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濱的天一直是灰蒙蒙的,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鐳射街。
變化為鳥的希蕪看著滿目瘡痍的街道,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她算半個神明吧,應(yīng)該,是這樣吧。
希蕪有些不確定的想。
雜亂的腳步聲在身后響起,伴著少年的爭吵。
有人來了。
希蕪眨眨她的豆豆眼,看著不遠處交談著的少年們。
“中也,河對面那個小組織公然挑釁我們羊,扣押了我們幾個成員,連白瀨都被扣,你可得給他們點教訓(xùn)。”
被稱為中也的男孩,鈷藍色的眸眸子醞滿了疲憊與無奈,連頭上張揚的橘紅色發(fā)絲也怏怏的耷拉下來。
“不是說過不要去河對面偷酒嗎!”
“中也,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報仇嗎?他們可是在挑戰(zhàn)‘羊’的權(quán)威!”男孩絲毫沒有悔過之意,反而指責中也不顧組織。
“嘖?!敝性幸矡┰甑刈チ藘砂杨^發(fā),拋下一句“我會把人帶回來的”,就開啟異能離去。
留下在原地憤憤跺腳的羊成員。
“中也?荒霸吐?明明算是神明但是似乎不太有首領(lǐng)的威嚴呢?這對首領(lǐng)來說可是很不妙的哦?!?/p>
希蕪?fù)嵬崮X袋,決定跟上去看看。
畢竟觀察人類也是她來這的目的之一。
另一邊。
雙手被綁住的白瀨等人威脅般的對著看守他們的人叫囂。
“喂,我勸你們最好趕緊放了我們,我們可是羊,你們也不想承受羊之王的怒火吧!”
同行的羊成員附和著。
狐假虎威的聲音實在讓人心煩。
終于,一位看守忍無可忍的給了白瀨一拳,譏諷道:“哈,你們所能倚仗的不就只有一個羊之王嗎,但凡他舍棄你們,你們什么也不是。說到底,不過是一群惡心的吸血蟲而已。”
被打的偏過頭的白瀨攥緊自己的拳頭,散落的發(fā)絲遮蓋住了他眼里的晦暗。
遲早有一天他會證明,羊根本不用依賴中也。
“我說——你這是在挑釁羊嗎?”少年張揚的聲音傳來。
羊成員眼里迸發(fā)出驚喜的光芒“是中也!”“中也來救我們了!”
小組織戒備的拿槍對著附著一層紅光的少年。
他們戒備地盯著飛馳而來的少年,誰都知道這個控制重力的少年有多難搞。
眼見少年越來越近,重力帶來的壓迫感也越來越強,戒備著的不少人咽了咽口水。
領(lǐng)頭的人神色緊張,強撐著高聲喊到:
“羊之王,最近你的組織未免有些太猖獗了,不給個交代怕是說不過吧!”
姍姍來遲的希蕪落在樹干上,靜靜地看著兩方對峙。
“哈???不要叫我羊之王。”中也話未說完,一顆的子彈便掃射過來。
似是一個守衛(wèi)過于緊張,誤開了木倉。
但子彈還未近少年的身,就被重力控制調(diào)轉(zhuǎn)方向沒入發(fā)射者體內(nèi)。
眼見形勢已經(jīng)亂套,領(lǐng)頭人直接下令射擊,密集的子彈朝著中也飛去。
但作為重力使的中也對這恐怖的場景早已習(xí)慣,輕輕抬手,子彈全都停滯在半空。
“你們是在公然挑戰(zhàn)重力嗎?”
隨著中也的話音落下,滯空的子彈原路返回,將對方射了對穿。
敵方眼里的恐懼還未散去就無力地倒下。
一場戰(zhàn)斗沒到三分鐘就落下了帷幕,荒霸吐的確恐怖如斯呢。
希蕪感慨。
中也解開白瀨他們的繩子,皺著眉教訓(xùn)道:“白瀨,不是讓你別帶他們偷酒嗎?”
剛得救的羊成員并未感謝中也,反而埋怨起中也來的太慢,尤其是白瀨。
“都是中也實力還不夠才讓這些螻蟻敢挑釁羊的權(quán)威!”
中也咬牙切齒:“哈?!這一切難道不是因為你們來這偷酒嗎?”
“什么啊?作為首領(lǐng)的中也保護好我們不是應(yīng)該的嘛,別忘了是羊給了你一個家!”白瀨理直氣壯的說著。
中也噤聲,強忍著著怒氣留下一句“別再偷酒”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他還有一堆爛攤子沒收拾呢。
中也走后,白瀨他們抱著到手的酒抱怨著中也的不好。
一切似乎沒什么變化,只有滿地的尸體和樹上的那只白鳥知道這里剛剛經(jīng)歷了多么血腥的戰(zhàn)斗。
希蕪睜著她的豆豆眼沉思良久,恍然。
“橫濱人性:貪婪,善妒?!?/p>
“但重情義的神明被恩情挾持的戲碼真是令人不爽呢?”
“總有些認不清身份的人呢!”希蕪意味深長的往白瀨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別問鳥怎么意味深長,自行腦補!?。?/p>
作者排版有點奇怪,忍耐一下,從備忘錄復(fù)制過來的。