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無桀躺在地上,雙眼緊閉,微微喘息
清染趕忙去扶他:“你啊,可真是什么人的刀都敢接?!睙o奈卻縱容
“那邊那位黑衣大哥,你后院是不是放了什么東西,有人偷偷溜進(jìn)去了?!笔捝獮樘粕徑饣蟆摆ず詈驮录率遣幌胱屓藵O翁得利?!?/p>
唐蓮回神,運(yùn)起輕功朝后院趕去
蕭瑟將清染拉至身側(cè),趁她不注意,踢了雷無桀一腳:“跟上去啊,我們不是要找雪月城嗎?現(xiàn)在,雪月城首席大弟子就在我們面前,不跟著他,難道還跟著你瞎晃?”
說的冠冕堂皇,義正辭嚴(yán),可那一腳,怎么看都有點(diǎn)暗中報復(fù)的嫌疑
—————后院—————
馬車內(nèi),一人正費(fèi)力的拖著什么東西
忽然一道勁風(fēng)傳來,向后躍出馬車,一枚針型暗器擦面而過
唐蓮落地:“上不得臺面的家伙,只敢做些偷雞……”
話音未落,鵝黃身影從馬車后翻越而出:“唐蓮你給我說清楚,誰是上不得臺面的家伙?!?/p>
“大小姐?!碧粕徱汇?,這丫頭,又偷偷跑出來了
原來這小姑娘是雪月城大小姐,槍仙司空長風(fēng)之女——司空千落
若是平常,也就罷了,只是此次唐蓮有任務(wù)在身,便要傳書給三師尊司空長風(fēng),將小姑娘領(lǐng)回去
小姑娘一聽,自是不愿,拉著唐蓮的手臂搖了搖:“師兄~”
見唐蓮無動于衷,哼了一聲:“不好玩了。”說完連連后退,拿出一物朝唐蓮扔去
風(fēng)雪四起,白霧遮蔽
“駕!”
原是司空千落搶了馬,揚(yáng)長而去。接著車軸斷裂,車廂內(nèi)的事物滑出,正是鬧得江湖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黃金棺材
清染無奈的看著蕭瑟徑直走向那巨大的棺材,敲了敲:“純金的,這可值大錢了!”
暗自思忖:‘嗯……又是阿瑟財迷的一天呢!’
因著馬車被毀,唐蓮只好與雷無桀等人一起上路,畢竟他要去往九龍寺,路途遙遠(yuǎn),此地荒郊野嶺,總不能一路扛著棺材走
三顧城中紅塵笑,美人莊里醉風(fēng)流
那等地方,蕭瑟自是不愿讓清染誤會,可奈何清染好奇,非要見見這三顧城中最大的銷金窟。而這三顧城,亦是通往九龍寺的必經(jīng)之路
作為前往畢羅城的必經(jīng)之地,每年都會有大批商人途經(jīng)此地,所以,美人莊不僅僅是溫柔鄉(xiāng),更是帝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賭場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歡聲笑語縈繞耳畔
清染一進(jìn)來,便被這繁華景象迷了眼,若不是蕭瑟拉著,怕是早已不見了影
畢竟,活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逛青樓哎
“來都來了,要不我們也去賭一把?”清染的興奮勁兒,都快溢出來
蕭瑟細(xì)致的替清染整理,將她如玉的臉龐完完全全的藏在斗篷下,寵溺一笑:“好?!?/p>
“是天女蕊!”
從風(fēng)回綺袖,映日轉(zhuǎn)花鈿
女子于空中翩翩起舞,身披紅紗,凝脂般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眼角一枚淚痣,更添嫵媚
“蓮?!彪S著嬌媚的聲音響起,不想引起一絲一毫注意的唐蓮,收獲了整個美人莊眾人的注視
“剛聽這位姑娘說,想賭一局?”天女蕊轉(zhuǎn)身,望向清染
清染拽了拽蕭瑟,眼巴巴的看著他
蕭瑟嘆息,將柔夷重新收于掌中:“我有一座山莊,叫做雪落,它值十匣這樣的明珠,我用它做抵押,姑娘可否先借我一筆錢?”
“好說?!碧炫锱牧伺氖?,美人莊的侍從便端來兩匣明珠:“今日美人莊被這位公子包下了,要賭的留下,不賭的,就請先回吧?!?/p>
“哈哈,天女說笑啦,區(qū)區(qū)兩匣明珠,就能包下這美人莊?這位公子眼生,怕是不懂規(guī)矩,怎么天女也糊涂了?”
“糊涂?”天女蕊冷哼一聲,手中匕首已然出鞘。一番親切友好的交流過后,這些商人也終于明白,此時早已不是普通的賭局,而是——生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