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二飄在山上繞了好久,終于那個名叫時光的少年選擇用公共電話求助,最后才被人千里迢迢帶出去。
樂一看著兩名少年的相觸,不由感嘆,這樣真摯的友誼真是難得。
不知道時光聽到了什么,表情一頓,哼哼道,“胡說八道?!?/p>
俞亮一愣,看向時光,本來表情就臭臭的,又聽到莫名其妙的話,更加臭了,于是大跨步往前走去,也不管身后的人。
時光‘誒誒’叫喚著跟上去,一人在前一人在后,好生和諧。
樂一輕笑,似乎心情頗為愉快,只是眉宇間的輕愁是怎么也抹不掉。
“褚大人,我又該怎么辦呢……”
褚嬴雖然看不到樂一,但憑著感覺找到她的位置,聞言表情也是說不出的惆悵,人總是這樣,容易滿足又不容易滿足,知道可以再見是說不出的滿足,但相面不相見又難以自制的悲涼與渴望。
明明雙方聽不到也見不到對方,但樂一每說一句褚嬴都要回一句。
“樂一開心一點,不要難過,時隔千年再見已是不易,我當(dāng)滿足了?!?/p>
……
時光抱著蘭花回家,小心移植,然后放在陽臺,看向褚嬴。
“這樣行了吧?!?/p>
褚嬴還有點不滿足,指著蘭花纖長的葉子,哼哼唧唧。
“以后你每天幫我擦葉子,時光時光,我?guī)土四隳敲炊?,你就幫我這一個吧?!?/p>
時光表情臭屁。
“天天擦?閑的嘛?它很干凈好嘛!”
樂一捂嘴,她的本體自然纖塵不染,從時光的話里她就知道褚大人說了什么,嗯,褚大人真是愛屋及烏,不對不對,是,是……
半天也沒想出一個合適的詞。
而此時,時光感嘆道:“褚嬴,你可真是愛的深沉啊?!?/p>
也不知道這小子哪里聽來的酸話,不管是褚嬴還是樂一,聞言都是表情微霞,輕咳掩飾。
褚嬴飄到蘭花前,小心翼翼碰了碰花苞,雖然碰不到實體,但還是滿足極了。
“什么時候開花呢~是不是開花了就可以看到樂一了~”
而樂一飄到花苞前,點了點花苞,嘆了一口氣。
“那么多年,還是花苞,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開呢?!?/p>
明明倆人都看不到對方,卻莫名對上了線。
褚嬴聞言,表情一萎,復(fù)又極快恢復(fù)。
“沒關(guān)系!我一點也不著急!”
正在下棋的時光聞言,瞥了褚嬴一眼。
“你明明很著急好嘛?!?/p>
樂一微愣,復(fù)又含笑。
“褚大人一向口是心非,當(dāng)初邀請樂一去看曇花,怕是早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吧?!?/p>
調(diào)笑的語氣讓褚嬴咳了咳,掩飾神情,還嘴硬解釋。
“哼哼,我自早有心準(zhǔn)備,但也真心想與殿下賞花?!?/p>
時光放下棋子,擰巴臉。
“他說他早就有準(zhǔn)備,但也是真心想要和你賞花,不過話說褚嬴,你什么時候這么文縐縐了,
真不像你。”
褚嬴聞言揮手給時光打眼色。
“別說別說!你毀我形象!我可是南梁翩翩美少年,是樂一心里的人,你再說這種話我就不理你了?。 ?/p>
時光嗤笑,又忽然想起剛剛的稱呼。
“殿下?誒!是公主嗎?褚嬴——”
時光看向褚嬴,瞇起眼睛,壞笑。
“那你可險些當(dāng)了駙馬爺啊~”
樂一沉默,褚嬴卻沒有說話,好久才說。
“臣下哪里配得上殿下,要是沒有千年之后的如今,怕是今生都配不上她?!?/p>
所以有時候,焉知不是福呢。
……
后來時光進(jìn)了弈江湖道場,本想帶著蘭花一起搬家,但褚嬴猶豫了。
“你們男生住的地方,我家樂一怎么能帶著呢,要是萬一,萬一……”
褚嬴完全沒有任何違和感的代入家屬角色,想這想那兒老媽子一個,還神奇的充滿了占有欲,卻又偏偏可可愛愛。
時光搬花的動作一頓,看向褚嬴。
“帶去你又不高興,不帶你又見不著,那個啥,公主評評理,褚嬴怕你見到不該見的,心里吃醋,難受死了喲~”
果然是老陰陽人了。
樂一聞言,瞥了一角,道,“也沒關(guān)系,你們不在的時候我再出來,晚上我不出來,褚大人現(xiàn)在安心了?”
褚大人當(dāng)然安心了,心滿意足的大手一揮。
“走!時光帶著吧!我們出發(fā)!”
當(dāng)真使喚的熟練極了。
于是同宿舍的洪河等人面對天天早上起來擦蘭花的時光,總覺得這位室友或許有些特殊癖好,不過下棋的人總有些奇奇怪怪的愛好,也不足為奇。
只是這蘭花生的真好,時光可真會養(yǎng)花。
洪河想到自己想要拜師的師父也喜歡蘭花,一時動了讓他養(yǎng)花的念頭。
等時光幫他養(yǎng)花好了,到時候再送師父 ,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