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棺是古代中國一種葬禮形式,即將逝者放入用木材或石材制成的長方形棺材中,然后將其埋葬于地下或高處,例如山洞或山崖。天棺常常被認為是一種神秘、神圣的存在,因為它代表著逝者回歸自然、回歸天地之間的意象,而且在古代中國,天棺也是王侯貴族的尊貴葬禮形式之一。
天棺的寓意主要是讓逝者回歸自然、回歸天地之間。它代表了生命的結束和新的開始,也代表了人們對逝者的尊重和緬懷。在中國傳統文化中,人們普遍認為生命是有限的,而自然卻是無限的,因此將逝者埋葬于天棺之中,可以讓其身體和靈魂回歸自然,永遠與自然融為一體。此外,天棺還代表著逝者的身份地位。
聽著山伢子的解釋殷官只是看著手里爺爺用過的帆布包,連尸體都找不到了,這么做有什么用。
“殷官,你過來?!?/p>
殷官聞聲轉頭,看著姜老頭拿著一個飯碗招呼自己。殷官起身走上前,沒等自己反應姜老頭就掐著自己的雙頰灌了下去。
一股子血腥味直沖腦門,殷官想掙扎可是掙脫不開,那老頭和那男人伸手摁住自己,還點了自己的穴位。
“唔—咳咳—”
看著捂著嘴一臉驚魂未定的殷官,姜老頭也不多解釋,抬腳越過殷官去了靈棚。
血液的鐵腥味在嘴里久久散不去,就算再惡心自己也吐不出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在那干嘔。
“嘖嘖,小子,你可別吐啊,這錦雞可不好找,你竟然不知道自己被五竅被封了兩竅嗎。”
殷官抬眸,他有些看不清山伢子的臉了,全身好似針扎了一樣難受疼痛,從喉嚨到胃,一路入火燒般,對他來說太過難忍。
“姜老頭,你真狠心,一副藥,打通剩下六竅”
楊瞎子瞇瞇眼看著不知何時已經昏死過去的殷官,倒是沒有擔心的意思。
“別廢話,趕緊上路?!?/p>
聞言楊瞎子也不好多說什么,走到殷官奶奶的棺材前。
“門神門神,大顯威靈,吾今借路,遣發(fā)喪行, 大路開啟丈二, 小路開啟八尺,人要魂走,喪要正行,此喪不是非凡喪,化作熬魚吞屍藏,弄吾喪者喪下死,擋我喪者喪下亡,弟子今日發(fā)出去,一見一直走他方,謹請南斗六君,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 急急如律令 祖師騰云起—”
隨著楊瞎子的吟唱,一旁的陪葬紙人也陸陸續(xù)續(xù)有了動作,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那一雙雙空洞的眼睛被一旁端著朱砂的何仙姑點上了眼睛立馬透出了一股子說不上來的陰森和邪氣。
“抬上棺材,走吧”
聽到楊瞎子的話紙人老老實實的去夾起被男人架好的龍杠,看著脆弱的紙人就那么輕松的把棺材抬了起來,在楊瞎子的指引下出了門,消失在夜色濃霧之中。
“閔啟,你和伢子水棺小心些,柳明珠不好葬?!?/p>
男人聞言只是恭敬地行禮然后看著山伢子拿出一把哨子吹了幾下,一陣老鼠的鬧騰得聲音傳來,棺材瞬間從地面上被抬起,仔細看可以看見數不清的老鼠在棺材下面聳動。
看著做好的一切,姜老頭揉了揉有些發(fā)疼的眉心,側眸看著身上散發(fā)出熱氣的殷官,長舒口氣。
“殷半仙,希望你下這么一大盤棋對他能有點用處?!?/p>
說完上前把一旁用黑布遮住的紙人拿出來,是一個和殷官七分像的紙人,姜老頭只是拿著紙人走到殷官身邊摸了一把殷官流出的鼻血給紙人點上眼睛,然后不等紙人有動作就一把塞進棺材里,借著長明燈的燈油對上朱砂液,在棺材口畫上符咒。
做好一切,拿起一旁殷官好不容易翻出來的殷半仙唯一好好保存下來的工具包,懷里抱上被放在一旁蒲團上的小丫頭,另一只手拎著殷官后頸衣物,大步走出殷家廢墟。
……
殷官看著黑漆漆的四周,身上的疼痛在慢慢褪去,動了動僵硬的手指,殷官緩緩睜眼。
“這—”
聲音干啞,可是確實是自己發(fā)出來的聲音,殷官怔愣一下,腦子轟鳴中也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變化。
“坐好,掉下來我可不管。”
姜老頭得聲音傳來,殷官快死打量四周,左側是陡峭的石壁,右側是萬丈深淵,身后黑漆漆只剩一下小路,深前是姜老頭得背影懷里抱著小丫頭,而自己正晃悠悠的坐在一口棺材上,而抬棺材的是自己村里的四個抬棺匠。
雖然不清楚這是怎么個事,但是殷官也不能現在問出,只能繼續(xù)打量著四周,穩(wěn)住自己的身形。
山路崎嶇還難行,殷官看著小心謹慎的抬棺匠,再看看那萬丈深淵,摸了摸有些發(fā)燙的右眼,總覺得身后有人在跟著。
殷官看著姜老頭每走九步就撒出一把紙錢,棺材左右搖晃感覺下一刻自己就會甩下去,墜入懸崖。
殷官覺得嗓子好似被刀片剮蹭般難受疼痛,忍不住咳嗽起來,直到嗓子里有什么蠕動著向上翻涌,忍不住捂住嘴嘔了出來,殷官感覺著掌心的黏膩,只是看了一眼恨不得那隔夜的飯菜都吐出來。
在一堆口水粘痰中一直白色的比蛆蟲大了三四倍的蟲子正在蠕動,惡心的他甩手就要扔掉卻突然掌心一痛,看著蛆蟲在手心咬住自己后化為血水。
姜老頭知道身后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他現在沒心情理會,看著出現在眼前開闊的地方,那高聳入天的高山好似被人用刀從中間劈成兩半,露出那一點空隙。
“殷官,下來吧?!?/p>
殷官聞言看著停下來的棺材,看著突然轉頭看向自己的抬棺人,才看清楚是紙人,那空曠的眼眶卻好似生有靈智一樣盯著自己,上揚的嘴角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看著自己歪頭笑的更邪門。
殷官不敢多耽誤,一個側身滑下棺材,踉蹌著跑到姜老頭身邊,看著姜老頭遞過來的小丫頭,趕緊抱進懷里,看著姜老頭從懷里拿出一枚圓玉佩,拿在手里好似微微用力就掰成兩半,隨意用紅線綁起來給自己和小丫頭戴上,那雙精明的眸子就那么淡定的看著自己。
“你和小丫頭守在這,不許讓人靠近,有人問你是誰,你不必理會,拿著玉佩示人就好。”
殷官點了點頭,看著姜老頭沒再多說什么,而是在自己眉間點了兩下后帶著那幾個轉頭盯著自己笑的陰惻惻的紙人抬著棺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