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時段,白日背著竹簍走在咚鏘鎮(zhèn)的大街上,竹簍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亩际囚~,魚鱗在陽光下反射出七彩的光芒,不斷開合的魚鰓證明著魚無比的新鮮
“哇!白日,真沒想到你釣魚這么厲害??!”
白糖走在一旁,雙眼里的食欲怎么也遮不住,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簍子里的魚,口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兩只手不知何時伸了出來,突然撲了上去
“不行!”
白日下意識遠(yuǎn)離了白糖,白糖一下子撲在地上甩了個狗啃泥
生活質(zhì)量能否改善,就看這簍子魚能賣多少錢了,白糖這家伙居然還想吃掉,真的是
“別睡覺了,走了”
“誰在睡覺啊,疼死了”
白糖揉了揉腦袋從地上爬了起來,三兩步追上了白日
“吶,我說,白日你背著很沉吧,讓我背著吧!”
“不行,你肯定是想偷吃吧!”
“唉!貓與貓之間連這點信譽都沒有了嗎?”
“是與你之間啊,尤其是在食物上!”
“真是的……拿來吧!”
“不行!”
“哎呀!”
當(dāng)白糖再次從地上爬起來,渾身已經(jīng)臟兮兮的了,看的白日直扶額
“喂喂,這可是寒冬臘月啊,你又想浪費柴了是吧!”
“不就是柴嘛,我用冷水洗也不是一樣的嘛”
“不行,會感冒的!”
“吶,我說白日,我們什么時候吃午飯啊,好餓啊~”
“什么時候吃,吃的怎么東西,都得看魚能賣多少錢”
“就不能不賣,直接吃掉嘛”
“你腦子里只有吃這個字嗎?”
“才不是,我可是學(xué)過很多字的,我以前經(jīng)常跟買菜大嬸買魚大叔學(xué)字的……”
“笨蛋”
“什么!”
白糖開始轉(zhuǎn)身倒著走路,開始朝著白日抱怨起來
“白日你才是笨蛋呢!你開始管錢后我現(xiàn)在都不能隨意買魚丸吃了”
“每次去買菜總是要砍上半個小時的價,你也不嫌自己累啊”
白日看了看白糖身上的污漬,心中盤算著什么東西,便隨口答道:
“由我管錢才是你這輩子做的最明智的選擇,現(xiàn)在你什么生活給我有點數(shù)啊,別忘了,我可是偉大的……偉大的……”
“人類”
“對,偉大的人類啊”
“砰”
白糖似乎撞到了什么東西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白糖真的自己應(yīng)該是撞到貓了,連忙回頭道歉
“喂,小子,撞到我了,道個歉就完了么”
只見一棕色的大塊頭站在白糖面前,面色獰笑道,身后跟著幾個小弟同樣一臉壞笑
“那……你說……怎么辦”
白糖看著比自己大一倍的體型不禁咽了一口唾沫,如此的體型懸殊自己怕不是還不夠他一個人打的,更別提白日了
“白日,你快走”
白糖勉強轉(zhuǎn)過頭,用很小聲的喊到
“喲,還有一個小妹妹啊”
大塊頭獰笑的望向了白日和白日背后的一簍子魚,頓時雙眼放光
“這樣吧,你把這魚賠給我,順便讓小妹妹送貨上門怎么樣啊”
白糖看著白日冷在原地一動不動,又看了看面前的大塊頭,一咬牙一下子撲倒了毫無防備的大塊頭
“白日快跑啊!快跑!”
……
“孩子他媽,快走!我快堅持不住了!”
白歸年一身骨刺已被魔物擊碎大半,后背已然鮮血淋漓
……
思緒突然飄回顯示,分散的注意力從新回到了現(xiàn)狀上
白糖此刻被打的渾身是血,被大塊頭甩到了一邊
“喲,是被嚇到了嗎,居然還站在原地啊”
“啊,是啊,被嚇到了”
白日方才緩緩開口,心里暗想
‘剛才,怎么回事,就像是靈魂被拉到了另一個空間一樣’
“白糖,你可真是嚇慘我了,還以為你碰到什么東西了,碰壞了還要我賠錢的那種,原來不是個東西啊,著實嚇了我一跳呢”
“什么?你竟敢罵我不是個東西!”
大塊頭額頭井字凸起,攥著拳頭惡狠狠的瞪著白日
“啊咧,有人對號入座了呢”
白日脫下背簍,從背簍底下掏出了一把小刀,以匕首正握姿勢拿在手中,躬身以應(yīng)敵姿勢張開雙臂間的距離
“給我上!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不知死活的臭*子!”
大塊頭二話不說揮手讓小弟上前解決
“可是老大,她有刀”
一個小弟畏畏縮縮,有些猶豫
“快上!”
大塊頭可不慣著他,一腳將他踹倒在地,他連忙連滾帶爬的沖向白日
“波以,虧迫額!伯呱物,里得播夠的!”
白糖面部腫起,在一旁努力的嘟囔,不知道在說什么
而此刻,白日正在努力冷靜
‘向左閃避,割開小臂,踹!’
一個小弟沖上來,揮舞著拳頭一個正拳轟來,只見白日向左移動一步,一刀割在了他的小臂上,小弟一拳未中整個身體掠過白日體側(cè),堪堪站住后,小臂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
白日一腳揣在他的背上,小弟倒地不起,只顧得一個勁的哭喊
‘蹲下,左刺拳’
另一個小弟見同伴被傷,一拳打出,白日順勢蹲下一拳擊中其腹部,小弟怪叫一聲捂著肚子彎著腰像是在給白日鞠躬
另一個小弟沖了上來,一腳朝著白日狠狠踹過來,白日高高躍起順著下落的速度一個肘擊轟擊在了小弟腦袋上,小弟頓時就被擊暈了過去,又一腳給捂著肚子的小弟放倒在地
頓時小弟們哼哼唧唧的躺在地下再戰(zhàn)不能,白日站在場上毫發(fā)無傷,望向白糖那邊,白糖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似乎在說什么
“憋揉,擺喝油!”
“啪!”
腦后傳來響聲,耳朵就像是炸了麥一樣,嗡嗡響,溫?zé)岬囊后w順著后腦勺流進(jìn)衣服里
朝后望去,正是那個大塊頭,此刻他手中拿著一塊磚頭,磚頭上盡是裂痕,可見這一磚拍的有多狠
“撲通”
“呼,呼,呼”
白日聽著自己的呼吸聲,倒在了地上
有意識的最后一眼,是躺在地上的白糖,白糖雙眼眼淚直流,眼睛中布滿血絲,腫大的臉努力的嘟囔著什么
“我怎么會敗,我可是……偉大的……”
……
“呼,臭*子,總算是死了”
大塊頭扔掉磚頭,一臉獰笑,突然臉色一變,低下頭,白糖正頂著腫脹的腦袋一拳一拳打在大塊頭身上
“不知死活的東西”
大塊頭面色陰沉,一腳將白糖踹倒在地上,舉起拳頭
“喂”
突然都聲音從他的背后傳出
“什……”
他一驚,然后被一個過肩摔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灰塵和沙礫被震的滿天飛揚
大塊頭只覺得自己喉頭一甜,血液被自己噴了出來
劇烈的疼痛從背后到腹中,大塊頭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被震碎了
眼前正是不久前還被自己一磚頭拍死的白日嗎,此刻白日眼神淡漠,兩行血淚從眼角流了出來
“別,別過來!”
大塊頭努力的向后爬去,白日則是不緊不慢的走在大塊頭的身后
“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大塊頭撞到了墻角,自知無路可走,連忙求饒道
白日站在那里,神情淡漠,卻又有些呆滯,靜靜的望著大塊頭
有的時候,冷漠就是最大的蔑視
“去死吧!”
大塊頭突然暴起,手中不知道從哪里撿了一塊磚頭,狠狠的砸在了白日腦袋上
頓時碎磚四散
白日就那么站在大塊頭面前,額頭鮮血直流,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抓住大塊頭的脖子,然后緩緩施加壓力
“死!”
又一塊磚頭砸在了白日腦袋上,頓時鮮血呲了大塊頭一臉,而白日依舊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眼神是那樣的淡漠
“瘋子!瘋子!”
這大塊頭生命的最后一句話,不知道會有誰記得呢?
脖子被徒手捏碎,脊椎也碎成了骨渣
扔下大塊頭,白日望向白糖,白糖正一臉驚恐的看著白日
“白……白日……”
“撲通”
白日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