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為沐春風(fēng)的‘慷慨’感嘆時(shí),雷無桀已經(jīng)迅速解決了海盜的小嘍啰,炸出了‘大魚’
沒成想,這其中兩條‘大魚’,認(rèn)得心劍,還自稱是他叔父!
雷無桀能信嗎?他當(dāng)然不信啦!
可是,那叔父說,他小時(shí)候玩火藥,炸了軍營里的馬,他雖沒了記憶,但,那馬確實(shí)在他屁股上踩了一腳,留下一塊心形的疤!
心劍一頓,雷無桀放下手臂:“你,你們真是我王叔,薛叔?”
“小侄見過二位叔父!”鐵證擺在眼前,雷無桀也沒法兒不信,單膝跪地,抱拳行禮,即是叔父,沒什么不能跪的
只是他這一跪,讓對面的沐春風(fēng)深感,這千里海域之王果然厲害,他雷兄弟都下跪求饒了!
“什么?”司空千落長槍一震,好個(gè)雷無桀,竟敢墮她雪月城威名!
葉若依抬手阻止,言道雷無桀不是這樣的人,其中或許有什么誤會,讓她先別激動
若是聽話,便不是司空千落了,眼瞅著兩船靠近,對面二人將雷無桀護(hù)在身后,還敢沖她招手,怒上心尖:“雷無桀,你個(gè)慫貨!”
司空千落一躍而起,提槍上陣,與那二人交手,怎奈雷無桀處處阻攔,礙事!
雷無桀被師姐一槍打飛,又踉踉蹌蹌的回來,擒下劈向司空千落的長刀,而司空千落也握住刺來的長槍
四人聚在一處,誰也動不了
“侄兒,你怎么幫著外人?”
“不是,薛叔,這是場誤會!”
司空千落不干了,本來以為下跪是有原因,可現(xiàn)在,她可是眼睜睜看著他們叔侄相稱:“雷無桀,你莫不是要去當(dāng)海盜!”
“不是不是,他們真是我叔父啊!”雷無桀委屈,能不能聽他把話說完吶!
男子身披錦繡華服,金絲勾勒出復(fù)雜的圖案,折扇輕搖,悠哉悠哉的看著好戲
可見了雪松長船上的那人之后,愜意的微笑便斂了起來,下方甲板上的喧嚷,也變得煩躁了起來,厲聲呵斥道:“都別吵了!”
“你給我,閉——嘴——!”
一聲長嘯,將在場的人,都鎮(zhèn)住了
尤其是上方的男子,被司空千落這一嗓子,驚的眼睛都瞪大了
折扇清風(fēng),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粗俗野蠻的海盜他不屑做,要做便做,一身素衣,雙手不染血,卻讓千里海域,漫海是血的,梟首!
可現(xiàn)在,他,堂堂千里海域之王,被一個(gè)小姑娘,吼了?
親眼目睹了這場鬧劇,蕭瑟微微嘆息,輕身躍起,身后唐蓮揪著還在狀況外的沐春風(fēng),隨眾人一道,落于甲板之上
本在僵持的四人聞聲瞥來,雷無桀的二位叔父一驚,回身跪地,齊聲道:“參見六皇子!”
“六皇子?!”沐春風(fēng)驚呼出聲
“我已經(jīng)不是什么六皇子了,也就別跪了?!?/p>
“也是?!闭凵纫幌乱幌螺p輕敲著肩膀,男子自木階緩緩而下:“聽那些內(nèi)陸來的蠢貨們說,你已經(jīng)被封為永安王了,永安,蕭老頭這隱喻,了不得啊!”
“比什么千里海域之王,要好聽一些!”蕭瑟輕哼一聲,面色平平,卻是這一路來,眸中第一次綻放出光彩來:“你這么自戀的名字,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個(gè)了!”
被說自戀,他也不惱,淡然回復(fù)道:“那你也可以叫我的本稱,瑯琊王!”
瑯琊王三字一出,不只是沐春風(fēng),唐蓮他們也紛紛流露出驚訝的神色
蕭瑟撇撇嘴:“最多算是個(gè)小瑯琊王,還逃到這大海之上了?!?/p>
“我是天生的王者,陸地上做不成那王侯,這茫茫大海倒也不賴?!闭股容p笑:“不比蕭老頭那破北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