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泵鞯碌蹎镜?/p>
“父皇。”蕭瑟抬手行禮
“你自小與凌塵一起長大,屆時(shí),要大義相勸,蕭氏一族啊,不可發(fā)生內(nèi)斗,我與若風(fēng),這輩子的恩恩怨怨,就到這兒結(jié)束了……”
“父皇放心?!笔捝獔?jiān)定道:“兒臣自當(dāng)守護(hù)天啟,守護(hù)蕭氏一族,守護(hù)父皇!”
明德帝欣慰的點(diǎn)頭,正欲再說些什么,卻被一聲冷笑打斷
“笑話!”
蕭瑟也不動(dòng)怒,反問道:“不知七弟,覺得我哪句話是笑話?”
“我聽聞,蘭月侯前一日去了你府中,第二日便離城而去了,說是去迎王離天軍,可至今未歸!我還聽說,天啟城城門大開,瑯琊軍入城,也是蘭月侯提前下的令!”
他抬手指著蕭瑟:“我看你和蘭月侯,根本早就和叛軍串通一氣了,要把這天啟城拱手讓人呢!”
“想不到七弟長居府中,消息還如此靈通?!笔捝獋?cè)身看向他的好弟弟,終是,按捺不住了
他接著道:“那你想怎么樣?讓瑯琊軍與王離天軍血戰(zhàn),付出慘痛的代價(jià),殺到天啟城中,再踩著天啟城民的尸首,一路殺到太安殿,再把我們這些蕭氏皇族殺個(gè)干干凈凈,好讓那上軍與下軍,坐收漁翁之利是嗎?”
蕭羽頓時(shí)瞪大雙眸,心下有些慌亂,蕭楚河怎么知道?
正要說些反駁之言,卻聽到了,馬匹奔跑的聲響
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整齊劃一的行進(jìn),讓眾人的腳下,都感覺到了震顫
“開宮門!”隨著明德帝一聲令下,宮門大開,蕭凌塵和葉嘯鷹率領(lǐng)著瑯琊軍,一擁而入
“崇兒?!?/p>
在明德帝的示意下,蕭崇提劍上前,隔著列陣的虎賁郎,與馬上的蕭凌塵對(duì)望:“凌塵?!?/p>
“呀,崇二哥。”蕭凌塵驚訝道:“你眼睛看的見啦?”
“是,只是沒想到,復(fù)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見你起兵叛亂!”
蕭凌塵疑惑道:“我叛亂了嗎?”話語中帶著笑意:“我怎么覺得,我是回家了呢!”
身后的瑯琊軍忽然退避,有人牽著馬兒,穿軍而來,牽馬的那人身著紫袍,赫然便是五大監(jiān)之一的瑾言!
馬上那人,如瑾萱一般滿頭白發(fā),著一身白衣,正是本應(yīng)守在皇陵的,濁心!
濁心是上任五大監(jiān)唯一存活的人,是瑾言的師父,更是濁清的師弟
“濁心公公為何來此?不奉皇命,擅離皇陵,當(dāng)斬!”心中的不安愈發(fā)濃烈
面對(duì)蕭崇的質(zhì)疑,濁心毫無畏懼之色,反而舉起手中緊握的卷軸,大義凜然道:“重塑朝綱!”
“我有龍封卷軸在手,先皇親筆撰寫,還不立即跪拜!”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手中卷軸的真假,葉嘯鷹高聲下令:“拜!”身后瑯琊軍齊齊跪下
“拿著一封不知真假的卷軸,就想讓我們下跪?”蕭崇厲聲道:“濁心,你這是大逆不道!”
濁心充耳不聞,接著道:“先皇龍封卷軸中所寫名字,乃瑯琊王蕭若風(fēng)!明德帝蕭若瑾,忤逆奪位,當(dāng)年強(qiáng)迫瑯琊王,撕毀龍封卷軸,最后登上皇位,吾等五大監(jiān),這些年忍辱負(fù)重,終得卷軸,故重塑朝綱,正蕭氏皇族之大統(tǒng)!迎瑯琊王之子,蕭凌塵回天啟,廢明德帝,立新皇!”
蕭崇呵斥道:“混賬閹人,胡說什么!”
濁心:“上面有玉璽之印,先皇親筆所寫,豈能有假?”
“當(dāng)年我瑯琊王叔,親口在殿前,當(dāng)著眾人的面,呼出的,是我父皇的名字,豈有逼迫之意!”蕭崇反駁道:“再有,就算是逼迫,當(dāng)年你們五大監(jiān),為何坐視不管?”
不過是一個(gè)閹人的片面之詞,竟妄圖,顛覆皇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