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湯禁婆忽然悲從中來。
“我有點(diǎn)想她了?!?/p>
她那愛臭美的女兒,最后和金家同樣愛臭美的男孩在一起,生了一個(gè)同樣愛臭美的小子。
他們家可是以勤儉著稱,怎么生出這么個(gè)敗家玩意,全成全了別人家的門楣。
但怎么說也是自己生的。
可惜這輩子沒機(jī)會了。
小張伸手把禁婆面前的湯端走了,沒有一點(diǎn)猶豫。
禁婆唉了兩聲也沒叫回來。
小張?jiān)倩貋淼臅r(shí)候給禁婆倒了一杯涼白開。
禁婆很無語的喝了一口水,“你干嘛生氣?”
沒錯(cuò),她從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了‘生氣’兩個(gè)字。
小張沒說話,就盯著她,盯得禁婆有點(diǎn)心虛。
“你不會吃醋了吧?”
自己吃自己?
好家伙。
小張憋了半天,憋出一個(gè)字。
“哼?!?/p>
哼。
哼?
哼?。?/p>
禁婆瞪大眼睛,蹭的站起來一把捂住他的臉,眼神看珍惜動物似得。
“再來一遍?”
“……”
“來嘛來嘛!”
“……”
“二哥哥!張起靈!”
“……滾?!?/p>
“……”
最后誰也沒服誰。
第二天禁婆含笑道別離去的小張。
“晚點(diǎn)回來啊親!”
小張:……
幻想可以具現(xiàn)。
她記得,秦嶺那里曾經(jīng)也是個(gè)秘境,可以蠱惑人心,可以夢幻變?yōu)楝F(xiàn)實(shí)。
她的二哥哥,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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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婆在家安靜待了三天,第四天順著下水道一路游到了秦嶺,夜里的秦嶺十分涼,但對禁婆來說不值一提。
她很猶豫,想了三天,比起等他回來,她想在他醒來那剎那就在他身邊。
啊啊啊?。?/p>
禁婆一把抓著自己的頭發(fā),覺得自己像智障!
為什么還心軟!為什么?。?/p>
都說了是前世的債了,為什么今生還要糾纏!
一邊哭唧唧的唾棄自己,一邊手腳并用的爬上山。
夜晚的光被樹林遮擋,一片漆黑中披發(fā)白裙的女人游蕩在樹叢間,活像山中鬼魅,驚悚異常。
“啊——!”
打著手電的一行人望著遠(yuǎn)處飄飄忽忽的白影,雙腿顫顫,幾欲昏迷。
一聲尖叫響起,白色鬼影停下,緩緩側(cè)頭。
尖叫的人被人死死捂住嘴巴,為首的女子指揮人爬下隱藏,所有人憋著氣不敢出聲。
禁婆不解的看向發(fā)聲處,疑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嗎?
左看右看猶豫要不要走過去瞧瞧,但看看自己手無縛雞之力還是趕緊溜吧!
想著飛快地跑了。
過了好一會兒阿寧才起身偵查,發(fā)現(xiàn)那白影不見才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這山里還真的有東西。
禁婆順著暗河一路游到地下,竟沒想到即便晚了三天她也比吳邪一行人快,百無聊賴地在水里泡了一天才聽到動靜,她偷偷浮到水面,發(fā)現(xiàn)是一群不認(rèn)識的黑衣人,無趣的又緩緩沉下。
直到聽到吳邪的聲音,禁婆才緩緩探出頭,看著一群人被猴子追的七拐八拐,一路尾隨。
青銅樹下的巨繭,是封存了的邪靈,日積月累中學(xué)會了惑人心智,觸之即會陷入幻境,所思所想具化為現(xiàn)實(shí),但終究是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