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姐,墨染姐,你們究竟在哪?”大明二明已經(jīng)快要急瘋了,剛剛聽森林里的其他小動物說,昨天有一個長著蛛腿的女人領(lǐng)著兩個奇奇怪怪的人進(jìn)入森林了,去的方向正是蕭阿姨的家,蕭阿姨已經(jīng)遭遇不測了,但沒有看到蘇墨染姐妹。大明和二明將整個星斗大森林都翻了一遍,卻仍然不見二人。
“都沒找到?所有地方都找了嗎?你們確定?”二明向小動物們詢問著,小動物們搖頭,點(diǎn)頭,點(diǎn)頭?!澳銈冊俸煤谜艺??!倍髟俅蜗蛐游飩儑诟?,小動物們面面相覷,又重新將目光投向二明?!澳銈儎e看我啊,去找人!”二明吼了一聲,嚇得小動物們退了兩步。
“好了二明,它們指定是都找過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想想姐姐們會在那個隱秘的角落里。等下,隱秘?”大明腦子中猛然出現(xiàn)了一個地方,一個只有他,二明,蘇墨染和蕭慕舞知道的地方。
“大哥,你說的是秘密基地嗎?”二明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懊惱自己怎么沒有早點(diǎn)想起來?!氨?。”向小動物們道歉后,二明緊跟著大明來到了星湖。
“上來?!贝竺飨蚨髡f道。
二明也沒有客氣,躍上大明的身上,大明便這樣馱著二明游向星湖中間的小島。小島很大,但要說讓二明站上去還有些困難。他只能下半身在水下,向樹上的木屋里瞅去。木屋里,一個小小的身影縮在床上,另一個身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趴在桌子上,但睡得似乎不安穩(wěn),大明二明一來,她便醒了。
“大明二明?”蘇墨染揉了揉太陽穴,向他們問道:“媽媽她,是不是……”
大明二明在蘇墨染放下手時清晰的看見了她哭的又紅又腫的雙眼,有些猶豫。還沒等他們開口,蘇墨染就說:“大明,你在這照顧小舞,二明,你陪我去一趟吧?!?/p>
大明將一猿一人送的岸邊,還是有些不放心:“墨染姐。”
蘇墨染向他搖搖頭,坐上二明的肩,飛快的向家里趕去。
地上的女人身邊血跡斑斑,但奇怪的是,她身上本該被比比東用蛛腿刺穿地方,卻沒有一處傷。
“媽媽,媽媽,你醒醒,小染在這呢,你醒醒好不好……”蘇墨染從二明身上下來,不顧女人身上早已干涸的血跡,抱起她呼喚著。
二明在一旁捶胸,發(fā)出怒吼,森林里的小動物也接二連三的吼了起來。
……
“姐姐,媽媽,媽媽……”蕭慕舞已經(jīng)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看著蘇墨染擦拭著母親身上的血,小嘴一撇,又想哭了。
“好了,不要再哭了,你想啊,媽媽她是去找爸爸了,總有一天,爸爸媽媽會回來的?!碧K墨染將母親身上擦的干干凈凈,嘴上說著父母總有一天會回來,可心里比誰都清楚,父母再也回不來了。
蘇墨染抱起母親,對著蕭慕舞說道:“走吧?!?/p>
蕭慕舞抽抽噎噎的跟上蘇墨染,兩人一起來到了一個山壁處。蕭慕舞按下開關(guān),山壁的一處向一旁移動,露出里面的山洞。
山洞里陳列著家具,正中央正是寒冰玉髓床,床上躺著一位與蘇墨染有七分相似的男人。蘇墨染將母親放在男人身邊,喃喃自語道:“爸爸,好久不見了?!?/p>
其實(shí),向他們這種祖輩成過神的魂獸來說,身上都多多少少帶一些神性的,隨著修為的增加,等突破十萬年這個瓶頸后,這點(diǎn)神性便會賦予他們自愈的能力,即使是已經(jīng)死亡,只要身體不腐,三魂六魄都在,也不是沒有復(fù)活的可能。
夜幕降臨,無邊的黑暗似要將一切吞沒。蘇墨染靠著山壁緩緩下滑,最終坐在了地上,山壁里隱隱約約傳來蕭慕舞的哭聲。眼淚順著臉頰劃過,砸在地面。
“喂,你還在嗎?你不是說只要答應(yīng)你居住在我的識海里,條件任我提嗎?現(xiàn)在還算數(shù)嗎?”蘇墨染在心里默默的想著。
“當(dāng)然?!辈荒胁慌穆曇繇懫?。
第二天——
蕭慕舞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小木屋的床上,而自己根本沒有回來的記憶,八成是姐姐把自己抱回來的。
“姐姐!姐姐!”蕭慕舞揉著眼睛,在木屋里喊著蘇墨染,又喊了兩聲后,蕭慕舞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巡視一遍屋子后,最后將目光定格在桌子上。
桌子一封信被杯子壓在下面,信上用小楷寫著:
“親愛的小舞,
請?jiān)徫业牟晦o而別。其實(shí),當(dāng)你讀到這封信時,我已經(jīng)離開星斗大森林踏上人類世界的道路了,姐姐想要報(bào)仇,可姐姐連那些人是誰都不知道,姐姐只能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找。這是一條不歸路,但我的小舞不能踏上這條路,姐姐只希望你能安安全全的,健健康康的,幸??鞓返幕钕氯?,好嗎?
愛你的姐姐,蘇墨染”
蕭慕舞讀完信,顧不得腳上沒有穿鞋,跑出去喊到:“大明二明,我姐姐呢?”
大明從水底探出頭來:“小舞姐,墨染姐她昨晚就走了,她說,她要去人類世界看看。我和二明沒有攔住?!?/p>
蕭慕舞沒有在說話,轉(zhuǎn)身回到了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