里孤鸞,金屋猶自賦長門,不如銀漢清淺兩相分。
許是看出了她在此事上的分心,低沉的尾音拉長,眼尾極盡上挑,冰涼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
“看著我……”
堂堂天外天的宗主白日里不近人情、殺伐果決,夜里卻似換了個人一般。
若非她百般抗拒,只怕葉鼎之一貫所樹立的冷酷形象將碎之一地付諸東流。
床邊的最后一根簪子掉落在地,發(fā)出“叮咚”的聲響,她整個人也快滑入深淵。
整個人被迫地仰起頭,像被送入云端,而后被重重拋下,額頭上也沾滿了細(xì)汗。
汗水沾著發(fā)絲,有些狼狽。
青絲微亂,耳側(cè)垂著的墜子也隨著動作拍打她的臉頰,在冰肌上留下一道道紅痕,仿佛在遭受酷刑一般。
葉鼎之俯身靠近,屬于男性的荷爾蒙氣息襲來,她下意識地側(cè)過頭,卻被前者逼著仰起頭。
“我可以吻你嗎?”
“不…可…”
一遍遍發(fā)問,一遍遍蓄力。
置于床榻邊沿上的修長指骨,青筋凸起,仿佛在發(fā)什么力一般,漸漸地,連帶著她的聲音都變了。
“早知今夜我便不來了,明日你……議事之際不要尋我……”
話說一半,她忽然收住聲音,等了好一會兒,藕臂才攀上他的脖頸,在他懷中嗚咽道:“我想見一個人?!?/p>
氣氛,陡然在這一刻沉寂下來。
她能感受得到,床榻邊青筋偶有消退,仿佛是在隱忍一般,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聽見他的聲音。
“想見誰?”
“明日你會知道的?!?/p>
“好?!?/p>
無論她想做什么,他都會支持的。
這一片無盡的冰原中,只有他們彼此才是唯一的依靠,她是他的劍鞘。
“你知道么?”
“姑蘇城外的草廬中,我一直都在潛心修煉,當(dāng)年你從暗河身退后,斗笠鬼曾去攔截過?!?/p>
他空出一只手,帶著她的手一路向上,撫摸他的肩膀,“這里的傷,是為你善后所傷?!?/p>
她指尖蜷縮了一下,感覺有一道暖流從心尖流過,“還有這一道,是你報仇那日,余孽所射出的箭傷?!?/p>
她縮回自己的手,心尖仿佛被觸動,她一直都知道她對云哥的感情特殊,二人自小相互扶持,更是在葉家事變后一路扶持。
加之他千里迢迢不惜入魔也要為二人留下一線生機(jī),怎么可能沒有觸動?
她心跳加快,又被葉鼎之拉了起來,為了不掉下去,只能抱住他堅實的臂膀。
夜,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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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說又水了一章。
作者說大家如果對這篇文有些膩的話,可以戳我主頁看另一本新書。
作者說白月梵星重昭同人文,妖女和仙君,最近靈感多更的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