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雷無桀不可置信的喚他,他是真想問問無心,這么嚴(yán)峻的時刻,他認(rèn)真的嗎?
“叫宗主!”無心義正辭嚴(yán)道,他很嚴(yán)肅!
“倒是把你忘了!”蕭月離面色如常,可說出的話,依舊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你不要以為我看不穿你的身份,為了我們蕭氏皇族的尊嚴(yán),我不說出你背后的那個人是誰,但你,也最好不要再插手了!”
“你錯了,我背后無人。”無心依舊是那幅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我是個和尚,背后只有佛陀!”
像是為了證明他的話,無心胸前的手一直沒有放下,還朝無人處,微微拜了拜
“好!少年人此般的英氣,我也是多年未曾見到了!”蕭月離話語中帶著笑意,楚河結(jié)識了一群好朋友
“現(xiàn)在的年輕人,膽子都這么肥的嗎?”雷云鶴抬手摸了摸下巴,對身旁的雷轟感嘆道
人家小夫妻倆,嫌他們待著礙眼,所以,他們被趕出來嘍
“你年輕的時候不也一樣?”一句大實話,換來了雷云鶴的一個甩袖,甩的雷轟身子都歪了,好家伙,用內(nèi)力打他?
“都給我住手!”小姑娘瘋狂揮舞著隨身背著的小包,沖了出來,成功打散了聚在一起的人群
“我的病人還沒有痊愈,你們就來搶人?”華錦氣急敗壞道:“好,你們搶啊!搶啊!搶走了拉倒!你信不信,走三天就能給你死在路上!”
“那就把你,也一并搶走吧!”蕭月離負(fù)手而立,恢復(fù)了從容的模樣,只要回到天啟,總有其他辦法
“把我搶走也沒用!”剛剛還怒氣沖沖的小姑娘,此刻卻垂頭喪氣的:“我治不好他……”
“小神醫(yī)你仔細(xì)點說,適才我見蕭瑟的傷勢已經(jīng)被壓下了,可又出了什么變故?”
華錦的一句治不了,打的在場所有人措手不及,無心率先回神,詢問詳細(xì)情況
“傷勢的確暫無大礙了,但是,我也只能做到這了,他的經(jīng)脈此次受損太過嚴(yán)重,如果無法得到徹底根治的話,不用多久,就真的沒命活下去了……如今別說是我,就算我?guī)煾赣H臨,怕是也治不好他……”
倘若不是蕭瑟體內(nèi)有股生機之力護(hù)著心脈,這些時日還有人,不斷為他輸送內(nèi)力,壓制傷勢,他恐怕早就死于反噬,更遑論等她來救?
華錦眉頭緊皺,除非,去那個地方……
屋內(nèi)
清染抬手,細(xì)細(xì)描摹著蕭瑟蒼白的面龐,指尖下的肌膚微涼,那雙總是含笑望著她的眼眸,此刻緊緊閉著,唇上無一絲血色
“阿瑟,真是抱歉啊?!编硢〉穆曇繇懫?,帶著無盡的歉疚:“說好的,一直陪在你身邊,可我,怕是要食言了……”
清染微微俯首,眸子微闔,感受著胸膛微弱的起伏,靜靜聆聽著,熟悉的心跳聲:“阿瑟,別怪我,好嗎……”
輕靈的聲音,幾不可聞
嘆息過后,床榻之上,只剩下一襲青衣的男子,靜靜的平躺著,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下一瞬,又重歸于平靜
身側(cè)的大掌中,好似虛握著什么,與皓白如月的指尖,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